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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法诸经 🥳

墨子

目录卷一亲士第一修身第二所染第三法仪第四七患第五辞过第六三辩第七卷二尚贤上第八尚贤中第九尚贤下第十卷三尚同上第十一尚同中第十二尚同下第十三卷四兼爱上第十四兼爱中第十五兼爱下第十六卷五非攻上第十七非攻中第十八非攻下第十九卷六节用上第二十节用中第二十一节用下第二十二阙节葬上第二十三阙节葬中第二十四阙节葬下第二十五卷七天志上第二十六天志中第二十七天志下第二十八卷八明鬼上第二十九阙明鬼中第三十阙明鬼下第三十一非乐上第三十二卷九非乐中第三十三阙非乐下第三十四阙非命上第三十五非命中第三十六非命下第三十七非儒上第三十八阙非儒下第三十九卷十经上第四十经下第四十一经说上第四十二经说下第四十三卷十一大取第四十四小取第四十五耕柱第四十六卷十二贵义第四十七公孟第四十八卷十三鲁问第四十九公输第五十第五十一阙卷十四备城门第五十二备高临第五十三第五十四阙第五十五阙备梯第五十六第五十七阙备水第五十八第五十九阙第六十阙备突第六十一备穴第六十二备蛾傅第六十三卷十五第六十四阙第六十五阙第六十六阙第六十七阙迎敌祠第六十八旗帜第六十九号令第七十杂守第七十一2-墨子卷之一墨子卷之一亲士第一入国而不存其士,则亡国矣。见贤而不急,则缓其君矣。非贤无急,非士无与虑国。缓贤忘士而能以其国存者,未曾有也。昔者文公出走而正天下,桓公去国而溜诸侯,越王勾践遇昊王之丑,而尚摄中国之贤君。三子之能达名成功於天下也,皆於其国抑而大丑也。太上无败,其次败而有以成,此之谓用民。吾闻之日:非无安居也,我无安心也。非无足财也,我无足心也。是故君子自难而易彼,众人自易而难彼。君子进不败其志,内究其情,虽杂庸民,终无怨心,彼有自信者也。是故为其所难者,必得其所欲焉;未闻为其所欲,而免其所恶者也。是故倡臣伤君,谄下伤上。君必有弗弗之臣,上必有詻詻之下。分议者延延,而支苟者詻詻,焉可以长生保国。臣下重其爵位而不言,近臣则暗,远臣则哇,怨结於民心,谄谀在侧,善议障塞?则国危矣。桀纣不以其无天下之士邪?杀其身而丧天下。故曰:归国宝,不若献贤而进士。今有五锥,此其钴,钴者必先挫。有五刀,此其错,错者必先靡。是以甘井近竭,招木近伐,灵龟近灼,神蛇近暴。是故比于之噎,其抗也;孟贲之杀,其勇也;西施之沈,其美也;昊起之裂,其事也。故彼人者,寡不死其所长,故曰:太盛难守也。故虽有贤君,不爱无功之臣;虽有慈父,不爱无益之子。是故不胜其任而处其位,非此位之人也;不胜其爵而处其禄,非此禄之主也。良弓难张,然可以及高入深;良马难乘,然可以任重致远;良才难令,然可以致君见尊。是故江河不恶小谷之满己也,故能大。圣人者,事无辞也,物无违也,故能为天下器。是故江河之水,非一源#1也;千镒之裘,非一狐之白也。夫恶有同方取不取同而已者乎?盖非兼王之道也。是故天地不昭昭,大水不僚潦,大火不燎燎,王德不尧尧。者,乃千人之长也。其直如矢,其平如砥,不足以覆万物。是故溪陕者速涸,逝浅者速竭,烧埔#2者其地不育。三者淳泽,不出宫中,则不能流国矣。修身第二君子战虽有陈,而勇为本焉;丧虽有礼,而哀为本焉;士虽有学,而行为本焉。是故置本不安者,无务丰末。近者不亲,无务来远。亲戚不附,无务外交。事无终始,无务多业。举物而间,无务传#3闻。是故先王之治天下也,必察迩来远。君子察迩而迩修者也。见不修行,见毁,而反之身者也。此以怨省而行修矣。谱慝之言,无入之耳;批抒之声,无出之口;杀伤人之孩,无存之心,虽有诋讦之民,无所依矣。故君子力事日强,愿欲日逾,设壮日盛。君子之道也,贫则见廉,富则见义,生则见爱,死则见哀。四行者,不可虚假反之身者也。藏於心者无以竭爱,动於身者无以竭恭,出於口者无以竭驯。畅之四支,接之肌肤,华发紫巅而犹弗舍者,其唯圣人乎。志不强者,智不达。言不信者,行不果。据财不能以分人者,不足与友。守道不笃,褊物不博#4,辩是非不察者,不足与游。本不固者,末必丧。雄而不修者,其后必惰。原浊者,流不清。行不信者,名必耗#5。名不徒生,而誉不自长,功成名遂,名誉不可虚假反之身者也。务言而缓行,虽辩必不听;多力而伐功,虽劳必不图。慧者心辩而不繁说,多力而不伐功,此以名誉扬天下。言无务为多而务为智,无务为文而务为察。故彼智无察在身,而情反其路者也。善无主於心者不留,行莫辩於身者不立。名不可简而成也,誉不可巧而立也。君子以身戴行者也。思利寻焉,忘名忽焉,可以为士於天下者,未尝有也。所染第三子墨子言:见染丝者而叹曰:染於苍则苍,染於黄则黄,所入者变、其色亦变。五入必而已则为五色矣。故染不可不慎也。非独染丝然也,国亦有染。舜染於许山#6、伯阳,禹染於皋陶、伯益,汤染於伊尹、仲虺,武王染於太公、周公。此四王者所染当,故王天下,立为天子,功名蔽天地。举天下之仁义显人,必称此四王者。夏桀染於干辛、推咚,殷纣染於崇侯、恶来,厉王染於厉公长父、荣夷终,幽王染於傅公夷、蔡公谷。此四王者所染不当,故国残身死,为天下僇。举天下不义辱人,必称此四王者。齐桓染於管仲、鲍叔,晋文染於舅犯、高偃,楚庄染於孙叔、沈尹,吴阖闻染於伍负、文义,越句践染於范蠡、大夫种。此五君#7所染当,故霸诸侯,功名传於后世。范吉射染於长柳朔、王住#8,中行寅染於籍秦、高强,吴夫差染於王孙雄、太宰豁,知伯摇染於智国、张武,中山尚染於魏义、偃长,宋康染於唐鞅、仙不礼。此六君者,所染不当,故国家残亡,身为刑戮,宗庙破灭,绝无后类,君臣离散,民人流亡。举天下之贪暴苛扰者,必称此六君也。凡君之所以安者何也7以其行理也,行理性於染当。故善为君者,劳於论人,而佚於治官。不能为君者,伤形费神,愁心劳意,然国逾危,身逾辱。此六君者,非不重其国、爱其身也,以不知要故也。不知要者,所染不当也。非独国有染也,士亦有染。其友皆好仁义,淳谨畏令,则家日益、身日安、名日荣,处官得其理矣,则段干木、禽子、傅说之徒是也;其友皆好矜奋,创作比周,则家日损、身日危、名日辱,处官失其理矣,则子西、易牙、坚刁#9之徒是也。《诗》曰必择所堪,必谨所堪者,此之谓也。法仪第四子墨子曰:天下从事者,不可以无法仪。无法仪而其事能成者,无有。虽至士之为将相者皆有法,虽至百工从事者亦皆有法。百工为方以矩,为圆#10以规,直以绳,正以县。无巧工不巧工,皆以此五者为法。巧者能中之,不巧者虽不能中,放依以从事,犹逾己。故百工从事,皆有法所度。今大者伯天下,其次治大国,而无法所度,此不若百工辩也。然则奚以为治法而可?当皆法其父母奚若?天下之为父母者众,而仁者寡,若皆法其父母,此法不仁也。法不仁,不可以为法。当皆法其学奚若?天下为学者众,而仁者寡,若皆法其学,此法不仁也。法不仁,不可以为法。当皆法其君奚若?天下之为君者众,而仁者寡,若皆法其君,此法不仁也。法不仁,不可以为法。故父母、学、君三者莫可以为治法而可#11。然则奚以为治法而可?故曰:莫若法天。天之行广而无私,其施厚而不德,其明久而不衰,故圣王法之、既以天为法,动作有为,必度於天。天之所欲则为之,天所不欲则止。然而天何欲何恶者也?天必欲人之相爱相利,而不欲人之相恶相贼也。奚以知天之欲人之相爱相利,而不欲人之相恶相贼也?以其兼而爱之,兼而利之也。奚以知天兼而爱之,兼而利之也?以其兼而有之,兼而食之也。今天下无小大国,皆天之邑也。人无幼长贵贱,皆天之臣也。此以莫不物羊#12,豢犬堵,絮为酒醴乐盛,以敬事天。此不为兼而有之,兼而食之邪?天苟兼而有食之,夫奚说以不欲人之相爱相利也。故曰:爱人利人者,天必福之;恶人贼人者,天必祸之。日杀不辜者,得不祥焉。夫奚说人为其相杀而天与祸乎?是以天欲人相爱相利,而不欲人相恶相贼也。昔之圣王禹、汤、文、武,兼#13天下之百姓,率以尊天事鬼,其利人多,故天福之,使立为天子,天下诸侯皆宾事之。暴王桀、纣、幽、厉,兼恶天下之百姓,率以诟天侮鬼,贼其#14人多,故天祸之,使遂失其国家,身死为僇於天下,后世子孙毁之,至今不息。故为不善以得祸者,桀、纣、幽、厉是也;爱人利人以得福者,禹、汤、文、武是也。爱人利人以得福者有矣,恶人贼人以得祸者亦有矣。七患第五子墨子日:国有七患。七患者何?城郭沟池不可守,而治官室,一患也;边国至境,四邻莫救,二患也;先尽民力无用之功,赏赐无能之人,民力尽於无用,财宝虚於侍#15客,三患也;仕者待禄,游者忧反#16,君修法讨臣,臣慑而不敢拂,四患也;君自以为圣智而不问事,自以为安强而无守备,四邻谋之不知戒,五患也;所言不忠,所忠不信,六患也;畜种菽粟,不足以食之,大臣不足事之,赏赐不能喜,诛罚不能威,七患也。以七患居国,必无社稷;以七患守城,敌至国倾。七患之所当,国必有殃。凡五谷者,民之所仰也,君之所以为养也。故民无仰则君无养,民无食则不可事。故食不可不务也,地不可不力也,用不可不节也。五谷尽收,则五味尽御於主;不尽收,则不尽御。一谷不收谓之馑,二谷不收谓之旱,三谷不收谓之凶,四谷不收谓之馈,五谷不收谓之饥。岁馑,则仕者大夫以下皆损禄五分之一;旱,则损五分之二;凶,则损五分之三;馈,则损五分之四;饥,则尽无禄,禀食而已矣。故凶饥存乎国,人君彻鼎食五分之五#17,大夫彻县,士不入学,君朝之衣不革制,诸侯之客,四邻之使,雍食而不盛,彻胶腓,涂不芸,马不食粟,婢妾不衣帛,此告不足之至也。今有负其子而汲者,队其子於井中,其母必从而道之。今岁凶,民饥场道,饿重其子,此疚於队,其可无察邪?故时年岁善,则民仁且良;时年岁凶,则民吝且恶。夫民何常此之有?为者寡,食者众,则岁无丰。故曰:财不足则反之时,食不足则反之用。故先民以时生财,固本而用财,则财足。故虽上世之圣王,岂能使五谷常收,而旱水不至哉。然而无冻饿之民者,何也?其力时急,而自养俭也。故《夏书》曰:禹七年水。《殷书》曰:汤五年旱。此其离凶饿#18甚矣。然而民不冻饿者一何也?其生财密,其用之节也。故食无备粟,不可以待凶饥。库无备兵,虽有义,不能征无义。城郭不备全#19,不可以自守。心无备虑,不可以应卒。是若庆忌无去之心,不能轻出。夫桀无待汤之备,故放;纣无待武王之备,故杀。桀、纣贵为天子,富有天下,然而皆灭亡於百里之君者,何也?有富贵而不为备也。故备者,国之重也。食者,国之宝也;兵者,国之爪也;城者,所以自守也。此三者,国之具也。故曰:以其极#20赏、以赐无功,虚其府库,以备车马衣裘奇怪。苦其役徒,以治宫室观乐,死又厚为棺椁#21,多为衣裘。生时治台榭,死又修坟墓。故民苦於外,府库单於内,上不厌其乐,下不堪其苦。故国离寇敌则伤,民见凶饥则亡,此皆备不具之罪也。且夫食者,圣人之所宝也。故《周书》曰:国无三年之食者,国非其国也;家无三年之食者,子非其子也。此之谓国备。辞过第六子墨子曰:古之民,未知为宫时,就陵阜而居,穴而处。下润湿伤民,故圣王作为官室,为宫室之法,曰:高足以辟润湿,边足以圉风寒,上足以待雪霜雨露,宫墙之高,足以别男女之礼。谨此则止,费#22财劳力不加利者,不为也。是故圣王作为宫室,便於生,不以为观乐也。作为衣服带履,便於身,不以为辟怪也。故节於身,诲於民,是以天下之民可得而治,财用可得而足。当今之主,其为宫室则与此异矣。必厚作敛於百姓,暴夺民衣食之财,以为宫室台榭曲直之望,青黄刻镂之饰、为宫室若此,故左右皆法象之,是以其财不足以待凶饥,赈#23孤寡,故国贫而民难治也。君实欲天下之治而恶其乱也,当为宫室不可不节。古之民未知为衣服时,衣皮带荚,冬则不轻而温,夏则不轻而清。圣王以为不中人之情,故作诲妇人治役,修其城郭,则民劳而不伤;以其常正,收其租税,民则费而不病。民所苦者,非此也。苦於厚作敛於百姓#24丝麻,捆布绢,以为民衣。为衣服之法:冬则练帛之中,足以为轻且#25唷。谨此则止。故圣人为衣服,适身体、和肌肤而足矣,非荣耳目而观愚民也。当是之时,坚车良马不知贵也,刻镂文采不知喜也。何则?其所道之然。故民衣食之财,家足以待旱水凶饥者,何也?得其所以自养之情,而不感於外也。是以其民俭而易治,其君用财节而易赡也。府库实满,足以待不然;兵革不顿,士民不劳,足以征不服。故霸王之业可行於天下矣。当今之王,其为衣服则与此异矣。冬则轻烟,夏则轻睛,皆已具矣。必厚作敛於百姓,暴夺民衣食之财j以为锦绣文采靡曼衣之#26。铸金以为钩,珠玉以为佩,女工作文采,男工作刻镂,以身服。此非云益烟之情也,单财劳力,毕归之於无用。以此观之,其为衣服,非为身体,皆为观好。是以其民淫僻而难治,其君奢侈而难谏也。夫以奢侈之君,御好淫僻之民,欲用无乱,不可得也。君实欲天下之治而恶其乱,当为衣服不可不节。古之民,未知为饮食时,素食而分处。故圣人作诲男耕稼树艺,以为民食。其为食也,是以#27增气充虚、强体适腹而已矣。故其用财节,其自养俭,民富国治。今则不然,厚作敛於百姓,以为美食刍豢,蒸炙鱼鳌,大国累百器,小国累十器,前方丈,目不能褊视,手不能褊操,口不能褊味,冬则冻冰,夏则饰谊。人君为饮食如此,故左右象之、是以富贵者奢侈,孤寡者冻馁#28,欲#29无乱,不可得也。君实欲天下治而恶其乱,当为食饮不可不节。古之民未知为舟车时,重任不移,远道不至。故圣王作为舟车,以便民之事。其为舟车也,全固轻利,可以任重致远。其为用财少,而为利多,是以民乐而利之。故法令不急而行,民不劳而止#30足用,故民归之。当今之王,其为舟车与此异矣。全固轻利皆已具,必厚作敛於百姓,以饰舟车,饰车以文采,饰舟以刻镂。女子废其纺织而修文采,故民寒;男子离其耕稼而修刻缕,故民饥。人看为舟车若此,故左右象之,是以其民饥寒并至,故为奸裹#31。多则刑罚深,刑罚深则国乱。君实欲天下之治而恶其乱,当为舟车不可不节。凡回於天地之问,包於四海之内,天壤之情,阴阳之和,莫不有也,虽至圣不能更也。何以知其然?圣人有传:天地也,则日上下;四时也,则日阴阳;人情也,则日男女;禽兽也,则日牡牝雄雌也。真天壤之情,虽有先王,不能更也。虽上世至圣,必蓄私不以伤行;故民无怨。官无拘女,故天下无寡夫。内无拘女,外无寡夫,故天下之民众。当今之君,其蓄私也,大国拘女累千,小国累百,是以天下之男多寡无妻,女多拘无夫。男子失时,故民少。君实欲民之众而恶其寡,当蓄私不可不节。凡此五者,圣人之所俭节也,小人之所淫佚也。俭节则昌,淫佚则亡。此五者不可不节,夫妇节而天地和,风雨节而五谷熟,衣服节而肌肤和。三辩第七程繁问於子墨子日#32:圣王不为乐。昔诸侯倦於听治,息於锺鼓之乐;士大夫倦於听治,息於竿瑟之乐;农夫春耕夏耘,秋歙冬藏,息於聆缶之乐。今夫子日圣王不为乐,此譬之犹马驾而不税,弓张而不弛,无乃非有血气者之所不能至邪?子墨子日:昔者尧舜有《第期》者,且以为礼,且以为乐。汤放桀於大水,环天下自立以为王,事成功立,无大后患,自作乐,命曰《九招》#33。武王胜殷杀纣,环天下自立以为王,事成功立,无大后患,因先王之乐,又自作乐,命曰《象》。周成王因先生之乐#34,命日《绉虞》。周成王之治天下也,不若武王。武王之治天下也,不若成汤。成汤之治天下也,不若尧舜。故其乐逾繁者,其治逾寡。自此观之,乐非所以治天下也。程繁日:子日圣王无乐,此亦乐已,若之何其谓圣王无乐也?子墨子曰:圣王之命也多寡之。食之利也,以知饥而食之者,智也,因为无知矣。今圣有乐而少,此亦无也。墨子卷之一竟#1《闲诂》本『源』字下据王念孙说补『之水』二字。《校注》本据正德本改『源』为『原』,『原一下据《初学记》第六补『之流』二字。#2《闲诂》、《校注》二本『埔』字皆作『块』。《校注》称,《道藏》本作『埔』,形微鸪。#3《闲诂》、《校注》二本『传』皆作『博』。#4《闲诂》、《校注》二本『博』皆作『博』。#5《闲诂》、《校注》二本『耗』皆作『耗』,《校注》日:『毕云:耗,旧从未,非。』#6『山』,一作『由』。#7《校注》『君』下依《治要》及《吕氏春秋》补『者』字,是也。#8『肚』,毕沅本作『肚』。#9『刁』,《闲诂》、《校注》皆改作『刀』。毕沅云:经传或作『盛貂』,此作『刀』者,『貂』省文。旧作『刁』,非。#10『园』,一本作『圆』。#11《闲诂》本、《校注》本据王念孙说或别本并删『而可仕』字。#12《校注》本『羊』上依毕沅等说增『牛』字。#13《闲诂》、《校注》二本皆依毕沅说『兼一下补『爱』字。#14『贼其』,《闲诂》、《校注》皆依他本校作『其贼』。#15『侍』,一本作『待』。#16王念孙校『待』作『持』,『反』作『交』。#17『五』,《校注》据正德本校作『三』。#18『饿』,一本作『饥』。#19『全』,《校注》依正德本改作『完』,近是。#20《校注》将《辞过》篇『役,修其城郭,则民劳而不伤;以其常正,收其租税,则民费而不病。民所苦者,非此也。苦於厚作敛於百姓』四十字移於『极』字下。#21『椁』,《校注》依正德本作『柠』。毕沅云:旧作『椁』,俗写。#22《闲诂》、《校注》二本『费』上依正德本,《治要》补『凡』字。#23『赈』字,《闲诂》、《校注》依《治要》改作『振弋#24此四十字《闲诂》本删,《校注》本移於《七患》篇。#25『且一下《闲诂》、《校注》皆依毕沅、王念孙之说补『暖,夏则烯络之中,足以为轻且』十二字。#26『衣之』《闲诂》、《校注》依俞抛校作『之衣』。#27『是以』《闲诂》、《校注》皆作『足以』,是也。#28『馁』,《校注》依他本改作『馁』。毕沅云:『馁』,当为『馁』。《说文》云:『矮,饥也。』#29『欲』上《闲诂》、《校注》二本依毕沅说补『虽』字。#30『止』,《闲诂》、《校注》依毕沅据他本改作『上』。#31《闲诂》、《校注》依王念孙据《治要》重『奸裹』二字。#32『日』下《闲诂》、《校注》依王念孙说补『夫子日』三字。#33『自作乐,命日《九招》』,《闲诂》、《校注》依毕沅说补为『又自作乐,命日《护》,又修《九招》。』#34『乐』下《闲诂》、《校注》依王念孙校增『又自作乐』四字,是也。3-墨子卷之二墨子卷之二尚贤上第八子墨子言曰:古者主公大人为政於国家者,皆欲国家之富,人民之众,刑政之治。然而不得富而得贫,不得众而得寡,不得治而得乱,则是本失其所欲,得其所恶,是其故何也?子墨子言曰:是在王公大人为政於国家者,不能以尚贤事能为政也。是故国有贤良之士众,则国家之治厚,贤良之士寡,则国家之治薄。故大人之务,将在於众贤而已。曰:然则众贤之卫将奈何哉?子墨子言曰:譬若欲众其国之善射御之士者,必将富之贵之,敬之誉之,然后国之善射御之士将可得而众也。况又有贤良之士,厚乎德行,辩乎言谈,博乎道卫者乎?此固国家之珍,而社稷之佐也。亦必且富之贵之,敬之誉之,然后国之良士亦将可得而众也。是故,古者圣王之为政,言曰:不义不富,不义不贵,不义不亲,不义不近。是以国之富贵人闻之,皆退而谋曰:始我所恃者,富贵也。今上举义不辟贫贱,然则我不可不为义。亲者闻之,亦退而谋曰:始我所恃者,亲也。今上举义不辟亲疏,然则我不可不为义。近者闻之,亦退而谋曰:始我所侍者,近也。今上举义不辟近#1;然则我不可不为义。远者闻之,亦退而谋曰:我始以远为无恃,今上举义不辟远,然则我不可不为义。逮至远鄙郊外之臣,门庭庶子、国中之众、四鄙之萌人,闻之皆竞为义。是其故何也?曰:上之所以使下者,一物也;下之所以事上者,一卫也。譬之异#2者,有高墙深宫,墙立既谨,上为凿一门。有盗人入,阖其自入而求之,盗其无自出。是其故何也?则上得要也。故,古者圣王之为政,列德而尚贤,虽在农与工肆之人,有能则举之,高予之爵,重予之禄,任之以事,断予之令,曰:爵位不高则民弗敬,蓄禄不厚则民不信、政令不断则民不畏。举三者授之觉者,非为贤赐也,欲其事之成。故当是时,以德就列,以官服事,以劳殿赏,量功而分禄。故官无常贵,而民无终贱,有能则举之,无能则下之。举公义,辟私怨,此若言之谓也。故,古者尧举舜於服泽之阳,授之政,天下平。禹举益於阴方之中,授之政,九州成。汤举伊尹於庖厨之中,授之政,其谋得。文王举闳夭、泰颠於置罔之中,授之政,西土服。故当是时,虽在於厚禄尊位之臣,莫不敬惧而施,虽在农与工肆之人,莫不竞劝而尚意。故,士者,所以为辅相承嗣也。故得士则谋不困,体不劳,名立而功业彰,而恶不生#3,则由得士也。是故子墨子言曰:得意,贤士不可不举;不得意,贤士不可不举。尚欲祖述尧舜禹汤之道,将不可不以尚贤。夫尚贤者,政之本也。尚贤中第九子墨子言曰:今王公大人之君人民、主社稷、治国家,欲修保而勿失,故不察尚贤为政之本也。何以知尚贤之为政本也?曰:自贵且智者为政乎愚且贱者则治,自愚且贱者为政乎贵且智者则乱,是以知尚贤之为政本也。故古者圣王甚尊尚贤而任使能,不党父兄,不偏贵富,不璧颜色。贤者举而上之,富而贵之,以为官长。不肖者抑而废之,贫而贱之,以为徒役。是以民皆劝其赏,畏其罚,相率而为贤者。以贤者众而不肖者寡,此谓进贤。然后圣人听其言,边其行,察其所能而慎予官,此谓事能。故可使治国者,使治国;可使长官者,使长官;可使治邑者,使治邑。凡所使治国家、官府、邑里,此皆国之贤者也。贤者之治国者,也蚤朝晏退,听狱治政,’是以国家治而刑法正。贤者之长官也,夜寝夙兴,收敛关市、山林、泽梁之利,以实官府,是以官府实而财不散。贤者之治邑也,蚤出莫入,耕稼树艺,聚菽粟,是以菽粟多而民足乎食。故国家治则刑法正,官府实则万民富。上有以絮为酒醴乐盛,以祭祀天鬼。外有以为皮币,与四邻诸侯交接。内有以食饥息劳,将养其万民,外有以怀天下之贤人。是故上者天鬼富之,外者诸侯与之,内者万民亲之,贤人归之。以此谋事则得,举事则成,入守则固,出诛则强。故唯昔三代圣王尧舜禹汤文武之所以王天下、正诸侯者,此亦其法已。既曰若法,未知所以行之术,则事犹若未成。是以必为置三本。何谓三本?日:爵位不高则民不敬矣,蓄禄不厚则民不信也,政令不断则民不畏也。故古圣王高予之爵,重予之禄,任之以事,断予之令。夫岂为其臣赐哉,欲其事之成也。《诗》曰:告女忧恤,诲女予#4郁;孰能执热,鲜不用濯?则此语古者国君诸侯之不可以不执善承嗣辅佐也,譬之犹执热之有濯也,将休其手焉。古者圣王唯毋得贤人而使之,般爵以贵之,裂地以封之,终身不厌。贤人唯毋得明君而事之,竭四肢之力,以任君之事,终身不倦。若有美善,则归之上。是以美善在上,而所怨谤在下,宁乐在君,忧戚在臣。故古者圣王之为政若此。今王公大人亦欲效人以尚贤使能为政,高予之爵,而禄不从也。夫高爵,而无禄,民不信也。曰:此非中实爱我也,假藉而用我也。夫假藉之民,将岂能亲其上哉。故先王言曰:食於政者,不能分人以事;厚於货者,不能分人以禄。事则不与,禄则不分,请问天下之贤人将何自至乎王公大人之侧哉?若苟贤者不至乎王公大人之侧,则此不肖者在左右也。不肖者在左右,则其所誉不当贤,而所罚不当暴。王公大人尊此以为政乎国家,则赏亦必不当贤,而罚亦必不当暴。若苟赏不当贤而罚不当暴,则是为贤者不劝,而为暴者不沮矣。是以入则不慈孝父母,出则不长弟乡里,居处无节,出入无度,男女无别。使治官府则盗窃,守城则倍畔,君有难则不死,出亡则不从。使断狱则不中,分财则不均。与谋事不得,举事不成,入守不固,出诛不强。故虽昔者三代暴王桀纣幽厉之所以失措其国家,倾覆其社稷者,已此故也。何则?皆以明小物而不明大物也。今王公大人有一衣裳不能制也,必籍良工。有一牛羊不能杀也,必藉良宰。故当若之二物者,王公大人未#5知以尚贤使能为政也。逮至其国家之乱,社稷之危,则不知使能以治之。亲戚则使之,无故富贵、面目校好则使之。夫无故富贵、面目校好则使之,岂必智且有慧哉。若使之治国家,则此使不智慧者治国家也,国家之乱,既可得而知已。且夫王公大人有所爱其色而使,其心不察其知,而与其爱,是故不能治百人者,使处乎千人之官,不能治千人者,使处乎万人之官。此其故何也?曰:若处官者爵高而禄厚,故爱其色而使之焉。夫不能治千人者,使处乎万人之官,则此官什倍也。夫治之法将日至者也,日以治之,日不什修,知以治之,知不什益,而予官什倍,则此治一而弃其九矣。一虽日夜相接以治若官,官犹若不治。此其故何也?则王公大人不明乎以尚贤使能为政也。故以尚贤使能为政而治者,夫若言之谓也,以下贤为政而乱者,若吾言之谓也。今王公大人中实将欲治其国家,欲修保而勿失,胡不察尚贤为政之本也?且以尚贤为政之本者,亦岂独子墨子之言哉。此圣王之道,先王之书《距年》之言也,传曰:求圣君哲人,以裨辅而身。《扬誓》曰:聿求元圣,与之戮力同心,以治天下。则此言圣之不失以尚贤使能为政也。故古者圣王唯能审以尚贤使能为政,无异物杂焉,天下皆得其列。古者舜耕历山,陶何濒,渔雷泽,尧得之服泽之肠,举以为天子,与接天下之政,治天下之民。伊挚,有莘氏女之私臣,亲为庖人,汤得之,举以为己相,与接天下之政,治天下之民。傅说被褐带索,庸筑乎传岩,武丁得之,举以为三公,与接天下之政,治天下之民。此何故始贱卒而贵,始贫卒而富?则王公大人明乎以尚贤使能为政。是以民无饥而不得食,寒而不得衣,劳而不得息,乱而不得治者。故古圣王以审以尚贤使能为政,而取法於天。虽天亦不辩贫富贵贱,远迩亲疏,贤者举而尚之,不肖者抑而废之。然则富贵为贤以得其赏者,谁也?曰:若昔者三代圣王尧舜禹扬文武者是也。以所得其赏何也?曰:其为政乎天下也,兼而爱之,从而利之,又率天下之万民以尚尊天事鬼,爱利万民。是故天鬼赏之,立为天子,以为民父母,万民从而誉之日圣王,至今不已。则此富贵为贤以得其赏者也。然则富贵为暴以得其罚者,谁也?曰:若昔者三代暴王桀纣幽厉者是也。何以知其然也?曰:其为政乎天下也,兼而憎之,从而贱之,又率天下之民以诟天侮鬼,贱傲#6万民。是故天鬼罚之,使身死而为刑戮,子孙离散,室家丧灭,绝无后嗣,万民从而非之曰暴王,至今不已。则此富贵为暴而以得其罚者也。然则亲而不善以得其罚者,谁也?曰:若昔者伯鲧,帝之元子,废帝之德庸,既乃刑之于羽之郊,乃热照无有及也,帝亦不爱。则此亲而不善以得其罚者也。然则天之所使能者,谁也?曰:若昔者禹稷皋陶是也。何以知其然也?先王之书《吕刑》道之曰:皇帝清问下民,有辞有苗,曰:旱后之肆在下,明明不常,鳏寡不盖。德威维威,德明维明。乃名三后恤功於民。伯夷降典,哲民维刑。禹平水土,主名山川。稷隆播种,农殖嘉谷。三后成功,维假於民。则此言三圣人者,谨其言,慎其行,精其思虑,索天下之隐事遗利以上事天,则天乡其德。下施之万民,万民被其利,终身无已。故先王之言曰:此道也,大用之天下则不究#7,小用之则不困,修用之则万民被其利,终身无已。《周颂》道之曰:圣人之德,若天之高,若地之普。其有昭於天下也,若地之固,若山之承。不坼不崩,若日之光,若月之明,与天地同常。则此言圣人之德章明博大,坛固以修久也。故圣人之德,盖总乎天地者也。今王公大人欲王天下、正诸侯,夫无德义,将何以哉?其说将必挟震威强。今王公大人将焉取挟震威强哉?倾者民之死也。民,生为甚欲,死为甚憎,所欲不得而所憎屡至,自古及今,未尝能有以此王天下、正诸侯者也。今大人欲王天下,正诸侯,将欲使意得乎天下,名成乎后世,故不察尚贤#8政之本也。此圣人之厚行也。尚贤下第十子墨子言曰:天下之王公大人,皆欲其国家之富也,人民之众也,刑法之治也。然而不识以尚贤为政其国家百姓,王公大人本失尚贤为政之本也。若苟王公大人本失尚贤为政之本也,则不能毋举物示之乎?今若有一诸侯於此,为政其国家也,曰:凡我国能射御之士,我将赏贵之。不能射御之士,我将罪贱之。问於若国之士,孰善孰惧?我以为必能射御之士喜,不能射御之士惧。我赏因而诱之矣,曰:凡我国之忠信之士,我将赏贵之。不忠信之士,我将罪贱之。问於若国之士,孰喜孰惧?我以为必忠信之士喜,不忠不信之士惧。今唯毋以尚贤为政其国家百姓,使国为善者劝,为暴者沮。大以为政於天下,使天下之为善者劝,为暴者沮。然昔吾所以贵尧舜禹汤文武之道者,何故以哉?以其唯毋临众发政而治民,使天下之为善者可而劝也,为暴者可而沮也。然则此尚贤者也,与尧舜禹汤文武之道同矣。而今天下之士君子,居处言语皆尚贤,逮至其临众发政而治民,莫知尚贤而使能,我以此知天下之士君子明小而不明於大也。何以知其然乎?今王公大人有一牛羊之财,不能杀,必索良宰。有一衣裳之财,不能制,必索良工。当王公大人之於此也,唯有骨肉之亲,无故富贵、面目美好者,实知其不能也,不使之也。是何故?恐其败财也。当王公大人之於此也,则不失尚贤而使能。王公大人有一罢马,不能治,必索良医。有一危弓,不能张,必索良工。当王公大人之於此也,虽有骨肉之亲,无故富贵、面目美好者,实知其不能也,必不使。是何故?恐其败财也。当王公大人之於此也,则不失尚贤而使能。逮至其国家则不然,王公大人骨肉之亲、无故富贵、面目美好者,则举之。则王公大人之亲其国家也,不若其亲一危弓、罢马、衣裳、牛羊之财与?我以此知天下之士君子皆明於小而不明於大也。此譬犹瘠者而使为行人,聋者而使为乐师。是故古之圣王之治天下也,其所富,其所贵,未必王公大人骨肉之亲、无故富贵、面目美好者也。是故昔者舜耕於历山,陶於河濒,渔於雷泽,灰於常阳,尧得之服泽之阳,立为天子,使接天下之政,而治天下之民。昔伊尹为莘氏女师仆,使为庖人,汤得而举之,立为三公,使接天下之政,治天下之民。昔者傅说居北海之洲,园土之上,衣褐带索,庸筑於傅岩之城,武丁得而举之,立为三公,使之接天下之政,而治天下之民。是故昔者尧之举舜也,汤之举伊尹也,武丁之举傅说也,岂以为骨肉之亲、无故富贵、面目美好者哉。唯法其言,用其谋,行其道,上可而利天,中可而利鬼,下可而利人,是故推而上之。古者圣王既审尚贤,欲以为政,故书之竹帛,琢之盘盂,传以遗后世子孙。於先王之书《吕刑》之书然:王曰:於,来,有国有土,告女讼刑。在今而安百姓,女何择言人?何敬不刑?何度不及?能择人而敬为刑,尧舜禹汤文武之道可及也。是何也?则以尚贤及之。於先王之书《坚年》之言然,曰:晞夫圣武知人,以屏辅而身。此言先王之治天下也,必选择贤者,以为其摹属辅佐。曰:今也天下言#9士君子皆欲富贵而恶贫贱。曰,.然女何为而得富贵'而辟贫贱?莫若为贤。为贤之道将奈何?曰:有力者疾以助人,有财者勉以分人,有道者劝以教人。若此,则饥者得食,寒者得衣,乱者得治。若饥则得食,寒则得衣,乱则得治,此安生生。今王公大人其所富,其所贵,皆王公大人骨肉之亲一、无故富贵,面目美好者也。今王公大人骨肉之亲、无故富贵面目美好者,焉故必知哉。若不知,使治其国家,则其国家之乱可得而知也。今天下之士君子皆欲富贵而恶贫贱,然女何为而得富贵而辟贫贱哉?曰:莫若为王公大人骨肉之亲、无故富贵、面月美好者#10。王公大人骨肉之亲、无故富贵、面目美好者,此非可学能者也。使不知辩,德行之厚若禹汤文武,不加得也,王公大人骨肉之亲,璧疮聋,一暴为桀纣,不加失也。是故以赏不当贤,罚不当暴,其所赏者已无故矣,其所罚者亦无罪。是以使百姓皆攸心解体,沮以为善,垂其股肱之力,而不相劳来也,腐臭余财,而不相分资也,隐慝良道,而不相教诲也。若此,则饥者不得食,寒者不得衣,乱者不得治#11。推而上之以#12。是故昔者,尧有舜,舜有禹,禹有皋陶,汤有小臣,武王有闳夭、泰颠、南宫括、散宜生,而天下和,庶民阜。是以近者安之,远者归之。日月之所照,舟车之所及,雨露之所渐,粒食之所养#13,得此不劝誉。且今天下之王公大人士君子,中实将欲为仁义。求为上#14士,上欲中圣王之道,下欲中国家百姓之利,故尚贤之为说,而不可不察此者也。尚贤者,天鬼百姓之利,而政事之本也。墨子卷之二竟#1『近』,《校注》据正德本和《治要》补作『远近』。#2『异』,《闲诂》、《校注》皆依他本作『富』,是也。#3『名立而功业彰,而恶不生』,《闲诂》、《校注》依王念孙据《群书治要》补正作『名立而功成,美章而恶不生』。#4『郁』,《闲诂》、《校注》二本依卢、王之说改为『爵』。#5『未』,《校注》据李本改为『皆』。#6王念孙云:『贱』亦当为『贼』,『傲』当为『杀』,是也,《校注》依之。#7毕沅云:『究』,一本作r窕』,非。王念孙云:作『窕』者是也。《闲诂》、《校注》依王说改『究』为一窕』。#8『贤』下《闲诂》、《校注》依王念孙说增『为』字,是也。#9『言』,《闲诂》、《校注》依王念孙说改为『之』。#10以上八字据王念孙说补。#11以上十二字据王念孙说补。#12王念孙云:此五字与上文义不相属,盖涉上文『推而上之』而衍。#13王念孙云:自『而天下和』至此凡三十七字,旧本误入下文『国家百姓之利』之下。今据王说移置於此。#14『上』字依王念孙说补。4-墨子卷之三墨子卷之三尚同上第十一子墨子言曰:古者民始生未有形政之时,盖其语,人异义。是以一人则一义,二人则二义,十人则十义。其人兹众,其所谓义者亦兹众。是以人是其义,以非人之义,故交相非是也#1。以内者父子兄弟作怨恶,离散不能相和合。天下之百姓,皆以水火毒药相亏害,至有余力不能以相劳,腐巧余财不以相分,隐匿良道不以相教,天下之乱,若禽兽然。夫明摩天下之所以乱者,生於无政长。是故选天下之贤可者,立以为天子。天子立,以其力为未足,又选择天下之贤可者,置立之以为三公。天子三公既以立,以天下为博大,远国异土之民、是非利害之辩,不可一二而明知,故画分万国,立诸侯国君。诸侯国君既已立,以其力为未足,又选择其国之贤可者,置立之以为正长。正长既已具,天子发政於天下之百姓,言曰:闻善而不善,皆以告其上。上之所是必皆是之,所非必皆非之。上有过则规谏之,下有善则傍荐之。上同而不下比者,此上之所赏而下之所誉也。意若闻善而不善,不以告其上。上之所是弗能是,上之所非弗能非。上有过弗规谏,下有善弗傍荐。下比不能上同者,此上之所罚而百姓所毁也。上以此为赏罚,其明察以审信。是故里长者,里之仁人也。里长发政里之百姓,言曰:闻善而不善,必以告其乡长。乡长之所是必皆是之,乡长之所非必皆非之。去若不善言,学乡长之善言。去若不善行,学乡长之善行。则乡何说以乱哉。察乡之所#2治者,何也?乡长唯能壹同乡之义,是以乡治也。乡长者,乡之仁人也。乡长发政乡之百姓,言曰:闻善而不善者,必以告国君。国君之所是必皆是之,国君之所非必皆非之。去若不善言,学国君之善言。去若不善行,学国君之善行。则国何说以乱哉。察国之所以治者,何也?国君唯能壹同国之义,是以国治也。国君者,国之仁人也。国君发政国之百姓,言曰:闻善而不善,必以告天子。天子之所是皆是之,天子之所非皆非之。去若不善言,学天子之善言。去若不善行,学天子之善行。则天下何说以乱哉。察天下之所以治者,何也?天子唯能壹同天下之义,是以天下以治也。天下之百姓皆上同於天一,而不上同於天,则旧犹未去也。今若天飘风苦雨,赓赓而至者,此天之所以罚百姓之不上同於天者也。是故子墨子言曰:古者圣王为五刑,请以治其民。譬若丝缕之有纪,罔罟之有纲,所连收天下之百姓不尚同其上者也。尚同中第十二子墨子曰:方今之时,复古之民始生未有正长之时,盖其语曰:天下之人异义。是以一人一义,十人十义,百人百义。其人数兹众,其所谓义者亦兹众。是以人是其义,而非人之义,故交相非也。内之父子兄弟作怨样,皆有离散之心,不能相和合,至乎舍余力不以相劳,隐匿良道不以相教,腐巧余财不以相分,天下之乱也,至如禽兽然。无君臣上下长幼之节,父子兄弟之礼,是以天下乱焉。明乎民之无正长,以一同天下之义,而天下乱也,是故选择天下贤良圣知辩慧之人,立以为天子,使从事乎一同天下之义。天子既已立矣,以为唯其耳目之请,不能独一同天下之义,是故选择天下赞阅贤良、圣知辩慧之人,置以为三公,与从事乎一同天下之义。天子三公既已立矣,以为天下博大,山林远土之民不可得而一也,是故靡分天下,设以为万诸侯国君,使从事乎一同其国之义。国君既已立矣,又以为唯其耳目之请,不能一同其国之义,是故择其国之贤者,置以为左右将军大夫,以远至乎乡里之长,与从事乎一同其国之义。天子诸侯之君,民之正长,既已定矣。天子为发政施教,曰:凡闻见善者必以告其上,闻见不善者亦必以告其上,上之所是必亦是之,上之所非必亦非之。已有善傍荐之,上有过规谏之,尚同义其上,而毋有下比之心,上得则赏之,万民闻则誉之。意若闻见善不以告其上,闻见不善亦不以告其上。上之所是不能是,上之所非不能非。已有善不能傍荐之,上有过不能规谏之。下比而非其上者,上得则诛罚之,万民闻则非毁之。故古者圣王之为刑政赏誉也,甚明察以审信,是以举天下之人,皆欲得上之赏誉,而畏上之毁罚。是故里长顺天子政,而一同其里之义。里长既同其里之义,率其里之万民以尚同乎乡长,曰:凡里之万民,皆尚同乎乡长,而不敢下比。乡长之所是必亦是之,乡长之所非必亦非之。去而不善言,学乡长之善言。去而不善行,学乡长之善行。乡长固乡之贤者也,举乡人以法乡长,夫乡何说而不治哉。察乡长之所以治乡者,何故之以也?曰:唯以其能一同其乡之义,是以乡治。其#3乡而乡既以治矣。有率其乡万民以尚同乎国君,曰:凡乡之万民,皆上同乎国君,而不敢下比。国君之所是必亦是之,国君之所非必亦非之。去而不善言,学国君之善言。去而不善行,学国君之善行。国君固国之贤者也,举国人以法国君,夫国何说而不治哉。察国君之所以治国而国治者,何故之以也?曰:唯以其能一同其国之义,是以国治。国君治其国,而既已治矣。有率其国之万民以尚同乎天子,曰:凡国之万民,上同乎天子,而不敢下比。天子之所是必亦是之,天子之所非必亦非之。去而不善言,学天子之善言。去而不善行,学天子之善行。天子者,固天下之仁人也。举天下之万民以法天子,夫天子#4何说而不治哉。察天子之所以治天下者何故之以也?曰:唯以其能一同天下之义,是以天下治。夫既尚同乎天子而未尚同乎天者,则天苜将犹未止也。故当若天降寒热不节,雪霜雨露不时,五谷不熟,六畜不遂,疾苗戾疫,飘风苦雨,荐臻而至者,此天之降罚也,将以罚下人之不尚同乎天者也。故古者圣王明天鬼之所欲,而避天鬼之所憎,以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是以率天下之万民,斋戒沐浴,洁为酒醴集盛,以祭祀天鬼。其事鬼神也,酒醴乐盛不敢不镯洁,牺牲不敢不胆肥,珪璧币帛不敢不中度量,春秋祭祀不敢失时几,听狱不敢不中,分财不敢不均,居处不敢息慢。曰#5:其为正长若此,是故出诛胜者,何故之以也?曰:唯以尚同为政者也。故古者圣王之为政若此。今天下之人曰:方今之时,天鬼之福可得也。万民之所便利,而能强从事焉,则万民之亲可得也。其为政若此,是以谋事#6,举事成,入守固,上者天鬼有厚乎其为政长也,下者万民有便利乎其为政长也。天鬼之所深厚,而强从事焉,则天下之正长犹未废乎天下也,而天下之所以乱者,何故之以也?子墨子曰:方今之时之以正长,则本与古者异矣。譬之若有量之以五刑然。昔者圣王制为五刑,以治天下,逮至有苗之制五刑,以乱天下。则此岂刑不善哉,用刑则不善也。是以先王之书《以#7刑之道》曰:苗民否用练,折则刑,唯作五杀之刑,日法。则此言善用刑者以治民,不善用刑者以为五杀。则此岂刑不善哉,用刑则不善,故遂以为五杀。是以先王之书《术令》之道曰:惟口出好兴戎。则此言善用口者出好,不善用口者以为谗贼寇戎。则此岂口不善哉,用口则不善也,故遂以为谗贼寇戎。故古者之置正长也,将以治民也。譬之若丝缕之有纪,而罔罟之有纲也,将以运役天下淫暴而一同其义也。是以先王之书《相年》之道曰:夫建国设都,乃作后王君公,否用泰也,轻大夫师长,否用佚也,维辩使治天均。则此语古者上帝鬼神之建设国都立正长也,非高其爵、厚其禄、富贵佚而错之也,将以为万民兴利除害、富贵贫寡、安危治乱也。故古者圣王之为若此。今王公大人之为刑政,则文#8此。政以为便譬,宗於父兄故旧,以为左右,置以为正长。民知上置正长之非正以治民也,是以皆比周隐匿,而莫肯尚同其上,是故上下不同义。若苟上下不同义,赏誉不足以劝善,而刑罚不足以沮暴。何以知其然也?曰:上唯毋立而为政乎国家,为民正长,曰:人可赏,吾将赏之。若苟上下不同义,上之所赏则众之所非。曰:人众与处,於众得非。则是虽使得上之赏,未足以劝乎。上唯毋立而为政乎国家,为民正长,曰:人可罚,吾将罚之。若苟上下不同义,上之所罚则众之所誉。曰:人众与处,於众得誉。则是虽使得上之罚,未足以沮乎。若立而为政乎国家,为民正长,赏誉不足以劝善,而刑罚不可以沮暴,则是不与乡吾本言民始生未有正长之时同乎伏?若有正长与无正长之时同,则此非所以治民一众之道。故古者圣王唯而以尚同以为正长,是上下情请为通,上有隐事遗利,下得而利之,下有蓄怨积害,上得而除之。是以数千万里之外有为善者,其室人未褊知,乡里未褊闻,天子得而赏之。数千万里之外有为不善者,其室人未褊知,乡里未褊闻,天子得而罚之。是以举天下之人,皆恐惧振动惕栗,不敢为淫暴,曰:天下之视听也哉神。先王之言曰:非神也,夫唯能使人之耳目助己视听,使人之吻助己言谈,使人之心助己思虑,使人之股肱助己动作。助之视听者众,则其所闻见者远矣。助之言谈者众,则其德音之所抚循者博矣。助之思虑者众,则其谈谋度速得矣。助之动作者众,即举其事速成矣。故古者圣人之所以济事成功,垂名於后世者,无他故异物焉,曰:唯能以尚同为政者也。是以先王之书《周颂》之道之曰:载来见彼王,求厥章。则此语古者国君诸侯之以春秋来朝聘天子之廷,受天子之严教。退而治国,政之所加,莫敢不宾。当此之时,本无有敢纷天子之教者。《诗》曰:我马维骆,六辔沃若。载驰载驱,周爰咨度。又曰:我马维麒,六辔若丝。载驰载驱,周爰咨谋,即此语也。古者国君诸侯之闻见善与不善也,皆驰驱以告天子,是以赏当贤,罚当暴,不杀不辜,不失有罪,则此尚同之功也。是故子墨子曰:今天下之王公大人士君子,请将欲富其国家,众其人民,治其刑政,定其社稷,当若尚同之不可不察,此之本也。尚同下第十三子墨子言曰:知者之事,必计国家百姓所以治者而为之,必计国家百姓之所以乱者而辟之。然计国家百姓之所以治者,何也?上之为政,得下之情则治,不得下之情则乱。何以知其然也?上之为政得下之情,则是明民於#9善非也。苟若#10明於民之善非也,则得善人而赏之,得暴人而罚之也。善人赏而暴人罚,则国必治。上之为政也,不得下之情,则是不明於民之善非也。若苟不明於民之善非,则是不得善人而赏之,不得暴人而罚之。善人不赏而暴人不罚,为政若此,国众必乱。故赏不得下之情,而不可不察者也。然计得下之情将奈何可?故子墨子曰:唯能以尚同一义为政,然后可矣。何以知尚同一义之可而为政於天下也?然胡不审稽古之治为政之说乎?古者天之始生民未有正长也,百姓为人。若苟百姓为人,是一人一义,十人十义,百人百义,千人千义,逮至人之众不可胜计也,则其所谓义者亦不可胜计。此皆是其义而非人之义,是以厚者有阙而荡者有争。是故天下之欲同一天下之义也,是故选择贤者,立为天子。天子以其知力为未足独治天下,是以选择其次,立为三公。三公又以其知力为未足独左右天子也,是以分国建诸侯。诸侯又以其知力为未足独治其四境之内也,是以选择其次,立为卿之宰。卿之宰又以其知力为未足独左右其君也,是以选择其次,立而为乡长家君。是故古者天子之立三公,诸侯、卿之宰、乡长家君,非特富贵游佚而择之也,将使助治乱刑政也。故古者建国设都,乃立后王君公,奉以卿士师长,此非欲用说也,唯辩而使助治天助明也。今此何为人上而不能治其下,为人下而不能事其上?则是上下相贱#11也。何故以然?则义不同也。若苟义不同者有党,上以若人为善,将毁#12之,若人唯使得上之赏,而辟百姓之毁,是以为善者必未可使劝,见有赏也,上以若人为暴,将罚之,若人唯使得上之罚,而怀百姓之誉。是以为暴者,必未可使沮,见有罚也。故计上之赏誉,不足以劝善,计其毁罚,不足以沮暴。此何故以然#13?则欲同一天下之义,将奈何可?故子墨子言曰:然胡不赏使家君试用家君发宪布令其家,曰:若见爱利家者必以告,若见恶贼家者亦必以告。若见爱利家以告,亦犹爱利家者也,上得且赏之,众闻则誉之。若见恶贼家不以告,亦犹恶贼家者也,上得且罚之,众闻则非之。是以祸#14若家之人,皆欲得其长上之赏誉,辟其毁罚。是以善言之#15,家君得善人而赏之,得暴人而罚之。善人之赏,而暴人之罚、则家必治矣。然计若家之所以治者,何也?唯以尚同一义为政故也。家既已治,国之道尽此已邪,则未也。天下#16为家数也甚多,此皆是其家而非人之家,是以厚者有乱,而薄者有争。故又使家君总其家之#17,以尚同於国君。国君亦为发宪布令於国之众,曰:若见爱利国者必以告,若见恶贼国者亦必以告。若见爱利国以告者,亦犹爱利国者也。上得且赏之,众闻则誉之。若见恶贼国不以告者,亦犹恶贼国者也。上得且罚之,众闻则非之。是以祸#18若国之人,皆欲得其长上之赏誉,避其毁罚。是以民见善者言之,见不善者言之;国君得善人而赏之,得暴人而罚之。善人赏而暴人罚,则国必治矣。然计若国之所以治者,何也?唯能以尚同一义为政故也。国既已治矣,天下之道,尽此已邪,则未也。天下之为国数也甚多,此皆是#19国,而非人之国。是以厚者有战,而薄者有争。故又使国君选其国之义,以义#20尚同於天子,天子亦为发宪布令於天下之众。曰:若见爱利天下者,必以告;若见恶贼天下者,亦以告。若见爱利天下以告者,亦犹爱利天下者也。上得则赏之,众闻则誉之。若见恶贼天下不以告者,亦犹恶贼天下者也。上得且罚之,众闻则非之。是以祸#21天下之人,皆欲得其长上之赏誉,避其毁罚。是以见善不善者告之。天子得善人而赏之,得暴人而罚之。善人赏而暴人罚之,天下必治矣。然计天下之所以治者,何也?唯而以尚同一义为政故也。天下既已治,天子又总天下之义,以尚同於天。故当尚同之为说也,尚同#22之天子,可以治天下矣。中用之诸侯,可而治其国矣。小用之家君,可用而治其家矣。是故大用之治天下不窕,小用之治一国一家而不横者,若道之谓也。故曰:治天下之国若治一家,使天下之民若使一夫。意独子墨子有此,而先王无此其有邪?则亦然也。圣王皆以尚同为政,故天下治。何以知其然也?於先王之书也,《大誓》之言然,曰:小人见奸巧,乃闻不言也,发罪钧。此言见淫辟不以告者,其罪亦犹淫辟者也。故古之圣王治天下也,其所差论以自左右羽翼者皆良,外为之人,助之视听者众。故与人谋事,先人得之;与人举事,先人成之;州先之#23誉令问#24,先人发之。唯信身而从事,故利若此。古者有语焉,曰:一目视也,不若二目之视也;一耳之听也,不若二耳之听也;一手之操也,不若二手强也。夫唯能信身而从事,故利若此。是故古之圣王之治天下也,千里之外有贤人焉,其乡里之人皆未之均闻见也,圣王得而赏之。千里之内有暴人焉,其乡里未之均见也,圣王得而罚之。故唯毋以圣王为聪耳明目与,岂能一视而通见千里之外哉?一听而通闻千里之外哉?圣王不往而视也,不就而听也。然而使天下之为寇乱盗贼者周流天下无所重足者,何也?其以尚同为政善也。是故子墨子曰:凡使民尚同者,爱民不疾,民无可使。日:必疾爱而使之,致信而持之。富贵以道其前,明罚以率其后。为政若此,唯欲毋与我同,将不可得也。是以子墨子日:今天下王公大人士君子,中情将欲为仁义,求为士#25,上欲中圣之道,下欲中国家百姓之利,故当上同之说而不#26察,尚同为政之本而治要也。墨子卷之三竟#1《闲诂》、《校注》『是也』作『也是』,『是』字属下句读,然也。#2《闲诂》云:『所』下据下文当有『以』字。#3『其』上《闲诂》、《校注》据王念孙说补『乡长治一三字。#4『子』一本作『下』。#5此下至『天下之正长犹未废乎天下也』有错简。《闲诂》、《校注》校作:『是故上者天鬼有厚乎其为政长也,下者万民有便利乎其为政长也。天鬼之所深厚,而强从事焉,则天鬼之福可得也。万民之所便利,而能强从事焉,则万民之亲可得也。其为政若此,是以谋事得,举事成,入守固,出诛胜。日:何故之以也?日:唯而以尚同为政者也。故古者圣王之为政若此。今天下之人日:方今之时,天下之正长犹未废乎天下也』。#6毕沅云『事』下当据后文增『得』字。#7『以』为『吕』之误。#8『文』字《闲诂》、《校注》校作『反』,是也。#9『民於』《闲诂》、《校注》校作『於民』,是也。#10『苟若』《闲诂》、《校注》改为『若苟』,是也。#11『贱』王念孙校作『贼』,是也。#12『毁』一本作『赏』,近是。#13『然』下王念孙补r则义不同也然』六字。#14毕沅云:『祸』一本作『褊』。#15『之』下毕沅据他本补『不善言之』四字。#16『天下』《闲诂》校作『国之』。#17『之骗下毕沅据他本补『义』字。#18『祸』《闲诂》作『褊』。#19『是』下毕沅据他本补『其』字。#20毕沅云『义』字衍。#21『祸』《闲诂》作『褊』。#22『同』毕沅校作州用』。#23『先之』毕沅据他本校作『光』。#24『问』《闲诂》校作『闻』。#25『士』上王念孙据各篇补『上』字。#26『不』下毕沅补『可』字。5-墨子卷之四墨子卷之四兼爱上第十四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也,必知乱之所自起,焉能治之,不知乱之所自起,则不能治。譬之如医之攻人之疾者然,必知疾之所自起,焉能攻之;不知疾之所自起,则弗能攻。治乱者何独不然,必知乱之所自起,焉能治之;不知乱之所自起,则弗能治。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也,不可不察乱之所自起。当察乱何自起?起不相爱。臣子之不孝君父,所谓乱也。子自爱不爱父,故亏父而自利;弟自爱不爱兄,故亏兄而自利;臣自爱不爱君,故亏君而自利。此所谓乱也。虽父之不慈子,兄之不慈弟,君之不慈臣,此亦天下之所谓乱也。父自爱也,不爱子,故亏子而自利;兄自爱也,不爱弟,故亏弟而自利;君自爱也,不爱臣,故亏臣而自'利。是何也?皆起不相爱。一虽至天下之为盗贼者,亦然。盗爱其室,不爱其异室,故窃异室以利其室;贼爱其身,不爱人,故贼人以利其身。此何也?皆遂不相爱。虽至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亦然。大夫各爱家,不爱异家,故乱异家以利家;诸侯各爱其国,不爱异国,故攻异国以利其国。天下之乱物,具此而已矣。察此何自起?皆起不相爱。若使天下兼相爱,人若爱其身,恶施不孝,犹有不慈者乎?视子弟与臣若其身,恶施不慈不孝亡,犹有盗贼乎?故视人之室若其室,谁窃?视人身若其身,谁贼?故盗贼有亡,犹有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乎?视人家若其家,谁乱?视人国若其国,谁攻?故大夫之相乱家,诸侯之相攻国者有亡。若使天下兼相爱,国与国不相攻,家与家不相乱,盗贼无有,君臣父子皆能孝慈,若此则天下治。故圣人以治天下为事者,恶得不禁恶而劝爱。故天下兼相爱则治,相恶则乱。故子墨子曰:不可以不劝爱人者,此也。兼爱中第十五子墨子言曰:仁人之所以为事者,必兴天下之利,除去天下之害,以此为事者也。然则天下之利何也?天下之害何也?子墨子言曰:今若国之与国之相攻,家之与家之相篡,人之与人之相贼,君臣不惠忠,父子不慈孝,兄弟不和调,则此天下之害也。然则崇此害亦何用生哉?以不相爱生耶?子墨子言:以不相爱生。今诸侯独知爱其国,不爱人之国,是以不惮举其国以攻人之国;今家主独知爱其家,而不爱人之家,是以不惮举其家以篡人之家;今人独知爱其身,不爱人之身,是以不惮举其身以贼人之身。是故诸侯不相爱,则必野战。家主不相爱,则必相篡。人与人不相爱,则必相贼。君臣不相爱,则不惠忠。父子不相爱,则不慈孝。兄弟不相爱,则不和调。天下之人皆不相爱,强必执弱,富必侮贫,贵必敖贱,诈必欺愚。凡天下祸篡怨恨,其所以起者,以不相爱生也。是以仁者非之。既以非之,何以易之?子墨子言曰:以兼相爱、交相利之法易之。然则兼相爱、交相利之法,将奈何哉?子墨子言:视人之国,若视其国;视人之家,若视其家;视人之身,若视其身。是故诸侯相爱,则不野战。家主相爱,则不相篡。人与人相爱,则不相贼。贵不放贱,诈不欺愚,凡天下祸篡怨恨可使毋起者,以仁者誉之。然而今天下之士,君臣相爱则惠忠,父子相爱则慈孝,兄弟相爱则和调。天下之人皆相爱,强不执弱,众不劫寡,富不侮贫。子墨子曰:然,乃若兼则善矣。虽然,天下之难,物于故也。子墨子言曰:天下之士君子,特不识其利,辩其故也。今若夫政城野战,杀身为名,此天下百姓之所皆难也。苟君说之,则士众能为之。况於兼相爱,交相利,则与此异?夫爱人者,人必从而爱之;利人者,人必从而利之;恶人者,人必从而恶之;害人者,人必从而害之。此何难之有?特上弗以为政,士不以为行故也。昔者晋文公好士之恶衣,故文公之臣,皆祥#1羊之裘,韦以带钱#2;练帛之冠,入以见於君,出以践#3朝。是其故何也?君说之,故臣为之也。昔者楚灵王好士细腰,故灵王之臣,皆以一饭为节,肱#4息然后带,扶墙然后起。比期年,朝有熏黑之危#5。是其故何也?君说之,故臣能之也。昔越王勾践好士之勇,教驯其臣和合之,焚舟失火,试其士曰:越国之宝尽在此!越王亲自鼓其士而进之,曰#6士闻鼓音,破碎乱行,蹈火而死者,左右百人有余,越王击金而退之。是故子墨子言曰:乃若夫少食、恶衣,杀身而为名,此天下百姓之所皆难也。若苟君说之,则众能为之。瓦兼相爱、交相利与此异矣。夫爱人者,人亦从而爱之。利人者,人亦从而利之。恶人者,人亦从而恶之。害人者,人亦从而害之。此何难之有焉?特上不以为政,而士不以为行故也。然而今天下之士君子曰:然,乃若兼则善矣。虽然,不可行之物也,譬若挈太山越河济也。子墨子言:是非其譬也。夫挈太山而越河济,可谓毕劫有力矣。自古及今,未有能行之者也。昆乎兼相爱,交相利则与此异,古者圣王行之。何以知其然?古者禹治天下,西为西河、渔宝,以泄渠、孙、皇之水。北为防、原、抓、注后之邸、噱池之窦,洒为底柱,凿为龙门,以利燕代胡貉与西河之民。束方漏之陆,防盖#7诸之泽,洒为九侩,以挞束土之水,以利冀州之民。南为江、汉、淮、汝,东流之,注五湖之处,以利楚荆、越与南夷之民。此言禹之事,吾今行兼矣。昔者文王之治西土,若日若月,乍光于四方,于西土,不为大国侮小国,不为众庶侮鳏寡,不为暴势夺穑人黍稷狗免。天屑临文王慈,是以老而无子者,有所得终其寿,连独无兄弟者,有所杂於生人之问,少失其父母者,有所放依而长。此文王之事,则吾今行兼矣。昔者武王将事泰山,隧,传曰:泰山!有道曾孙周王有事,大事既获,仁人尚作,以祇商夏蛮夷丑貉。虽有周亲,不若仁人。万方有罪,维予一人。此言武王之事,吾今行兼矣。是故子墨子言曰:今天下之君子,忠实欲天下之士富,而恶其贫;欲天下之治,而恶其乱,当兼相爱,交相利。此圣王之法,天下之治道也,不可不务为也。兼爱下第十六子墨子言曰:仁人之事者,必务求与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然当今之时,天下之害孰为大?曰:若大国之攻小国也,大家之乱小家也,强之劫弱,众之暴寡,诈之谋愚,贵之敖贱,此天下之害也。人与为人君者之不惠也,臣者之不忠也,父者之不慈也,子者之不孝也,此又天下之害也。又与今人之贱人,执其兵刃毒药水火,以交相亏贼,此又天下之害也。姑尝本原若众害之所自,此胡自#8生?此自爱人利人生与?即必日非然也,必曰从恶人贼人生。分名乎天下恶人而贼人者,兼与?别与?即必别也。然即之交别者,果生天下之大害者与?是故别非也。子墨子曰:非人者,必有以易之。若非人而无以易之,譬之犹以水救火也,其说将必无可焉。是故子墨子曰:兼以易别。然即兼之可以易别之故何也?曰:藉为人之国若为其国,夫谁独举其国以攻人之国者哉?为彼者由为己也。为人之都若为其都,夫谁独举其都以伐人之都者哉?为彼犹为己也。为人之家若为其家,夫谁独举其家以乱人之家者哉?为彼犹为己也。然即国都不相攻伐,人家不相乱贼,此天下之害与?天下之利与?即必日天下之利也?姑尝本原若众利之所自生,此胡自生?此自恶人贼人生与?即必日非然也,必日从爱人利人生。分名乎天下,爱人而利人者,别与?兼与?即必日兼也。然即之交兼者,果生天下之大利者与?是故子墨子日兼是也。且乡吾本言曰:仁人之事者,必务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今吾本原兼之所生天下之大利者也,吾本原别之所生天下之大害者也。是故子墨子曰:别非而兼是者,出平若方也。今吾将正求与天下之利而取之,以兼为正。是以聪耳明目相为视听乎,是以股肱毕强相为动为宰乎,而有道肆相教诲。是以老而无妻子者,有所侍养以终其寿。幼弱孤童之无父母者,有所放依以长其身。今唯毋以兼为正,即若其利也。不识天下之事#9,所以皆闻兼而非者,其故何也?然而天下之士非兼者之言,犹未止也。曰:即善矣,虽然,岂可用哉?子墨子曰:用而不可,难哉#10亦将非之。且焉有善而不可用者?姑尝两而进之,谁以为二士,使其一士者执别,使其一士者执兼。是故别士之言曰:吾岂能为吾友之身若为吾身,为吾友之亲若为吾亲。是故退睹其友,饥即不食,寒即不衣,疾病不侍养,死丧不葬埋。别士之言若此,行若此。兼士之言不然,行亦不然,曰:吾闻为高士於天下者,必为其友之身若为其身,为其友之亲若为其亲,然后可以为高士天下。是故退睹其友,饥则食之,寒则衣之,疾病侍养之,死丧葬埋之。兼士之士尚若此,行若此。若之二者,言相非而行相反与?当使若二士者,言必信,行必果,使言行之合,犹合符节也,无言而不行也。然即敢问今有平原广野於此,被甲婴冑,将往识,死生之权未可识也。又有君大夫之远使於巴、越、齐、荆,往来及否未及否,未可识也。然即敢问不识将恶也?家室奉承亲戚,提挈妻子,而寄托之,不识於兼之有是乎?於别之有是乎哉?以为当其於此也,天下无愚夫愚妇,虽非兼之人,必寄托之於兼之有是也。此言而非兼,择即取兼,即此言兼费也。不识天下之士,所以皆闻兼而非之者,其故何也?然而天下之士非兼者之言犹未止也,曰:意可以择士,而不可以择君子#11,姑尝两而进之,谁以为二君,使其一君者执兼,使其一君者执别。是故别君之言曰:吾恶能为吾万民之身若为吾身,此泰非天下之情也。人之生乎地上之,无几何也,譬之犹驷驰而过隙也。是故退睹其万民,饥即不食,寒即不衣,疾病不侍养,死丧不葬埋。别君之言若此,行若此。兼君之言不然,行亦不然,曰:吾闻为明君於天下者,必万#12万民之身,后为其身,然后可以为明君於天下。是故退睹#13万民,饥即食之,寒即衣之,疾病侍养之,死丧葬埋之。兼君之言若此,行若此。然即交若之二君者,言相非而行相反与?常使若二君者,言必信,行必果,使言行之合,犹合符节也,无言而不行也。然即敢问今岁有疠疫,万民多有勤苦冻馁,转死沟壑中者,既已众矣。不识将择之二君者,将何从也?我以为当其於此也,天下无愚夫愚妇,虽非兼君#14,必从兼君是也。言而非兼,择即#15此言行拂也。不识天下所以皆闻兼而非之者,其故何也?然而天下之士非兼者之言也独未止也,曰:兼即仁矣,义矣。虽然,岂可为哉。吾譬兼之不可为也,犹挈泰山以超江河也。故兼者,直愿之也,夫岂可为之物哉?子墨子曰:夫挈泰山以超江河,自古之及今,生民而来未尝有也。今若夫兼相爱、交相利,此自先圣六王者亲行之,何知先圣六王之亲行之也?子墨子曰:吾非与之并世同时,亲闻其声,见其色也。以其所书於竹帛,镂於金石,琢於盘盂,传遗后世子孙者知之。泰誓曰:文王若日若月乍照,光于四方,于西土。即此言文王之兼爱天下之博大也,譬之日月兼照天下之无有私也,即此文王兼也。虽子墨子之所谓兼者,於文王取法焉。且不唯泰誓为然,虽禹誓即亦犹是也。禹曰:济济有众,咸听朕言,非惟小子敢行称乱,蠢兹有苗,用天之罚,若予既率尔草对诸旱以征有苗。禹之征有苗也,非以求以重富贵,干福禄,乐耳目也,以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即此禹兼也。虽子墨子之所谓兼者,於禹求焉。且不唯禹誓为然,虽汤说即亦犹是也。汤曰:惟予小子履,敢用玄牡,告于上天后曰:今天大旱,即当朕身履,未知得罪于上下。有善不敢蔽,有罪不敢赦,简在帝心。万方有罪,即当朕身。朕身有罪,无及万方。即此言汤贵为天子,富有天下,然且不惮以身为牺牲,以祠说于上帝鬼神,即此汤兼也。虽子墨子之所谓兼者,於汤取法焉。且不唯誓命与汤说为然,周诗即亦犹是也。周诗曰:王道荡荡,不偏不党。王道平平,不党不偏。其直若矢,其易若底,君子之所履,小人之所视。若吾言非语道之谓也?古者文武为正,均分赏贤罚暴,勿有亲戚弟兄之所阿,即此文武兼也。虽子墨子之所谓兼者,於文武取法焉。不识天下之人所以皆闻兼而非之者,其故何也?然而天下之非兼者之言犹未止,曰:意不忠亲之利,而害为孝乎?子墨子曰:姑尝本原之孝子之为亲度者。吾不识孝子之为亲度者,亦欲人爱利其亲与?意欲人之恶贼其亲与?以说观之,即欲人之爱利其亲也。然即吾恶先从事即得此?若我先从事乎爱利人之亲,然后人报我爱利吾亲乎?意我先从事乎恶人之亲,然后人报我以爱利吾亲乎?即必吾先从事乎爱利人之亲,然后人报我以爱利吾亲也。然即之交孝子者,果不得已乎。毋先从事爱利人之亲者与?意以天下之孝子为遇,而不足以为正乎?姑尝本原之先王之所书《大雅》之所道,曰:无言而不条,无德而不报。投我以桃,报之以李。即此言爱人者必见爱也,而恶人者必见恶也。不识天下之士所以皆闻兼而非之者,其故何也?意以为难而不可为邪?尝有难此而可为者。昔荆灵王好小腰,当灵王之身,荆国之士饭不瑜乎一,固据而后兴,扶垣而后行。故约食为其难为也,然后为而灵王说之,未瑜於世而民可移也,即求以乡其上也。昔者越王句践好勇,教其士臣三年,以其知为未足以知之也,焚舟失火,鼓而进之,其士偃前列、伏水火而死有不可胜数也。当此之时,不鼓而退也,越国之士可谓颤矣。故焚身为其难为也,然后为之,越王说之,未瑜於世而民可移也,即求以乡上也。昔者晋文公好宜服,当文公之时,晋国之士,大布之衣,祥羊之裘,练帛之冠,且直之履,入见文公,出以践之朝。故直服为其难为也,然后为而文公说之,未瑜於世而民可移也,即求以乡其上也。是故约食、焚舟、直服,此天下之至难为也,然后为而上说之,未瑜於世而民可移也。何故也?即求以乡其上也。今若夫兼相#16利,此其有利且易为也,不可胜计也。我以为则无有上说之者而)已矣,苟有上说之者,劝之以赏誉,威之以刑罚,我以为人之於就兼相爱、交相利也,譬之犹火之就上、水之就下也,不可防止於天下。故兼者,圣王之道也,王公大人之所以安也,万民衣食之所以足也。故君子莫若审兼而务行之,为人君必惠,为人臣必忠,为人父必慈,为人子必孝,为人兄必友,为人弟必悌。故君子莫若欲为惠君、忠臣、慈父、孝子、友兄、悌弟,‘当若兼之不可不行也,此圣王之道而万民之大利也。墨子卷之四竟#1『祥』《闲诂》作『详』。#2『钱』毕沅校作『剑』。#3『践』下王念孙补『於』字。#4『肱』毕沅据《太平御览》校作『滕』。#5『危』王引之校作『色』。#6毕沅云:『日』字衍。#7『盖』闲诂》、《校注》皆作『孟』,是也。#8《闲诂》『自』下补『生』字。#9『事』,一本作『士』。#10『难哉』王念孙校作r虽我』。#11『子』王念孙校作『乎』。#12『万』毕沅校作『先』,云一本如此。#13毕沅『睹』下增『其一字。#14『君』,王念孙校作『者』。#15『即』下《闲诂》、《校注》补『取兼』二字。#16《闲诂》、《校注》『相』下依王念孙说补『爱交相』三字。6-墨子卷之五墨子卷之五非攻上第十七今有一人,入人园圃,窃其桃李,众闻则非之,上为政者得则罚之。此何也?以亏人自利也。至攘人犬豕鹦豚者,其不义又甚入人园圃窃桃李。是何故也?以亏人愈多,其不仁兹甚,罪益厚。至入人栏厩,取人马牛者,其不仁义又甚攘人犬豕鹦豚。此何故也?以其亏人愈多,苟亏人愈多,其不仁兹甚,罪益厚。至杀不辜人也,柩其衣裘、取戈剑者,其不义又甚入人栏厩、取人马牛。此何故也?以其亏人愈多,苟亏人愈多,其不仁兹甚矣,罪益厚。当此,天下之君#1皆知而非之,谓之不义。今至大为攻国,则弗知非,从而誉之,谓之义。此何谓知义与不义之别乎?杀一人谓之不义,必有一死罪矣。若以此说往,杀十人十重不义,必有十死罪矣。杀百人百重不义,必有百死罪矣。当此,天下之君子皆知而非之,谓之不义。今至大为不义攻国,则弗之而非,从而誉之,谓之义。情不知其不义也。故书其言以遗后世。若知其不义也,夫奚说书其不义以遗后世哉。今有人於此,少见黑日黑,多见黑曰白,则以此人不知白黑之辩矣。少尝苦日苦,多尝苦日甘,则必以此人为不知甘苦之辩矣。今小为非,则知而非之。大为非攻国,则不知而非,从而誉谓之#2之义。此可谓知义与不义之辩乎?是以知天下之君子也,辩义与不义之乱也。非攻中第十八子墨子言日:古者王公大人为政於国家者,情欲誉之审,赏罚之当,刑政之不过失。是故,子墨子日:古者有语,谋而不得,则以往知来,以见知隐,谋若此,可得而知矣。今师徒唯毋兴起,冬行恐寒,夏行恐暑,此不可以冬夏为者也。春则废民耕稼树艺,秋则废民获敛。今唯毋废一时,则百姓饥寒冻馁而死者,不可胜数。今尝计军上,竹箭、羽旎、喔幕、甲、盾、拨,劫住#3而靡弊腑冷不及#4者,不可胜数。又与矛、戟、戈、剑、乘车,其列住碎折靡弊而不及者,不可胜数。与其牛马肥而往、瘠而反,往死亡而不反者,不可胜数。与其徐道之修远,根食辍绝雨不继,百姓死者,不可胜数也。与其居处之不安,食饭之不时,饥饱之不节,百姓之道疾病而死者,不可胜数。丧师多不可胜数,丧师尽不可胜计,则是鬼神之丧其主后,亦不可胜数。国家发政,夺民之甩,废民之利若此甚众,然而何为为之?曰:我贪伐胜之名,及得之利,故为之。子墨子言曰:计其所自胜,无所可用也。计其所得,反不如所丧者之多。今攻三里之城,七里之郭,攻此不用锐,且无杀而徒得,此然也。杀人多必数於万,寡必数於千,然后三里之城、七里之郭且可得也。今万乘之国,虚数於千,不胜而人#5,广衍数於万,不胜而辟。然则土地者,所有余也,王民者,所不足也。今尽王民之死,严下上之患,以争虚城,则是弃所不足,而重所有余也。为政若此,非国之务者也。饰攻战者也言:南则剂吴之王,北则齐晋之君,始封於天下之时,其土地之方,未至有数百里也、人徒之众,未至有数十万人也。以攻战之故,土地之博至有数千里也,人徒之众至有数百万人,故当攻战而不可为也。子墨子言曰:虽四五国则得利焉,犹谓之非行道也。譬若医之药人之有病者然,今有医於此,和合其祝药之于天下之有病者而药之,万人食此,若医四五人得利焉,犹谓之非行药也。故孝子不以食其亲,忠臣不以食其君。古者封国於天下,尚者以耳之所闻,近者以目之所见,以攻战亡者不可胜数。何以知其然也?东方有莒之国者,其为国甚小,问於大国之问,不敬事於大,夫#6国亦弗之从而爱利。是以东者越人夹削其壤地,西者齐人兼而有之。计莒之所以亡於齐越之问者,以是攻战也。虽南者陈蔡,其所以亡於吴越之问者,亦以攻战。虽北者且一、不着何,其所以亡於燕代胡貊之问者,亦以攻战也。是故子墨子言曰:古者王公大人情欲得而恶失,故#7安而恶危,故当攻战而不可不非。饰攻战者之言曰:彼不能收用彼众,是故亡。我能收用我众,以此攻战於天下,谁敢不宾服哉。子墨子言曰:子虽能收用子之众,子岂若古者吴阖问哉。古者吴阖问教七年,奉甲执兵,奔三百里而舍焉,次注林,出於冥隘之径,战於柏举,中楚国而朝宋与及鲁。至夫差之身,比#8而攻齐,舍於汶上,战於艾陵,大败齐人,而葆之大山。东而攻越,济三江五湖,而葆之会稽。九夷之国莫不宾服。於是退不能赏孤,施舍群萌,自侍其力,伐其功,誉其智,息於教,遂筑姑苏之台,七年不成。及若此,则吴有离罢之心。越王句践视吴上下不相得,收其众以复其条。入北郭,徙大内,围王宫,而吴国以亡。昔者晋有六将军,而智伯莫为强焉。计其土地之博,人徒之众,欲以抗诸侯,以为英名攻战之速。故差论其分#9牙之士,皆列舟车之众,以攻中行氏而有之。以其谋为既已足矣,又攻兹范氏而大败之。并三家以为一家而不止,又围赵襄子於晋肠。及若此,则韩魏亦相从而谋曰:古者有语:唇亡则齿寒。赵氏朝亡,我夕从之。赵氏夕亡,吾朝从之。诗曰:鱼水不务,陆将何及乎?是以三主之君一心戮力,辟门除道,奉甲兴士,韩魏自外,赵氏自内,击智伯,大败之。是故子墨子言曰:古者有语曰:君子不镜於水,而镜於人。镜於水见面之容,镜於人则知吉与凶。今以攻战为利,则盖尝鉴之於智伯之事乎?此其为不吉而凶,既可得而知矣。非攻下第十九子墨子言曰:今天下之所誉善者,其说将何#10?为其上中天之利,而中中鬼之利,而下中人之利,故誉之誉?意亡非为其上中天之利,而中中鬼之利,而下中人之利,故誉之与?虽使下之愚人,必曰:将为其上中天之利,而中中鬼之利,而下中人之利,故誉之。今天下之所同养者,圣王之法也。今天下之诸侯将犹多皆免攻伐并兼,则是有誉义之名,而不察其实也。此譬犹盲者之与人同命白黑之名,而不能分其物也,则岂谓有别哉。是故古之知者之为天下度也,必顺虑其义而后为之行。是以动则不疑,速通成,得其所欲,而顺天鬼百姓之利,则知者之道也。是故古之仁人有天下者,必反大国之说,一天下之和,总四海之内,焉率天下之百姓,以农臣事上帝山川鬼神。利人多,功故又大,是以天赏之、愚#11富之,人誉之,使贵为天子,富有天下,名参乎天地,至今不废。此则知者之道也,先王之所以有天下者也。今王公大人天下之诸侯则不然,将必皆差论其分牙之士,皆列其舟车之卒伍,於此为坚甲利兵,以往攻伐无罪之国。入其国家边境,芟刈其禾稼,斩其树木,堕其城郭以湮其沟池,攘杀其牲栓,墦溃其祖庙,劲杀其万民,覆其老弱,迁其重器。卒进而柱乎闹曰:死命为上,多杀次之,身伤者为下。又况先列北桡乎哉,罪死无杀!以谭其众。夫无兼国覆军,贼虐万民,以乱圣人之绪。意将以为利天乎?夫取天之人,以攻天之邑,此刺杀天民,剥振神之位,倾覆社稷,攘杀其牺牲,则此上不中天之利矣。意将以为利鬼乎?夫杀之神,灭鬼神之主,废灭先王,贼虐万民,百姓离散,则此中不中鬼之利矣。意将以为利人乎?夫杀之人,为利人也博矣。又计其费,此为周生之本,竭天下百姓之财用不可胜数也,则此下不中人之利矣。今夫师者之相为不利者也,曰:将不勇,士不分,兵不利,教不习,师不众,卒不利和,威不圉,害之不久,争之不疾,孙之不强,植心不坚,与国诸侯疑。与国诸侯疑,则敌生虑而意赢矣。偏具此物,而致从事焉,则是国家失卒,而百姓易务也。今不尝观其说好攻伐之国,若使中兴师,君子庶人也必且数千,徒倍十万,然后足以师而动矣。久者数岁,速者数月。是上不暇听治,士不暇治其官府,农夫不暇稼穑,妇人不暇纺绩织红,则是国家失卒,而百姓易务也。然而又与其车马之罢弊也,幔幕帷盖,三军之用,甲兵之备,五分而得其一,则犹为序疏矣。然而又与其散亡道路,道路辽远,根食不继僚,食饮之时,厕役以此饥寒冻馁疾病、而转死沟壑中者,不可胜计也。此其为不利於人也,天下之害厚矣。而王公大人乐而行之,则此乐贼灭天下之万民也,岂不悖哉。今天下好战之国,齐晋楚越,若使此四国者得意於天下,此皆十倍其国之众,而未能食其地也,是人不足而地有余也。今又以争地之故而反相贼也,然则是亏不足而重有余也。今还#12夫好攻伐之君,又饰其说以非子墨子曰:以攻罚之为不义,非利物与?昔者禹征有苗,汤伐桀,武王伐纣,此皆立为圣王,是何故也?子墨子曰:子未察吾言之类,未明其故者也。彼非所谓攻,谓诛也。昔者有三苗大乱,天命延之,日妖容出,雨血三朝,龙生庙,大哭乎市,夏水地坼及泉,五谷变化,民乃大振。高阳乃命玄宫,禹亲把天之瑞令,以征有苗。四电诱祇,有神人面乌身,若瑾以侍,益矢有苗之祥,苗师大乱,后乃遂几。禹既已克有三苗,焉磨为山川,别物上下,卿制大极,而神民不违,天下乃静,则此禹之所以征有苗也。还#13至乎夏至#14桀,天有辖命,日月不时,寒暑杂至,五谷焦死,鬼呼国,鹤呜十夕余。乃#15命汤於镳宫,用受夏之大命:夏德大乱,予既卒其命於天矣,往而诛之,必使汝堪之。汤焉敢奉率其众,是以乡有夏之境,帝乃使阴暴毁有夏之城。少少,有神来告曰:夏德大乱,往攻之,予必使汝大堪之。予既受命於天,天命融隆火于夏之城间西北之隅。汤奉桀众以克有,属诸侯於薄,荐章天命,通于四方,而天下诸侯莫敢不宾服,则此汤之所以诛桀也。还#16至乎商王纣,天不序其德,杞用失时,兼夜中十日雨王于薄,九鼎迁止,妇妖容出,有鬼宵吟,有女为男,天雨肉,棘生乎国道,王兄自纵也。赤乌衔珪,降周之岐社,曰:天命周文王伐殷有国。泰颠来宾,河出绿图,地出乘黄。武王践功,梦见三神,予既沉渍殷纣于酒德矣,往攻之,予必使汝大堪之。武王乃攻狂夫,反商之周,天赐武王黄乌之旗。王既已克殷,成帝之来,分主诸神,祀纣先王,通维四夷,而天下莫不宾,焉袭汤之绪,此即武王之所以诛纣也。若以此三圣王者观之,则非所谓攻也,所谓诛也。则夫好攻伐之君,又饰其说以非子墨子曰:子以攻伐为不义,非利物与?昔者楚熊丽始讨此睢山之问,越王紧亏出自有遽,始邦於越,唐叔与吕尚邦齐、晋。此皆地方数百里,今以并国之故,四分天下而有之。是故何也?子墨子曰:子未察吾言之类,未明其故者也。古者天子之始封诸侯也,万有余。今以并国之故,万国有余皆灭,而四国独立。此譬犹医之药万有余人,而四人愈也,则不可谓良医矣。则夫好攻伐之君又饰其说曰:我非以金玉子女壤地为不足也,我欲以义名立於天下,以德求诸侯也。子墨子曰:今若有能以义名立於天下,以德来诸侯者,天下之服可立而待也。夫天下处攻伐久矣,譬若傅子之为马然。今若有能信效先利天下诸侯者,大国之不义也,则同忧之;大国之攻小国也,则同救之;小国城郭之不全也,必使修之;布粟之绝则委之,币帛不足则共之。以此效大国,则小国之君说。人劳我逸,则我甲兵强。宽以惠,缓易急,民必移。易攻伐以治我国,攻必倍。量我师举之费,以诤诸侯之毙,则必可得而序利焉。督以正,义其名,必务宽吾众,信吾师,以此授诸侯之师,则天下无敌矣,其为下不可胜数也。此天下之利,而王公大人不知而用,则此可谓不知利天下之臣务矣。是故,子墨子日:今且天下之王公大人士君子,中情将欲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当若繁为攻伐,此实天下之巨害也。今欲为仁义,求为上士,尚欲中圣王之道,下欲中国家百姓之利,故当若非攻之为说,而将不可察者此也。墨子卷之五竟#1『君』下毕沅据后文增『子』字。#2毕沅云『谓之』二字倒。#3『住』毕沅据他本校作『往』。#4『及』《闲诂》、《校注》作『反』,下句『及』字同。#5『人』毕沅校作『入』。#6『夫』《闲诂》、《校注》作『大』。#7『故』毕沅校作『欲』。#8『比』《闲诂》、《校注》作『北』。#9『分』《闲诂》、《校注》作『爪』,是也。#10『何』下王念孙补『哉』字。#11『愚』毕沅校作『鬼』。#12『还』《闲诂》作『沓』,《校注》作『逮』,二字通。#13同#12。#14『至』《闲诂》、《校注》作『王』。#15『乃』上毕沅据《文选》补『天』字。#16同#12。7-墨子卷之六墨子卷之六节用上第二十圣人为政一国,一国可倍也。大之为政天下,天下可倍也。其倍之,非外取地也,因其国家,去其无#1足以倍之。圣王为政,其发令兴事、便民用财也,无不加用而为者。是故用财不费,民德不劳,其兴利多矣。其为衣裘何以为?冬以圉寒,夏以圉暑。凡为衣裳之道,冬加温、夏加清者,芋组。不加者,去之。其为宫室何以为?冬以圉风寒、夏以圉暑雨。有盗贼加固者芋组。不加者,去之。其为甲盾五兵何以为?以圉寇乱盗贼,若有寇乱盗贼,有甲盾五兵者胜,无有不胜,是故圣人作为甲盾五兵。凡为甲盾五兵,加轻以利坚而难折者,芋组。不加者,去之。其为舟车何以为?车以行陵陆,舟以行川谷,以通四方之利。凡为舟车之道,加轻以利者,芋组。不加者,去之。凡其为此物也,无加用而为者,是故用财不费,民德不劳,其兴利多#2。有去大人之好聚珠玉乌兽犬马,以益衣裳宫室甲盾五兵舟车之数,於数倍乎?若则不难。故孰为难?倍唯人为难倍。然人有可倍也。昔圣王为法日:丈夫年二十,不敢毋处家,女子年十五,毋敢不事人。此圣王之法也。圣王既没,於民次也。其欲蚤处家者,有所二十年处家。其欲晚处家者,有所四十年处家。以其蚤与其晚相践,后圣王之法十年。若纯三年而字,子生可以二三年矣。此不惟使民蚤处家而可以倍与?且不然已。今天下为政者,其所以寡人之道多。其使民劳,其籍敛厚,民财不足,冻饿死者不可胜数也。且大人惟毋与师以攻伐邻国,久者终年,速者数月,男女久不相见,此所以寡人之道也。与居处不安、饮食不时、作疾病死者,有与侵就伋素、攻城野战死者,不可胜数。此不令为政者,所以寡人之道数术而起与?圣人为政、特无此,不圣人为政、其所以众人之道亦数卫而起与?故子墨子曰:去无用之#3,圣王之道天下之大利也。节用中第二十一子墨子言曰:古者明王圣人所以王天下,正诸侯者,1彼其爱民谨忠,利民谨厚,忠信相连,又示之以利,是以终身不餍,殁二十#4而不卷。古者明王圣人其所以王天下、正诸侯者,此也。是故古者圣王制为节用之法曰:凡天下旱百工,输、车、积、匏、陶、冷、梓、匠,使各从事其所能。曰:凡足以奏给民用,诸加费不加民利则止#5。古者圣王制为饮食之法曰:足以充虚继气,强股肱,耳目聪明,则止。不极五味之调,芬香之和,不致远国珍恢异物。何以知其然?古者尧治天下,南抚交祉,北降幽都,束西至日所出入,莫不宾服,建#6至其厚爱。黍稷不二,羹载不重,饮#7於土增,啜於土形,斗以酌。倪仰周旋威仪之礼,圣王弗为。古者圣王制为衣服之法曰:冬服钳红之衣轻且暖,夏服烯给之衣轻且清,则止诸。加费不加於民利者,圣王弗为。古者圣王为猛禽狡兽暴人害民,於是教民以兵行。日带剑,为刺则入,击则断,旁击而不折,此剑之利也。甲为衣则轻且利,动则兵且从,此甲之利也。车为服重致远,乘之则安,引之则利,安以不伤人,利以速至,此车之利也。古者圣王为大川广谷之不可济,於是利为舟楫,足以将之则止。虽止者三公诸侯至,舟楫不易,津人不饰,此舟之利也。古者圣王制为节葬之法曰:衣三领,足以朽肉,棺三寸,足以朽骸。掘穴深不通於泉,流不发泄,则止。死者既葬,生者毋久丧用哀。古者人之始生,未有宫室之时,因陵丘掘穴而处焉。圣王虑之,以为掘穴日,冬可以辟风寒。建#8夏,下润湿,上重需,恐伤民之气,於是作为官室而利。然则为官室之法将奈何哉?子墨子言曰:其旁可以圉风寒,上可以圉雪霜雨露,其中镯洁,可以祭祀,宫墙足以为男女之别,则止诸。加费不加民利者,圣王弗为。节用下第二十二阙节葬上第二十三阙节葬中第二十四阙节葬下第二十五子墨子言曰:仁者之为天下度也,辟之无以异乎孝子之为亲度也。今孝子之为亲度也,将奈何哉?曰:亲贫则从事乎富之,人民寡则从事乎众之,众乱则从事乎治之。当其於此也,亦有力不足、财不赡、智不智然后已矣,无敢舍余力,隐谋遗利,而不为亲为之者矣。若三务,孝子之为亲度也,既若此矣。虽仁者之天下度,亦犹此也。曰:天下贫则从事乎富之,人民寡则从事乎众之,众而乱则从事乎治之。当其於此,亦有力不足、财不赡、智不智然后已矣,无敢舍余力,隐谋遗利,而不为天下为之者矣。若三务者,此仁者之为天下度,既若此矣。今逮至昔者三代圣王既没,天下失义。后世之君子,或以厚葬久丧以为仁也,义也,孝子之事也。或以厚葬久丧以为非仁义,非孝子之事也。曰二子者,言则相非,行即相反,皆曰:吾上祖述尧舜禹汤文武之道者也。而言即相非,行即相反。於此乎后世之君子皆疑惑乎二子者言也。若苟疑惑乎之二子者言,然则姑尝传而为政乎国家万民而观之,计厚葬久丧,奚当此三利者,我意若使法其言,用其谋,厚葬久丧实可以富贫、众寡、定危、治乱乎?此仁也,义也,孝子之事,为人谋者不可不劝也。仁者将求兴天下,谁霸而使民誉之,终勿废也。意亦使法其言,用其谋,厚葬久丧实不可以富贫、众寡、定危、治乱乎?此非仁非义,非孝子之事也。为人谋者不可不劝也。仁者将兴之,天下谁贾,而使民誉之,终勿废也。意亦使法其言,用其谋,厚葬久丧实不可以富贫、众寡、定危、理乱乎?此非仁非义,非孝子之事也,为人谋者不可不沮也。仁者将求除之,天下相废,而使人非之,终身勿为#9。且故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今国家百姓之不治也,自古及今未尝之有也。何以知其然也?今天下之士君子,将犹多皆疑惑厚葬久丧之为中是非利害也。故子墨子言曰:然则姑尝稽之。今虽毋法执厚葬久丧者言,以为事乎国家。此存乎王公大人有丧者,日棺椁必重,葬埋必厚,衣袁必多,文绣必繁,丘陇必巨。存乎正夫贱人死者,殆竭家室。焉诸侯死者,虚车府,然后金玉珠玑比乎身,印组节约,车马藏乎圹,又必多为屋幕、鼎鼓、绪挺、壶滥、戈剑、羽旎、齿革,寝而埋之。满意若殉从,曰:天子杀殉,众者数百,寡者数十。将军大夫杀殉,众者数十,寡者数人。处丧之法将奈何哉?曰:哭泣不秩声,翕绩绖垂涕,处倚庐,寝苦枕由。又相率强不食而为饥,薄衣而为寒,使面目陷阳,颜色熏黑,耳目不聪明,手足不劲强,不可用也。又曰:上士之操丧也,必扶而能起,杖而能行,以此共三年。若法若言,行若道,使王公大夫行此,则必不能蚤朝五官六府,辟草木,实仓凛。使农夫行此,则必不能蚤出夜入,耕稼树艺。使百工行此,则必不能修舟车,为器皿矣。使妇人行此,则必不能夙兴夜寐,纺绩织红。细计厚葬为多埋赋之财者也,计久丧为久禁从事者也。财以成者,扶而埋之。后得生者,而久禁之。以此求富,此譬犹禁耕而求获也,富之说无可得焉。是故以求富家而既已不可矣。欲以众人民,意者可邪?其说又不可矣。今惟无以厚葬久丧者为政,君死丧之三年,父母死丧之三年,妻与后子死者,五皆丧之三年,然后伯父、叔父、兄弟、孽子其,族人五月、姑姊、甥舅皆有月数,则毁瘠必有制矣。使面目陷阳,颜色熏黑,耳目不聪明,手足不劲强,不可用也。又曰:上士操丧也,必扶而能起,杖而能行,以此共三年。若法若言,行若道,苟其饥约又若此矣。是故百姓冬不仞寒,夏不仞暑,作疾病死者不可胜计也。此其为败男女之交多矣,以此求众,譬犹使人负剑而求其寿也,众之说无可得焉。是故求以众人民而既以不可矣。欲以治刑政,意者可乎?其说又不可矣。今惟无以厚葬久丧者为政,国家必贫,人民必寡,刑政必乱。若法若言,行若道,使为上者行此,则不能听治,使为下者行此,则不能从事。上不听治,刑政必乱,下不行#10从事,衣食之财必不足。若苟不足,为人弟者求其兄而不得,不弟弟必将怨其兄矣;为人子者求其亲而不得,不孝子必是怨其亲矣;为人臣者求之君而不得,不忠臣必且乱其上矣。是以僻淫邪行之民,出则无衣也,入则无食也,内续奚吾,并为淫暴,而不可胜禁也。是故盗贼众而治者寡。先#11众盗贼而寡治者,以此求治,譬犹使人三晨而毋负己也,治之说无可得焉。是故求以治刑政而既已不可矣。欲以禁止大国之攻小国也,意者可邪?其说又不可矣。是故昔者圣王既没,天下失义,诸侯力征。南有楚越之王,而北有齐晋之君,此皆砥砺其卒伍,以攻伐并兼为政於天下。是故凡大国之所以不攻小国者,积委多,城郭修,上下调和,是故大国不耆攻者。无积委,城郭不修,上下不调和,是故大国者攻之。今惟毋以厚葬久丧者为政,国家必贫,人民必寡,刑政必乱。若苟贫,是无以为积委也。若苟寡,是城郭沟渠者寡也。若苟乱,是出战不克,入守不固。此求禁止大国之攻小国也,而既已不可矣。欲以干上帝鬼神之福,意者可邪?其说又不可矣。今惟无以厚葬久丧者为政,国家必贫,人民必寡,刑政必乱。若苟贫,是弃盛酒醴不冷洁也。若苟寡,是事上帝鬼神者寡也。若苟乱,是祭祀不时度也。今又禁止事上帝鬼神,为政若此,上帝鬼神始得从上抚之曰:我有是人也,与无是人也,孰愈?曰:我有是人也,与无是人也,无择也向则惟上帝鬼神降之罪厉之祸罚而弃之,则岂不亦乃其所哉。故古圣王制为葬埋之法曰:棺三寸,足以朽体。衣袁三领,足以覆恶。以及其葬也,下毋及泉,上毋通臭,垄若参耕之亩,则止矣。死者既以葬矣,生者必无久哭,而疾而从事,人为其所能,以交相利也。此圣王之法也。今执厚葬久丧者之言曰:厚葬久丧虽使不可以富贫,众寡、定危、治乱,然此圣王也以#12道也。子墨子曰:不然。昔者尧北教乎八狄,道死,葬蚤山之阴。衣袁三领,谷木之棺,葛以缄之,既桃而后哭,满堵无封。已葬,而牛马乘之。舜西教乎七戎,道死,葬南己之市。衣袅三领,谷木之棺,葛以缄之。已葬,而市人乘之。禹束教乎九夷,道死,葬会稽之山。衣袁三领,桐棺三寸,葛以缄之,绞之不合,道之不焰。土地之深,下毋及泉,上毋通臭。既葬,收余壤其上,垄若参耕之亩,取#13止矣。若以此若三圣王者观之,则厚葬久丧果非圣王之道。故三王者,皆贵为天子,富有天下,岂忧财用之不足哉?以为如此葬埋之法。今王公大人之为葬埋,则异於此。必大棺中棺,革闱三操,璧玉即具,戈剑鼎鼓壶滥、文绣素练,大鞅万领、舆马女乐皆具,日必捶徐差通,垄虽凡山陵。此为辍民之事,靡民之财,不可胜计也。其为毋用若此矣。是故子墨子曰:乡者吾本言曰,意亦使其言,用其谋,计厚葬久丧,请可以富贫、众寡、定危、治乱乎?则仁也,义也,孝子之事也。为人谋者,不可不劝也。意亦使法其言,用其谋,若人厚葬久丧,实不可以富贫、众寡、定危、治乱乎?则非仁也,非义也,非孝子之事也。为人谋者,不可不沮也。是故求以富国家,甚得贫焉;欲以众人民,甚得寡焉;欲以治刑政,甚得乱焉。求以禁止大国之攻小国也,而既已不可矣,欲以干上帝鬼神之福,又得祸焉。上稽之尧舜禹汤文武之道,而政逆之,下稽之桀纣幽厉之事,犹合节也。若以此观,则厚葬久丧,其非圣王之道也。今执厚葬久丧者言曰:厚葬久丧,果非圣王之道,夫胡说中国之君子为而不已操而不择哉?子墨子日:此所谓便其习而义其俗者也。昔者越之束有轴沐之国者,其长子生,则解而食之,谓之宜弟。其大父死,负其大母而弃之,曰:鬼妻不可与居处。此上以为政,下以为俗,为而不已,操而不择。则此岂实仁义之道哉,此所谓便其习而义其俗者也。楚之南有炎人国者,其亲戚死,朽其肉而弃之,然后埋其骨,乃成为孝子。秦之西有仪秉#14之国者,其亲戚死,聚柴薪而焚之,熏上,谓之登遐,然后成为孝子。此上以为政,下以为俗,为而不已,操而不择。则此岂实仁义之道哉,此所谓便其习而义其俗者也。若以此若三国者观之,则亦犹薄矣。若#15中国之君子观之,则亦犹厚矣。如彼则大厚,如此则大薄,然则葬埋之有节矣。故衣食者,人之生利也,然且犹尚有节;葬埋者,人之死利也,夫何独无节於此乎。子墨子制鸢葬埋之法曰:棺三寸,足以朽骨,衣三领,足以朽肉,掘地之深,下无值漏,气无发泄於上,垄足以期其所,则止矣。哭往哭来,反从事乎衣食之财,俱乎祭祀,以致孝於亲。故日:子墨子之法,不失死生之利者,此也。故子墨子言曰:今天下之士君子,中谓#16将欲为仁义,求为上士,上欲中圣王之道,下欲中国家百姓之利,故当若节丧之为政,而不可不察者此也。墨子卷之六竟#1『无』下王念孙据下文及中篇补『用之费』三字。#2『多』下《闲诂》补-矣一字。#3『之』下王念孙补『费』字。#4『二十』二字《闲诂》校作『世』字。#5本句《闲诂》校:『作凡足以奉给民用则止,诸加费不加于民利者,圣王弗为。』#6『建』《闲诂》、《校注》作『逮』,是也,形近而讹。#7『饮』王念孙校作『饭』。#8『建』毕沅校作『逮』。#9自『为人谋者不可不劝也』至此,《校注》校作:『意亦使法其言,用其谋,厚葬久丧实不可以富贵、众寡、定危、治乱乎?此非仁非义,非孝子之事也,为人谋者不可不沮也。仁者将求除之,天下谁,,而使民非之,终身勿为』。#10举沅云:门行』字衍。#11『先』《闲诂》校作『夫』#12『也以』二字毕沅据彼文改作『之』字。#13『取』毕沅据《前汉书注》改作『则』。#14『秉』毕沅据《列子》、《太平广记》改为『渠一。#15『若』下王念孙据上文补门以』字。#16王念孙云:『谓』为『请』之讹。8-墨子卷之七墨子卷之七天志上第二十六子墨子言曰:今天下之士君子,知小而不知大。何以知之?以其处家者知之。若处家得罪於家长,犹有邻家所避逃之。然且亲戚兄弟所知识,其相彻戒,皆曰:不可不戒矣,不可不慎矣,恶有处家而得罪於家长而可为也?非独处家者为然,虽处国亦然。处国得罪於国君,犹有邻国所避逃之。然且亲戚弟兄所知识,其相彻戒,皆曰:不可不戒矣,不可不慎矣,谁亦有处国得罪於国君而可为也?此有所避逃之者也,相做戒犹若此其厚。况无所避逃之者,相做戒岂不愈厚然后可哉。且语言有之曰:焉而晏日,焉而得罪,将恶避逃之?曰:无所避逃之。夫天不可为林谷幽门无人,明必见之。然而天下之#1君子#2天也,忽然不知以相做戒,此我所以知天下士君子知小而不知大也。然则天亦何欲何恶?天欲义而恶不义。然则率天下之百姓以从事於义,则我乃为天之所欲也。我为天之所欲,天亦为我所欲。然则何欲何恶?我欲福禄而恶祸祟。然则我率天下之百姓以从事於祸祟中也。然则何知天之欲义而恶不义?曰:天下有义则生,无义则死,有义则富,无一义则贫,有义则治,无义则乱。然则天欲其生而恶其死,欲其富而恶其贫,欲其治而恶其乱,此义#3所以知天欲义而恶不义也。曰:且夫义者,政也。无从下之政上,必从上之政下。是故庶人竭力从事,未得次己而为政,有士政之。士竭力从事,未得次己而为政,有将军大夫政之。将军大夫竭力从事,未得次己而为政,有三公诸侯政之。三公诸侯竭力听治,未得次己而为政,有天子政之。天子未得次己而为政,有天政之。天子为政於三公、诸侯、士、庶人。天下之士君子,固明知天之为政於天子,天下百姓,未得之明知也。故昔三代圣正禹汤文武,欲以天之为政於天子,明说天下之百姓,故莫不绉牛羊,豢犬负,洁盛酒醴,以祭祀上帝鬼神,而求祈福於天。我未尝闻天下之所求祈福於天子者也,我所以知天之为政於天子者也。故,天子者,天下之穷贵也,天下之穷富也。故欲富且贵者,当天意而不可不顺。顺天意者,兼相爱、交相利,必得赏。反天意者,别相恶、交相贼,必得罚。然则是谁顺天意而得赏者?谁反夫#4意而得罚者?子墨子言曰:昔三代圣王禹汤文武,此顺天意而得赏也。昔三代之暴王桀纣幽厉,此反天意而得罚者也。然则禹汤文武其得赏何以也?子墨子言曰:其事上尊天,中事鬼神,下爱人。故天意曰:此之我所爱、兼而爱之,我所利、兼而利之。爱人者此为博焉,利人者此为厚焉。故使贵为天子,富有天下,业万世子孙。传称其善,方施天下,至今称之,谓之圣王。然则桀纣幽厉得其罚何以也?子墨子言曰:其事上诟天,中诬鬼,下贱人。二故天意曰:此之我所爱、别而恶之,我所利、交而贼之。恶人者此为之博也,贼人者此为之厚也。故使不得终其寿,不段其世,至今毁之,谓之暴王。然则何以知天之爱天下之百姓?以其兼而明之。何以知其兼而明之?以其兼而有之。何以知其兼而有之?以其兼而食焉。何以知其兼而食焉?曰:四海之内,粒食之民,莫不物牛羊、豢犬负,洁为集盛酒醴,以祭祀於上帝鬼神。天有色#5人,何用弗爱也?且吾言杀一不辜者,必有一不祥。杀不辜者谁也?则人也。予之不祥者谁也?则天也。若以天为不爱天下之百姓,则何故以人与人相杀,而天子#6之不祥?此我所以知天之爱天下之百姓也。顺天意者,义政也。反天意者,力政也。然义#7将奈何哉?子墨子言曰:处大国不攻小国,处大家不篡小家,强者不劫弱,贵者不傲贱,多诈者不欺愚。此必上利於天,中利於鬼,下利於人。三利无所不利,故举天下美名加之,谓之圣王。力政者则与此异,言非此,行反此,犹幸驰也。处大国攻小国,处大家篡小家,强者劫弱,贵者傲残,多诈欺愚。此上不利於天一,中不利於鬼,下不利於人。三不利无所利,故举天下恶名加之,谓之暴王。子墨子言曰:我有天志,譬若输人之有规,匠人之有矩。轮匠执其规矩,以度天下之方圆,曰中者是也,不中者非也。今天下之士君子之书不可胜载,言语不可尽计,上说诸侯,下说列士,其於仁义则大其远也。何以知之?曰:我得天下之明法以度之。天志中第二十七子墨子言曰:今天下之君子之欲为仁义者,则不可不察义之所从出。既日不可以不察义之所从出,然则义何从出?子墨子曰:义不从愚且贱者出,必自贵且知者出。何以知义之不从愚且贱者出,而必自贵且知者出也?曰:义者,善政也。何以知义之善政也?曰:天下有义则治,无义则乱,是以知义之善政也。夫愚且贱者,不得为政乎贵且知者,然后得为政乎愚且贱者。此吾所以知义之不从愚且贱者出,而必自贵且知者出也。然则孰为贵?孰为知?曰:天为贵,天为知,而已矣。然则义果自天出矣。今天下之人曰:当若天子之贵诸侯,诸侯之贵大夫,搞明知之。然吾未知天之贵且知於天子也。子墨子曰:吾所以知天之贵且知於天子者,有矣。曰:天子为善,天能赏之。天子为暴,天能罚之。天子有疾病祸祟,必斋戒沐浴,洁为酒醴集盛,以祭祀天鬼,则天能除去之。然吾未知天之祈福於天子也,此吾所以知天之贵且知於天子者,不止此而已矣。又以先王之书《驯天明不解》之道也知之。曰:明哲维大#8,临君下出。则此语天之贵且知於天子。不知亦有贵知夫天者乎?曰:天为贵,天为知,而已矣。然则义果自天出矣。是故子墨子曰:今天下之君子,中实将欲尊道利民,本察仁义之本,天之意不可不慎也。既以天之意以为不可不慎已,然则天之将何欲何憎?子墨子曰:天之意,不欲大国之攻小国也,大家之乱小家也。强之暴寡,诈之谋愚,贵之傲贱,此天之所不欲也。上#9此而已,欲人之有力相营,有道相教,有财相分也。又欲上之强听治也,下之强从事也。上强听治,则国家治矣。下强从事,则财用足矣。若国家治,用#10足,则内有以洁为酒醴乐盛,以祭祀天鬼,外有以为环璧珠玉,以聘挠四邻,诸侯之冤不兴矣,边境兵甲不作矣;内有以食饥息劳,持养其万民,则君臣上下惠忠,父子弟兄慈孝。故惟毋明乎顺天之意,奉而光施之天下,则刑政治,万民和,国家富,财用足,百姓皆得暖衣饱食,便宁无忧。是故子墨子曰:今天下之君子,中实将欲遵道利民,本察仁义之本,天之意不可不慎也。且夫天子之有天下也,辟之无以异乎国君诸侯之有四境之内也。今国君诸侯之有四境之内也,夫岂欲其臣国万民之相为不利哉。今若处大国则攻小国,处大家则乱小家,欲以此求赏誉,终不可得,诛罚必至矣。夫天之有天下也,将无已异此。今若处大国攻小国,处大都则伐小都,欲以此求福禄於天,福禄终不得,而祸祟必至矣。然有所不为天之所欲,而为天之所不欲,则夫天亦且不为人之所欲,而为人之所不欲矣。人不#11所不欲者何也?曰:病疾祟也。若己不为天之所欲,而为天之所不欲,是率天下之万民以从事乎祸祟之中也。故古者圣王明知天鬼之所福,而辟天鬼之所憎,以求兴天下之利,而除天下之害。是以天之为寒热也节,四时调,阴阳雨露也时,五谷熟,六畜遂,疾蕾戾疫凶饥则不至。是故子墨子曰:今天下之君子,中实将欲遵利民,本察仁义之本,天意不可不慎也。且夫天下盖有不仁不祥者,曰:当若子之不事父,弟之不事兄,臣之不事君也。故天下之君子与谓之不祥者。今夫天兼天下而爱之,檄遂万物以利之,若豪之末,非天之所为也,而民得而利之,则可谓否矣。然独无报夫天,而不知其为不仁不祥也。此吾所谓君子明细而不明大也。且吾所以知天之爱民之厚者,有矣。曰以磨为日月星辰,以昭道之,制为四时春秋冬夏,以纪纲之;雷降雪霜雨露,以长遂五谷麻丝,使民得而财利之;列为山川溪谷,播赋百事;以临司民之善否,为王公侯伯,使之赏贤而罚暴;贼金木乌兽,从事乎五谷麻丝,以为民衣食之财。自古及今,未尝不有此也。今有人於此,罐若爱其子,竭力单务以利之。其子长,而无报子求父,故天下之君子与谓之不仁不祥。今夫天兼天下而爱之,檄遂万物以利之,若豪之末,非天之所为,而民得而利之,则可谓否矣。然独无报夫天,而不知其为不仁不祥也。此吾所谓君子明细而不明大也。且吾所以知天爱民之厚者,不止此而足矣。曰杀不辜者,天予不祥。不辜者谁也?日人也。予之不祥者谁也?曰天也。若天不爱民之厚,天胡说人杀不辜而天予之不祥哉?此吾以知天之爱民之厚也。且吾所以知天之爱民之厚者,不止此而已矣。曰爱人利人,顺天之意,得天之赏者,有矣。憎人#12,反天之意,得天之罚者,亦有矣。夫爱人利人,顺天之意,得天之赏者,谁也?曰:若昔三代圣王尧舜禹汤文武者是也。尧舜禹汤文武焉所从事?曰:从事兼,不从事别,兼者,处大国不攻小国,大#13家不乱小家,强不劫弱,众不暴寡,诈不谋愚,贵不傲贱。观其事,上利乎天,中利乎鬼,下利乎人。三利无所不利,是谓天德。聚敛天下之美名而加之焉,曰:此仁也,义也,爱人利人,顺天之意,得天之赏者也。不止此而已,书於竹帛,镂之金石,琢之盘盂,传遗后世子孙。曰:将何以为?将以识夫爱人利人,顺天之意,得天之赏者也。《皇矣》道之曰:帝谓文王,予怀明德,不大声以色,不长夏以革,不识不知,顺帝之则。帝善其顺法则也,故举殷以赏之,使贵为天子,富有天下,名誉至今不息。故夫爱人利人,顺天之意,得天之赏者,既可得留而已。夫僧人贼人,反天之意,得天之罚者,谁也?曰:若昔者三代暴王桀纣幽厉者是也。桀纣幽厉焉所从事?曰:从事别,不从事兼。别者,处大国则攻小国,处大家则乱小家,强劫弱,众暴寡,诈谋愚,贵傲贱。观其事,上不利乎天,中不利乎鬼,下不利乎人。三不利无所利,是谓天贼。聚敛天下之丑名而加之焉,曰:此非仁也,非义也,僧人贼人,反天之意,得天之罚者也。不止此而已,又书其事於竹帛,镂之金石,琢之盘盂,传遗后世子孙。曰:将何以为?将以识夫憎人贼人,反天之意,得天之罚者也。大明之道之曰:纣越厥夷居,不肯事上帝,弃厥先神祇不祀。乃曰:吾有命,无廖传务。天下天亦纵弃纣而不葆,察天以纵弃纣而不葆者,反天之意也。故夫僧人贼人,反天之意,得天之罚者,既可谓#14而知也。是故,子墨子之有天之,辟人无以异乎输人之有规,匠人之有矩也。今夫输人操其规,将以量度天下园与不圆也。曰:中吾规者谓之园,不中吾规者谓之不圆。是以圆与不园皆可得而知也。此其故何?则园法明也。匠人亦操其矩,将以量度天下之方与不方也。曰:中吾矩者谓之方,不中吾矩者谓之不方。是以方与不方皆可得而知之。此其故何?则方法明也。故,子墨子之有天之意也,上将以度天下之王公大人之为刑政也,下将以量天下之万民为文学、出言谈也。观其行,顺天之意,谓之善意行,反天之意,谓之不善意非#15。观其言谈,顺天#16意,谓之善言谈,反天之意,谓之不善言谈。观其刑政,顺天之意,谓之善刑政,反天之意,谓之不善刑政。故置此以为法,立此以为仪,将以量度天下之王公大人卿大夫之仁与不仁,譬之犹分黑白也。是故,子墨子曰:今天下之王公大人士君子,中实将欲遵道利民,本察仁义之本,天之意不可不顺也。顺天之意者,义之法也。天志下第二十八子墨子言曰:天下之所以乱者,其说将何哉?则是天下士君子皆明於小而不明於大。何以知其明於小不明於大也?以其不明於天之意也。何以知其不明於天之意也?以处人之家者知之。今人处若家得罪,将犹有异家所,以避逃之者,然且父以戒子,兄以戒弟,曰:戒之慎之,处人之家不戒不慎之,而有处人之国者乎?今人处若国得罪,将犹有异国所,以避逃之者矣。然且父以戒子,兄以戒弟,曰:戒之慎之,处人之国者,不可不戒慎也。今人皆处天下而事天,得罪於天,将无所以避逃之者矣。然而莫知以相极戒也,吾以此知大物则不知者也。是故子墨子言曰:戒之慎之,必为天之所欲,而去天之所恶。曰:天之所欲者何也?所恶者何也?天欲义而恶其不义者也。何以知其然也?曰:义者,正也。何以知义之为正也?天下有义则治,无义则乱,我以此知义之为正也。然而正者,无自下正上者,必自上正下。是故庶人不得次己而为正,有士正之。士不得次己而为正,有大夫正之。大夫不得次己而为正,有诸侯正之。诸侯不得次己而为正,有三公正之。三公不得次己而为正,有天子正之。天子不得次己而为政,有天正之。今天下之士君子,皆明於天子之正天下也,而不明於天正#17也。是故古者圣人明以此说人曰:天子有善,天能赏之。天子有过,天能罚之。天子赏罚不当,听狱不中,天下疾病祸福,霜露不时。天子必且绉豢其牛羊犬截,洁为集盛酒醴,以梼祠祈福於天。我未尝闻天之梼祈福於天子也,吾以此知天之重且贵於天子也。是故义者不自愚且贱者出,必自贵且知者出。曰:谁为知?天为知。然则义果自天出也。今天下之士君子之欲为义者,则不可不顺天之意矣。曰:顺天之意何若?曰:兼爱天下之人。何以知兼爱天下之人也?以兼而食之也。何以知其兼而食之也?自古及今,无有远灵孤夷之国,皆绉豢其牛羊犬负,洁为集盛酒醴,以敬祭祀上帝山川鬼神,以此知兼而食之也。苟兼而食焉,必兼而爱之。譬之若楚越之君,今是楚王食於楚之四境之内,故爱越之人;今天兼天下而食焉,我以此知其兼爱天下之人也。且天之爱百姓也,不尽物而止矣。今天下之国,粒食之民国#18,杀一#19不祥。日谁杀不辜?日人也。孰予之不辜?日天也。若天之中实不爱此民也,何故而人有杀不辜,而天予之不祥哉?且天之爱百姓厚矣,天之爱百姓别矣,既可得而知也。何以知天之爱百姓也?吾以贤者之必赏善罚暴也。何以知贤者之必赏善罚暴也?吾以昔者三代之圣王知之。故昔也三代之圣王尧舜禹汤文武之兼爱天下也,从而利之,移其百姓之意焉,率以敬上帝山川鬼神。天以为从其所爱而爱之,从其所利而利之,於是加其赏焉,使之处上位,、立为天子以法也,名之日圣人。以此其赏善之证。是故昔也三代之暴王桀纣幽厉之兼恶天下也,从天#20贼之,移其百姓之意焉,率以诟侮上帝山川鬼神。天以为不从其所爱而恶之,不从其所利而贼之,於是加其罚焉,使之父子离散,国家灭亡,纭失社稷,忧以及其身。是以天下之庶民属而毁之,业万世子孙继嗣,毁之贲不之废也。名之曰失王。以此知其罚暴之证。今天下之士君子欲为义者,则不可不顺天之意矣。曰:顺天之意者,兼也。反天之意者,别也。兼之为道也,义正。别之为道也,力正。曰:义正者,何若?曰:大不攻小也,强不侮弱也,众不贼寡也,诈不欺愚也,贵不傲贱也,富不骄贫也,壮不夺老也。是以天下之庶国,莫以水火毒药兵刃以相害也。若事上利天,中利鬼,下利人。三利而无所不利,是谓天德。故凡从事此者,圣知也,仁义也,忠惠也,慈孝也,是故聚敛天下之善名而加之。是其故何也?则顺天之意也。曰:力正者何若?曰:大则攻小也,强则侮弱也,众则贼寡也。诈则欺愚也,贵则傲贱也,富则骄贫也,壮则夺老也。是以天下之庶国,方以水火毒药兵刃以相贼害也。若事上不利天,中不利鬼,下不利人。三不利而无所利,是谓之贼。故凡从事此者,寇乱也,盗贼也,不仁不义,不忠不惠,不慈不孝,是故聚敛天下之恶名而加之。是其故何也?则反天之意也。故,子墨子置立天之,以为仪法,若输人之有规,匠人之有矩也。今轮人以规,匠人以矩,以此方圆之别矣。是故子墨子置立天之,以为仪法,吾以此知天下之士君子之去义之远也。何以知天下之士君子之去义远也?今知氏,大国之君宽者然曰:吾处大国,而不攻小国,吾何以为大哉!是以差论蚤牙之士,比列其舟车之卒,以攻罚无罪之国。入其沟境,刈其禾稼,斩其树木,残其城郭,以御其沟池,焚烧其祖庙,攘杀其牺栓。民之格者则劲#21拔之,不格者则系操而归。大#22夫以为仆园#23胥靡,妇人以为舂酋。则夫好攻伐之君,不知此为不仁义,以告四邻诸侯曰:吾攻国、覆军、杀将若干人矣。其邻国之君亦不知此为不仁义也,有具其皮币,发其绍处,使人飨贺焉。则夫好攻伐之君,有重不知此为不仁不义也,有书之竹帛,藏之府库?为人后子者,必且欲顺其先君之行,曰:何不当发吾库#24;视吾先君之法美?必不日文武之为正。为正#25者若此矣,曰:吾攻国、覆军、杀将若干人矣。则夫好攻伐之君不知此为不仁不义也,其邻国之君不知此为不仁不义也,是以攻伐世世而不已者。此吾所谓大物则不知也。所谓小物则知之者,何若?今有人於此,入人之场园,取人之桃李瓜姜者,上得且罚之,众闻则非之。是何也?曰:不与其劳,获其实,已非其有所取之故。而况有瑜於人之墙垣,祖格人之.子女者乎?与角人之府库,窃人之、金玉蚤素者乎?与瑜人之栏牢,窃人之牛马者乎?而况有杀一不辜人乎?今王公大夫之为政也,自杀一不辜人者,瑜人之墙垣、祖格人之子女者,与角人之府库、窃人之金玉蚤素者乎,与瑜人之栏牢、窃人牛马#26,桃李瓜姜者,今王公大人之加罚此也,虽古之尧舜禹汤文武之为政,亦无以异此矣。今天下之诸侯,将犹皆侵凌攻伐兼并,此为杀一不辜人者数千万矣;此为瑜人之墙垣、格人之子女者,与角人府库、窃人金玉蚤素者,数千万矣;瑜人之栏牢、窃人之牛马者,与入人之场园、窃人之桃李瓜姜者,数千万矣。而自日义也。故,子墨子言曰:是责我者,则岂有以异是责黑白甘苦之辩者哉。今有人於此,少而示之黑谓之黑,多示之黑谓白,必日吾目乱,不知黑白之别。今有人於此,能少尝之甘谓甘,多尝谓苦,必曰吾口乱,不知其甘苦之味。今王公大人之政也,或杀人,其国家禁之,此蚤越有能多杀其邻国之人,因以为文义,此岂有异责白黑甘苦之别者哉。故子墨子置天之,以为仪法。非独子墨子以天之志为法也,於先王之书大夏之道之然:帝谓文王,予怀而明德,毋大声以色,毋长夏以革,不识不知,顺帝之则。此诰文王之以天志为法也,而顺帝之则也。且今天下之士君子,中实将欲为仁义,求为上士,上欲中圣王之道,下欲中国家百姓之利者,当天之志而不可不察也。天之志者,义之经也。墨子卷之七竟#1『之」下王念孙据上下文补『士」字。#2『君子」下王念孙以意补『之於」二字。#3『义」毕沅改作『我」#4『夫」《闲诂》、《校注》作『天」,是也。#5『色】毕沅改作『邑」。#6『子』《闲诂》、《校注》作『予』,是也。#7『义』下毕沅据他本补『政』字。#8『大』毕沅改作『天』。#9『上』毕沅校作『止』,其上王念孙补『不』字。#10『用』上《闲诂》、《校注》有『财』字。#11『不』《闲诂》作『之』,是也。#12『僧人』下毕沅补『贼人』二字。#13『大』上《闲诂》有『处』字。#14『谓』《闲诂》校作『得』。#15『非』《闲诂》校作『行』。#16『天』下《闲诂》有『之』字,是也。#17本句王念孙『天』下补『之』字,『正』下补『天子』二字。#18王念孙云:『国』字衍。#19『杀一』下王念孙补『不辜者必有一』六字。#20『天』《闲诂》作『而』。#21『劲』毕沅校作『劲』。#22『大』《闲诂》校作『丈』,是也。#23『园』毕沅校作『圉』。#24『库』上王念孙据上文补『府』字。#25《闲诂》不重『为正』。#26王引之云:『马』下脱『者与入人之场园窃人之』十字。9-墨子卷之八墨子卷之八明鬼上第二十九阙明鬼中第三十阙明鬼下第三十子墨子言曰:逮至昔三代圣王既没,天下失义,诸侯力正,是以存夫为人君臣上下者之不惠忠也,父子弟兄之不慈孝弟长贞良也,正长之不强於听治,贱人之不强於从事也。民之为淫暴寇盗贼,以兵刃毒药水火,退无罪人乎道路率径,夺人车马衣裘以自利者,并作由此始,是以天下乱。此其故何以然也?则皆以疑惑鬼神之有与无之别,不明乎鬼神之能赏贤而罚暴也。今若使天下之人借若信鬼神之能赏贤而罚暴也,则夫天下岂乱哉。今执无鬼者曰:鬼神者,固无有。旦暮以为教诲乎天下之,疑天下之众,使天下之众皆疑惑乎鬼神有无之别,是以天下乱。是故子墨子曰:今天下之王公大人士君子,实将欲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故当鬼神之有与无之别,以为将不可以明察此者也。既以鬼神有无之别,以为不可不察已,然则吾为明察此,其说将奈何而可?子墨子曰:是与天下之所以察知有与无之道者,必以众之耳目之实知有与亡为仪者也。请惑闻之见之,则必以为无。若是何不尝入一乡一里而问之,自古以及今,生民以来者,亦有尝见鬼神之物,闻鬼神之声,则鬼神何谓无乎?若莫闻莫见,则鬼神可谓有乎?今执无鬼者言曰:夫天下之为闻见鬼神之物者,不可胜计也。亦孰为闻见神鬼#1有无之物哉?子墨子曰:若以众之所同见,与众之所同闻,则若昔者杜伯是也。周宣王杀其臣杜伯而不辜,杜伯曰:吾君杀我而不辜,若以死者为无知,则止矣。若死而有知,不出三年,必使吾君知之。其三年,周宣王合诸侯而用於圃田,车数百乘,从数千,人满野。日中,杜伯乘白马素车,朱衣冠,执朱弓,挟朱矢,追周宣王,射入车上,中心折脊,噎车中,伏弦而死。当是之时,周人从者莫不见,远者莫不闻,着在周之《春秋》。为君者以教其臣,为父者以警其子,曰:戒之慎之,凡杀不辜者,其得不祥,鬼神之谋,若此之僭遨!.以若书之说观之,则鬼神之有,岂可疑哉。非惟若书之说为然,昔者郑穆公当昼日中处乎庙,有神入门而左,乌身,素服三绝,面状正方。郑穆公见之,乃恐惧,轰#2。帝享女明德,使子锡女寿十年有九,使若国家蕃昌,子孙茂,毋失。郑穆公再拜稽首,曰:敢问神#3。曰:予为句芒。若以郑穆公之所身见为仪,则鬼神之有,岂可疑哉。非惟若书之说为然也,昔者燕简公杀其臣庄子仪而不辜,庄子仪曰:吾君王杀我而不辜,死人毋知亦已,死人有知,不出三年,必使吾君知之。期年,燕将驰祖,燕之有祖,当齐之社稷,宋之有桑林,楚之有云梦也,此男女之所属而观也。日中,燕简公方将驰於祖涂,庄子仪荷朱杖而击之,殖之车上。当是时,燕人从者莫不见,远者莫不闻,着在燕之《春秋》。诸侯传而言之曰:凡杀不辜者,其得不祥,鬼神之诛,若此其僭遨也。以若书之说观之,则鬼神之有,岂可疑哉。非惟若书之说为然也,昔者宋文君鲍之时,有臣日诟观辜固尝从事於厉,株子杖揖出,与言曰:观辜,是何陆#4璧之不满度量,酒醴乐盛之不今洁也,牺牲之不全肥,春秋冬夏选失时,岂女为之与?意鲍为之与?观辜曰:鲍幼弱,在荷襁之中,鲍何与识焉?官臣观辜特为之。株子举揖而禀之,殖之坛上。当是#5,宋人从者莫不见,远者莫不闻,着在宋之《春秋》。诸侯传而语之曰:诸不敬慎祭祀者,鬼神之诛,至若此其僭遨。以若书之说观之,鬼神之有,岂可疑哉。非惟若书之说为然也,昔者齐庄君之#6,有所谓王里国、中里缴者。此二子者,讼三年而狱不断。齐君由谦杀之,恐不辜,犹谦释之,恐失有罪。乃使之人共一羊,盟齐之神社,二子许诺。於是拙洫,德羊而洒其血,读王里国之辞既已终矣,读中里彻之辞未半也,羊起而触之,折其脚,桃神之而禀之,噎之盟所。当是时,齐人从者莫不见,远者莫不闻,着在齐之《春秋》。诸侯传而语之曰:请品先不以其请者鬼神之诛,至若此其僭遨也。以若书之说观之,鬼神之有,岂可疑哉。是故子墨子言曰:虽有深溪博林幽涧毋人之所,施行不可以不董,见有鬼神视之。今执无鬼者曰:夫众人耳目之请,岂足以断疑哉。奈何其欲为高君子於天下,而有复信众之耳目之请哉。子#7曰:若以众之耳目之请,以为不足信也,不以断疑。不识若昔者三代圣王尧舜禹汤文武者,足以为法乎?故於此乎自中人以上皆曰:若昔者三代圣王,足以为法矣。若苟昔者三代圣王足以为法,然则姑尝上观圣王之事。昔者武王之攻殷诛纣也,使诸侯分其祭,曰:使亲者受内祀,疏者受外祀。故武王必以鬼神为有,是故攻殷诛纣,使诸侯分其祭。若鬼神无有,则武王何祭分哉。非为#8武王之事为然也,故圣王,其赏也必於祖,其僇也必於社。赏於祖者何也?告分之均也。僇於社者何也?告听之中也。非惟若书之说为然也,且惟昔者虞夏商周三代之圣王,其始建国营都,日必择国之正坛,置以为宗庙;必择木之修茂者,立以为敢位;必择国之父兄慈孝贞良者,以为祝宗;必择六畜之胜胆肥悴毛,以为牺牲;珪璧璜璜,称财为度:必择五谷之芳黄,以为酒醴弃盛,故酒醴乐盛,与岁上下也。故古圣王治天下也,故必先鬼神而后人者,此也。故曰:官府选效必先,祭器祭服毕藏於府,祝宗有司毕立於朝,牺牲不与昔聚群,故古者圣王之为政若此。古者圣王必以鬼神为其务,鬼神厚矣。又恐后世子孙不能知也,故书之竹帛,传遗后世子孙。咸恐其腐蠹绝灭,后世子孙不得而记,故琢之盘盂,镂之金石,以重之。有恐后世子孙不能敬着以取羊,故先王之书,圣人,一尺之帛,一篇之书,语数鬼神之有也,重有重之。此其故何?则圣王务之。今执无鬼者曰:鬼神者,固无有。则此反圣王之务,反圣王之务,则非所以为君子之道也。今执无鬼者之言曰:先王之书,慎无一尺之帛,一篇之书,语数鬼神之有,重有重亦何书#9之,亦何书有之哉?子墨子曰:周书大雅有之。《大雅》曰:文王在上,於昭于天。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有周不显,帝命不时。文王陆降,在帝左右。穆穆文王,令问不已。若鬼神无有,则文王既死,彼岂能在帝之左右哉。此吾所以知《周书》之鬼也。且周书独鬼,而《商书》不鬼,则未足以为法也。然则姑尝止#10观乎《商书》曰:呜呼!古者有夏,方未有祸之时,百兽贞虫,允及飞乌,莫不比方。蚓住#11人面,胡敢异心?山川鬼神,亦莫敢不宁。若能共允,住#12天下之合,下土之葆。察山川鬼神之所以莫敢不宁者,以佐谋禹也。此吾所以知《商周》之鬼也。且《禹书》#13独鬼,而《夏书》不鬼,则未足以为法也。然则姑尝止#14观乎《夏书》。《禹誓》曰:大战于甘,王乃命左右六人,下听誓于中军,曰:有扈氏,威侮五行,息弃三正,天用剿绝其命。有曰:日中,今予与有扈氏争一日之命,且尔卿大夫庶人,予非尔田野葆士之欲也,予共行天之罚也。左不共于左,右不共于右,若不共命。御非俞马之政,若不共命。是以赏於祖,而僇於社。赏於祖者何也?言分命之均也。僇於社者何也?言听狱之事也。故古圣王必以鬼神为赏贤而罚暴,是故赏必於祖,而僇必於社。此吾所以知《夏书》之鬼也。故尚书《夏书》其次商周之《书》,语数鬼神之有也,重有重之。此其故何也,则圣王务之。以若书之说观之,则鬼神之有,岂可疑哉。於古日吉日丁卯。周代祝社方,岁于社考,以延年寿。若无鬼神,彼岂有所延年寿哉。是故子墨子曰:尝若鬼神之能赏贤如罚暴也,盖本施之国家,施之万民,实所以治国家、利万民之道也。若以为不然是以吏治官府之不洁廉,男女之为无别者,鬼神见之。民之为淫暴寇乱盗贼,以兵刃毒药水火退无罪人乎道路,夺人车马衣裘以自利者,有鬼神现#15之。是以吏治官府不敢不洁廉,见善不敢不赏,见暴不敢不罪。民之为淫暴寇乱盗贼,以兵刃毒药水火退无罪人乎道路,夺车马衣裘以自利者,由此止,是以莫放。幽问,拟乎鬼神之明;显明有一人,畏上诛罚;是以天下治。故鬼神之明,不可为幽问广泽、山林深谷,鬼神之明必知之。鬼神之罚,不可富贵众强、勇力强武、坚甲利兵,鬼神之罚必胜之。若以为不然,昔者夏王桀贵为天子,富有天下,上诟天侮鬼,下殃傲天下之万民,祥上帝伐元山帝行,故於此乎天乃使汤至明罚焉。汤以车九两,乌阵疡行,汤乘大赞,犯遂下众人之缟遂,王乎禽推咚大戏。故昔夏王桀贵为天子,富有天下,有勇之#16推咚大戏,主别#17兕虎、指画杀人。人民之众兆亿,侯盈厥泽陵。然不能以此圉鬼神之诛。此吾所谓鬼神之罚,不可为富贵众强、勇力强武、坚甲利兵者,此也。且不惟此为然。昔者殷王纣贵为天子,富有天下,上诟天侮鬼,下殃傲天下之万民。播弃黎老,贼诛孩子,楚#18毒无罪,剖剔孕妇。庶旧鳏寡,号眺无告也。故於此乎天乃使武王至明罚焉。武王以择车百两,虎贲之卒四百人,先庶国节窥戎,与殷人战乎牧之野。王乎禽费中、恶来、众畔百走。武王逐奔入宫,万年梓株,折纣而系之赤环,载之白旗,以为天下诸侯僇。故昔者殷王纣贵为天子,富有天下,有勇力之人费中、恶来,崇侯虎,指寡杀人。人民之众兆亿,侯盈厥泽陵。然不能以此圉鬼神之诛。此吾所谓鬼神之罚,不可为富贵众强、力勇强武、坚甲利兵者,此也。且禽艾之道之日:得玑无小,灭宗无大。则此言鬼神之所赏,无小必赏之;鬼神以所罚,无大必罚之。今执无鬼者日:意不忠亲之利,而害为孝子乎?子墨子日:古之今之为鬼,非他也,有天鬼,亦有山水鬼神者,亦有人死而为鬼者。今有子先其父死,弟先其兄死者矣。意虽使然,然而天下之陈物,曰先生者先死。若是,则先死者非父则毋#19,非兄而姒也。今洁为酒醴集盛,以敬慎祭祀。若使鬼神请有,是得其父母姒兄而饮食之也,岂非厚利哉。若使鬼神请亡,是乃费其所为酒醴乐盛之财耳。自夫费之,特#20注之污壑而弃之也。内者宗族,外者乡里,皆得如具饮食之。虽使鬼神请亡,此犹可以合罐聚众,取亲於乡里。今执无鬼者言日:鬼神者,固请无有,是以不共其酒醴弃盛牺牲之财。吾非乃今爱其酒醴集盛牺牲之财乎,其所得者臣将何哉?此上逆圣王之书,内逆民人孝子之行。而为上士於天下,此非所以为上士道。是故子墨子日:今吾为祭杞也,非直注之污壑而弃之也,上以交鬼之福,下以合罐聚众,取亲乎乡里。若神有,则是得吾父母弟兄而食之也,则此岂非天下利事也哉。是故子墨子曰:今天下之王公大人士君子,中实将欲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当若鬼神之有也,将不可不尊明也,圣王之道也。非乐上第三十二子墨子言曰,仁之事者,必务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将以为法乎天下,利人乎即为,不利人乎即止。且夫仁者之为天下度也,非为其目之所美,耳之所乐,口之所甘,身体之所安,以此亏夺民衣食之财,仁者弗为也。是故子墨子之所以非乐者,非以大锺呜鼓琴瑟竽笙之声以为不乐也,非以刻镂华文章之色以为不美也,非以物豢煎炙之味以为不甘也,非以高台厚榭邃野之居以为不安也。虽身知其安也,口知其甘也,目知其美也,耳知其乐也,然上考之不中圣王之事,下度之不中万民之利,是故子墨子曰:为乐非也。今王公大人虽无造为乐器,以为事乎国家,非直拮僚水、折壤坦而为之也,将必厚措敛乎万民,以为大锺呜鼓、琴瑟竽笙之声。譬之若圣王之为舟车也,即我弗敢非也#21。古者圣王亦尝厚措敛乎万民,以为舟车。既己成矣,曰:吾将恶许用之?曰:舟用之水,车用之陆,君子息其足焉,小人休其肩背焉。故万民出财,资而予之,不敢以为戚恨者,何也?以其反中民之利也。然则乐器反中民之利亦若此,即我弗敢非也。然则当用乐器。民有三患:饥者不得食,寒者不得衣,劳者不得息,三者民之巨患也。然即当为之撞巨锺,击呜鼓,弹琴瑟,吹竿笙,而扬干戚,民衣食之财将安可得乎?即我以为未必然也。意舍此,今有大国即攻小国,有大家即伐小家,强劫弱,众暴寡,诈欺愚,贵傲贱,寇乱盗贼并兴,不可禁止也。然即当为之撞巨锺,击呜鼓,弹琴瑟,吹竿笙,而扬干戚,天下之乱也,将安可得而治与?即我未必然也。是故子墨子曰:姑尝厚措敛乎万民,以为大锺呜鼓、琴瑟竽笙之声,以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而无补也。是故子墨子曰:为乐非也。今王公大人,惟毋处高台厚榭之上而视之,锺犹是延鼎也,弗撞击,将何乐得焉哉?其说将必撞击之。惟勿撞击,将必不使老与迟者。老与迟者,耳目不聪明,股肱不毕强,声不和调,明不转朴。将必使当年,因其耳目之聪明,股肱之毕强,声之和调,眉之转朴。使丈夫为之,废大#22夫耕稼树艺之时;使妇人为之,废妇人纺绩织红之事。今王公大人惟毋为乐,亏夺民衣食之时以批乐,如此多也。是故子墨子曰:为乐非也。今大锺呜鼓、琴瑟竽笙之声,既已具矣。大人锈然奏而独听之,将何乐得焉哉?其说将必与贱人。不与君子听之,废君子听治;与贱人听之,废贱人之从事。今王公大人惟毋为乐,亏夺民之衣食之财以批乐,如此多也。是故子墨子曰:为乐非也。昔者齐康公兴乐万,万人不可衣短褐,不可食糠糟。曰:食饮不美,面目颜色不足视也;衣服不美,身体从容丑羸不足观也。是以食必粱肉,衣必文绣,此掌不从事乎衣食之财,而掌食乎人者也。是故子墨子曰:今王公大人惟无为#23亏夺民衣食之财以村乐,如此多也。是故子墨子曰:为乐非也。今人固与禽兽、麋鹿、辈乌、贞虫异者也。今之禽兽、麋鹿、辈乌、贞虫,因其羽毛以为衣裘,因其蹄蚤以为夸屦,因其水草以为饮食。故唯使雄不耕稼树艺,雌亦不纺绩织红,衣食之财固已具矣。今人与此异者也,赖其力者主,不赖其力者不主#24。君子不强听治,即刑政乱;贱人不强从事,即财用不足。今天下之士君子以吾言不然,然即姑尝数天下分事,而观乐之害。王公大人蚤朝晏退,听狱治政,此其分事也。士君子竭股肱之力,直其思虑之智,内治官府,外收敛关市、山林、泽粱之利,以实仓糜府库,此其分事也。农夫蚤出暮入,耕稼树艺,多聚升#25粟,此其分事也。妇人夙兴夜寐,纺鲭织红,多治麻丝葛绪,细布縿,此其分事也。今惟毋在乎王公大人说乐而听之,即必不能蚤朝晏退,听狱治政,是故国家乱而社稷危矣。今惟毋在乎士君子就乐而听之,即必不能竭股肱之力,直其思虑之智,内治官府,外收敛关市、山林、泽梁之利,以实仓康府库,是故仓糜府库不实。今惟毋在乎农夫说乐而听之,即必不能蚤出暮入,耕稼树艺,多聚升#26粟,不足。今惟毋在乎妇人说乐而听之,即不必夙兴夜寐,纺绩织饪,多治麻丝葛绪,细#27布縿,是故布縿不兴。曰:孰为大人之听治而废国家之从事,日乐也。是故子墨子曰:为乐非也。何以知其然也?曰:先王之书汤之《官刑》有之。曰:其桓舞于官,是谓巫风。其刑,君子出丝二卫,小人否似二伯黄径。乃言曰:呜呼!舞佯佯,黄言孔章,上帝弗常,九有以亡。上帝不顺,降之日#28徉,其家必怀丧。察九有之所以亡者,徒从饰乐也。於武观曰:启乃淫溢康乐,野于饮食,将将铭,苋磬以力,湛浊于酒,渝食于野,万舞翼翼,章闻于大,天用弗式。故上者天鬼弗戒,下者万民弗利。是故子墨子曰:今天下士君子,请将欲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当在乐之为物,将不可不禁而止也。墨子卷之八竟#1《闲诂》倒『神鬼』二字,当从。#2『轰』下举沅据《太平御览》补『神日无惧』四字。#3『神』下《闲诂》补『名』字。#4『陆』《闲诂》作『珪』,是也。#5『是』下毕沅据他本补『时』字。#6『之』下毕沅据《太平御览》、《事类赋》增『臣』字。#7『子』下毕沅以意增『墨子』二字。#8『为』《闲诂》作『惟』,是也。#9毕沅云:『亦何书一三字衍。#10『止』《闲诂》作『上』。#11『住』毕沅云为门隹一字之误,『隹』,古『惟』字。#12同注#11。#13『禹书』《闲诂》改为『商书』。#14同注#10。#15『现』毕沅校为『见』。#16毕沅据《太平御览》补为『有勇力之人。#17『主别】毕沅校作『生列』,是也。#18『楚』《闲诂》作『楚』。#19『毋』《闲诂》作『母』,是也。#20『特】上毕沅补『非』字。#21『譬之』至此,《闲诂》移下文『然则当用乐器」之下。#22『大丈闲诂》作『丈』,是也。#23『为』下王念孙补『乐』字。#24『主』《闲诂》作『生』,是也。#25王念孙云:『升』当为『叔』,叔与菽同。#26同注#25。#27『细』《闲诂》校作『捆』。#28『日』毕沅校作『百』。10-墨子卷之九墨子卷之九非乐中第三十三阙非乐下第三十四阙非命上第三十五子墨子言日:古者王公大人为政国家者,皆欲国家之富,人民之众,刑政之治。然而不得富而得贫,不得众而得寡,不得治而得乱,则是本失其所欲,得其所恶,是故,何也?子墨子言日:执有命者以杂於民问者众。执有命者之言曰:命富则富,命贫则贫,命众则众,命寡则寡,命治则治,命乱则乱,命寿则寿,命夭则夭。命,虽强劲,何益哉。上以说王公大人,下以驭百姓之从事。故,执有命者不仁,故,当执有命者之言,不可不明辩。然则明辩此之说,将奈何哉?子墨子言曰:必立仪,言而毋仪,譬犹运钧之上而立朝夕者也。是非利害之辩,不可得而明知也,故,言必有三表。何谓三表?子墨子言曰:有本之者,有原之者,有用之者。於何本之?上本之於古者圣王之事。於何原之?下原察百姓耳目之实。於何用之?废以为刑政,观其中国家百姓人民之利。此所谓言有三表也。然而今天下之士君子,或以命为有,益盖尝尚观於圣王之事。古者桀之所乱,汤受而治之;纣之所乱,武王受而治之。此世未易,民未渝,於#1桀纣则天下乱,在於汤武则天下治,岂可谓有命哉。然而今天下之士君子,或以命为有,益尝尚观於先王之书。先王之书,所#2出国家、布施百姓宪也,先王之宪,亦尝有曰福不可请,而祸不可讳,敬无益,暴无伤者乎?所以听狱制罪者,刑也。先王之刑,亦尝有日福不可请,祸不可讳,敬无益,暴无伤者乎?所以整设师旅、进退师徒者,誓也。先王之誓,亦尝有曰福不可请,祸不可讳,敬无益,暴无伤者乎?是故,子墨子言曰:吾当未盐数,天下之良书不可尽计数,大方论数,而五者是也。今虽毋求执有命者之言,不必得,不亦可错乎。今用执有命者之言,是覆天下之义,覆天下之义者,是立命者也,百姓之评也。说百姓之评者,是灭天下之人也。然则所为欲义在上者,何也?曰:义人在上,天下必治,上帝山川鬼神必有干主,万民被其大利。何以知之?子墨子曰:古者汤封於亳,绝长继短,方地百里。与其百姓兼相爱,交相利,移则分。率其百姓,以上尊天事鬼。是以天鬼富之,诸侯与之,百姓亲之,贤士归之,未殁其世,而王天下,政诸侯。昔者文王封於岐周,绝长继短,方地百里。与其百姓兼相爱,交相利,则是以近者安其政,远者归其德。闻文王者皆起而趋之,罢不肖股肱不利者,处而愿之,曰:奈何乎使文王之地及我吾,则吾利岂不亦犹文王之民也哉。是以天鬼富之,诸侯与之,百姓亲之,贤士归之,未段其世,而王天下,政诸侯。乡者言曰:义人在上,天下必治,上帝山川鬼神必有干王#3,万民被其大利。吾用此知之。是故,古之圣王发宪出令,设以为赏罚,以劝贤。是以入则孝慈於亲戚,出则弟长於乡里,坐处有度,出入有节,男女有辨。是故,使治官府则不盗窃,守城则不崩叛,君有难则死,出亡则送。此上之所赏,而百姓之所誉也。执有命者之言曰:上之所赏,命固且赏,非贤故赏也。上之所罚,命固且罚,不暴故罚也。是故,入则不慈孝於亲戚,出则不弟长於乡里,坐处不度,出入无节,男女无辨。是故,治官府则盗窃,守城则崩叛,君有难则不死,出亡则不送。此上之所罚,百姓之所非毁也。执有命者言曰:上之所罚,命固且罚,不暴故罚也。上之所赏,命固且赏,非贤故赏也。以此为君则不义,为臣则不忠,为父则不慈,为子则不孝,为兄则不良,为弟则不弟。而强执此者,此持#4凶言之所自生,而暴人之道昔#5。然则何以知命之为暴人之道?昔上世之穷民,贪於饮食,惰於从事,是以衣之财不足,而饥寒冻馁之忧至。不知曰:我罢不肖,从事不疾。必曰:我命固且贫苦。上世暴王,不忍其耳目之淫,心徐之辟,不顺其亲戚,遂以亡失国家,倾覆社稷。不知曰:我罢不肖,为政不善。必曰:吾命固失之。於《仲虺之告》曰:我闻于夏人,娇天命,布命于下,帝伐之恶,龚丧厥师。此言汤之所以非桀之执有命也。於《太誓》曰:纣夷处,不肯事上帝鬼神,祸厥先神提不祀。乃曰:吾民有命,无廖排局。天亦纵之,弃而弗葆。此言武王所以非纣执有命也。今用执有命者之言,则上不听治,下不从事。上不听治,则刑政乱;下不从事,则财用不足。上无以共乐盛酒醴,祭祀上帝鬼神,降#6绥天下贤可之士,外无以应待诸侯之宾客,内无以食饥衣寒,将养老弱。故,命上不利於天,中不利於鬼,下不利於人。而强执此者,此持凶言之所自生,而暴人之道也。是故,子墨子言曰:今天下之士君子,忠实欲天下之富而恶其贫,欲天下之治而恶其乱,执有命者之言不可不非,此天下之大害也。非命中第三十六子墨子言曰:凡出言谈、由文学之为道也,则不可而不先立义法。若言而无义,譬犹立朝夕於员钧之上也,则虽有巧工,必不能得正焉。然今天下之情伪,未可得而识也,故,使言有三法。三法者何也?有本之者,有原之者,有用之者。於其本之也,考之天鬼之志,圣王之事。於其原之也,征以先王之书。用之奈何?发而为刑。此言之三法也。今天下之士君子,或以命为亡。我所以知命之有与亡者,以众人耳目之情知有与亡。有闻之,有见之,谓之有。莫之闻,莫之见,谓之亡。然胡尝考之百姓之情?自古以及今,生民以来者,亦尝见命之物,闻命之声者乎?则未尝有也。若以百姓为愚不肖,耳目之情不足因而为法。然则胡不尝考之诸侯之传言流语乎?自古以及今,生民以来者,亦尝有闻命之声,见命之体者乎#7?则未尝有也。然胡不尝考之圣王之事?古之圣王,举孝子而劝之事亲,尊贤良而劝之为善,发宪布命以教诲,赏#8罚以劝沮。若此,则乱者可使治,而危者可使安矣。若以为不然,昔者桀之所乱,汤治之;纣之所乱,武王治之。此世不渝而民不改,上变政而民易教。其在汤武则治,其在桀纣则乱。安危治乱,在上之发政也,则岂可谓有命哉。夫日有命云者,亦不然矣。今夫有命者言曰:我非作之后世也,自昔三代有若言以传流矣。今故,先生对之?曰:夫有命者,不志昔也三代之圣善人与?意亡昔三代之暴不肖人也?何以知之?初之列士桀大夫,慎言知行,此上有以规谏其君长,下有以教顺其百姓#9,故,上有以规谏其君长,下有以教顺其百姓;故,上得其君长之赏,下得其百姓之誉。列士桀大夫声闻不废,传流至今,而天下皆日其力也。一#10不顾其国家百姓之政。繁为无用,暴逆百姓,使下不亲其上,是故,国为虚厉,身在刑僇之中;#11必不能曰我见命焉。是故,昔者三代之暴王,不缪其耳目之淫,不慎其心志之辟,外之欧骋田猎毕弋,内沈於酒乐,而罢#12不肖,我为刑政不善,必日我命故且亡。虽昔也三代之穷民,亦由此也。内之不能善事其亲戚,外不能善事其君长,恶恭俭而好简易,贪饮食而惰从事,衣食之财不足,使身至有饥寒冻馁之忧,心#13不能曰:我罢不肖,我从事不疾,必曰我命固且穷。虽昔也三代之伪民,亦犹此也。繁饰有命,以教众愚朴人久矣。圣王之患此也,故,书之竹帛,琢之金石,於先王之书《仲虺之告》曰:我闻有夏,人娇天命,布命于下,帝式是恶,用阙师。此语夏王桀之执有命也,汤与仲虺共非之。先王之书《太誓》之言然曰:纣夷之居,而不肯事上帝,弃阙其先神而不祀也。曰:我民有命,毋僇其务。天不亦弃纵而不葆。此言纣之执有命也,武王以《太誓》非之。有於《三代不国》有之曰:女毋崇天之有命也。命《三不国》亦言命之无也。於《召公》之执令於然,且:敬哉!无天命,惟予二人,而无造言,不自降天之哉得之。在於商夏之诗书曰:命者暴王作之。且今天下之士君子,将欲辩是非利害之故,当天有命者,不可不疾非也。执有命者,此天下之厚害也,是故,子墨子非也。非命下第三十七子墨子言曰:凡出言谈,则必可而不先立仪而言。若不先立仪而言,譬之犹运钧之上而立朝夕焉也,我以为虽有朝夕之辩,必将终未可得而从定也。是故,言有三法。何谓三法?曰:有考之者,原#14之者,有用之者。恶乎考之?考先圣大王之事。恶乎原之?察众之耳目之请。恶乎用之?发而为政乎国察万民而观之。此谓三法也。故,昔者三代圣王禹汤文武方为政乎天下之时,曰:必务举孝子而劝之事亲,尊贤良之人而教之为善。是故,出政施教,赏善罚暴。且以为若此,则天下之乱也,将属可得而治也。社稷之危也,将属可得而定也。若以为不然,昔桀之所乱,汤治之;纣之所乱,武王治之。当此之时,世不渝而民不易,上变政而民改俗。存乎桀纣而天下乱,存乎汤武而天下治。天下之治也,汤武之力也;天下之乱也,桀纣之罪也。若以此观之,夫安危治乱,存乎上之为政也,则夫岂可谓有命哉。故,昔者禹汤文武方为政乎天下之时,曰:必使饥者得食,寒者得衣,劳者得息,乱者得治。遂得光誉令问於天下,夫岂可以为命哉,故以为其力也。今贤良之人,尊贤而好功道术,故,上得其王公大人之赏,下得其万民之誉,遂得光誉令问於天下,亦岂以为其命哉,又以为力也。然今天#15有命者,不识昔也三代之圣善人与?意亡昔三代之暴不肖人与?若以说观之,则必非昔三代圣善人也,必暴不肖人也。然今以命为有者,昔三代暴王桀纣幽厉,贵为天子,富有天下。於此乎不而娇其耳目之欲,而从其心意之辟。外之欧骋田猎毕弋,内湛於酒乐,而不顾其国家百姓之政。繁为无用,暴逆百姓,遂失其宗庙。其言不曰:吾罢不肖,吾听治不强。必曰:吾命固将失之。虽昔也三代罢不肖之民,亦犹此也。不能善事亲戚君长,甚恶恭俭,而好简易,贪饮食而惰从事,衣食之财不足,是以身有陷乎饥寒冻馁之忧。其言不曰:吾罢不肖,吾从事不强。又曰:吾命固将穷。昔三代伪民,亦犹此也。昔者暴王作之,穷卫之,此皆疑众迟朴,先圣王之患之也,固在前矣。是以书之竹帛,镂之金石,琢之盘盂,传遗后世子孙。曰:何书焉存?禹之总德有之。曰:允不着惟天,民不而葆。既防凶心,天加之咎。不慎厥德,天命焉葆?《仲虺之告》曰:我闻有夏人娇天命于下,帝式是增,用爽厥师。彼用无为有,故,谓娇。若有而谓有,夫岂谓矫哉。昔者桀执有命而行,汤为《仲虺之告》以非之。太誓之言也,於去发曰:恶乎君子,天有显德,其行甚章。为鉴不远,在彼殷王。谓人有命,谓敬不可行,谓祭无益,谓暴无伤。上帝不常,九有以亡,上帝不顺,祝降其丧。惟我有周,受之大帝。昔者纣执有命而行,武王为《太誓》《去发》以非之。曰:子胡不尚考之乎商周虞夏之记,从《十简》之篇以尚,皆无之,将何若者也?是故,子墨子曰:今天下之君子之为文学、出言谈也,非将勤劳其惟舌,而利其唇眠也,中实将欲为其国家邑里万民刑政者也。今也王公大人之所以早朝晏退,听狱治政,终朝均分而不敢息怠倦者,何也?曰:彼以为强必治,不强必乱,强必宁,不强必危,故,不敢息倦。今也卿大夫之所以竭股肱之力,婵其思虑之知,内治官府,外敛关市、山林、泽梁之利,以实官府,而不敢息倦者,何也?曰:彼以为强必贵,不强必贱,强必荣,不强必辱,故,不敢息倦。今也农夫之所以蚤出暮入,强乎耕稼树艺,多聚升#16粟,而不敢息倦者,何也?曰:彼以为强必富,不强必贫,强必饱,不强必饥,故,不敢息倦。今也妇人之所夙兴夜寐,强乎纺绩识细,多治麻统葛绪,捆布縿,而不敢息倦者,何也?曰:彼以为强必富,不强必贫,强必暖,不强必寒,故,不敢怠倦。今虽毋在乎王公大人,费若信有命而致行之,则必息乎听狱治政矣。卿大夫必息乎治官府矣。农夫必息乎耕稼树艺矣。妇人必怠乎纺绩识红矣。王公大夫息乎听狱治政,卿大夫息乎治官府,则我以为天下必乱矣。农夫息乎耕稼树艺,妇人息乎纺绩织红,则我以为天下衣食之财将必不足矣。若以为政乎天下,上以事天鬼,天鬼不使;下以待养百姓,百姓不利,必离散不可得用也。是以入守则不固,出诛则不胜。故,虽昔者三代暴王桀纣幽厉之所以共纭其国家,倾覆其社稷者,此也。是故,子墨子言曰:今天下之士君子,中实将欲求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当若有命者言也#17。曰:命者,暴王所作,穷人所术,非仁者之言也。今之为仁义者,将不可不察而强非者此也。非儒上第三十八阙非儒下第三十九儒者曰:亲亲有术,尊贤有等。言亲疏尊卑之异也。其礼曰:丧父母三年,其#18后#19子三年,伯父、叔父、弟兄、庶子其,戚族人五月。若以亲疏为岁月之数,则亲者多而疏者少矣,是妻、后子与父同也。若以尊卑为岁月数,则是尊其妻子与父母同,而亲伯父、宗兄而卑子也。逆孰大焉?其亲死,列户#20弗#21,登屋窥井,挑鼠穴,探涤器,而求其人焉。以为实在,则态愚甚矣。如其亡也,必求焉,伪亦大矣。取妻身迎,祇惴为仆,秉辔授绥,如仰严亲。昏礼威仪,如承祭祀。颠覆上下,悖逆父母,下则妻子,妻子上侵。事亲若此,可谓孝乎?传#22者迎妻:妻之奉祭一祀,子将守宗庙,故,重之。应之曰:此诬言也。其宗兄守其先宗庙数十年,死,丧之其,兄,弟之妻奉其先之祭祀,弗散。则丧妻子三年,必非以守奉祭祀也。夫忧妻子,以大负素,有曰:所以重亲也。为欲厚所至和#23,轻所至重,岂非大奸也哉?有强执有命以说议曰:寿夭贫富,安危治乱,固有天命,不可损益。穷远赏罚,幸否有极,人之知力,不能为焉。群吏信之,则息於分职。庶人信之,则息於从事。不治则乱,农事缓则贫,贫且乱政之本。而儒者以为道教,是贱天下之人者也。且夫繁饰礼乐以淫人,久丧伪哀以馒亲,立命缓贫而高浩居,倍本弃事而安息彻。贪於饮食,惰於作务,陷於饥寒,危於冻馁,无以违之,是苦人气,亲一鼠藏,而纸羊视,贲免起。君子笑之,怒曰:散人,焉知良儒!夫夏乞麦禾,五谷既收,大丧是随,子姓皆从,得厌饮食,毕治数丧,足以至矣。因人之家翠,以为,恃人之野以为尊,富人有丧,乃大说喜,曰:此衣食之端也。儒者曰:君子必服古言,然后仁。应之曰:所谓古之#24者,皆尝新矣,而古人#25服之、则#26君子也。然则必法#27非君子之服。言非君子之言,而后仁乎?又曰:君子循而不作。应之曰:古者羿作弓,仔作甲,奚仲作车,巧垂作舟。然则今之鲍、函、车、匠皆君子也,而羿、仔、奚仲、巧垂皆小人邪?且其所循,人必或作之,然则其所循皆小人道也。人#28曰:君子胜不逐奔,拚函弗射,强则助之胥车。应之曰:若皆仁人也,则无说而相与。仁人以其取舍是非之理相告,无故从有故也,弗知从有知也,无辞必服,见善必迁,何故相?若雨#29暴交争,其胜者欲不逐奔,换函弗射,施则助之胥车,虽尽能犹且不得为君子也。意暴残之国也,圣将为世除害,兴师诛罚,胜将因用传#30卫令士卒曰:毋逐奔,拚函勿射,施则助之胥车。暴乱之人也得活,天下害不除,是为群残父母而深贱世也,不义莫大焉。又曰:吾子若锺,击之则呜,弗击不呜。应之曰:夫仁人事上竭忠,事亲得孝,务善则美,有过则谏,此为人臣之道也。今击之则呜,弗击不呜,隐知豫力,恬漠待问而后对,虽有君亲之大利,弗问不言。若将有大寇乱,盗贼将作,若机辟将发也。他人不知,己独知之,虽其君亲皆在,不问不言,是夫大乱之贼也。以是为人臣不忠,为子不孝,事兄不弟,交遇人不贞良。夫执后不言之朝,物见利使,己虽恐后言,君若言而未有利焉,则高拱下视,会噎为深,曰:惟其未之学也。用谁急,遗行远矣。夫一道卫学业,仁义也。昔#31大以治人,小以任官,远施用#32偏,近以循身,不义不处,非理不行,务兴天下之利,曲直周旋,利则止,此君子之道也。以所闻孔丘之行,则本与此相反谬齐景公问晏子曰:孔子为人何如?晏子不对,公又复问,不对。景公曰:以孔丘语寡人者众矣,俱以贤人也。今寡人问之,而子不对,何也?晏子对曰:婴不肖,不足以知贤人。虽然,婴闻所谓贤人者,入人之国,必务合其君臣之亲,而弭其上下之怨。孔丘之刻,知白公之谋,而奉之以石乞,君身几灭,而白公僇。婴闻贤人得上不虚,得下不危,言听於君必利人,教行下必於上,是以言明而易知也,行易而从也#33,行义可明乎民,谋虑可通乎君臣。今孔丘深虑同谋以奉贼,劳思尽知以行邪,劝下乱上,教臣杀君,非贤人之行也。入人之国,而与人之贼,非义之类也。知人不忠,趣之为乱,非仁义之也。逃人而后谋,避人而后言,行义不可明於民,谋虑不可通於君,臣婴不知孔丘之有异於白公也,是以不对。景公曰:呜呼!.既寡人者众矣,非夫子,则吾终身不知孔丘之与白公同也。孔丘之齐,见景公。景公说,欲封之以尼溪,以告晏子。晏子曰:不可。夫儒,浩居而自顺者也,不可以教下。好乐而淫人,不可使亲治。立命而息事,不可使守职。宗丧循哀,不可使慈民。机服勉容,不可使导众。孔丘盛容修饰以蛊世,弦歌鼓舞以聚徒,繁登降之礼以示仪,务趋翔之节以观众,儒#34学不可使议世,劳思不可#35,素寿不能尽其学,当年不能行其礼,积财不能赡其乐,繁饰邪术以营世君,盛为声乐以淫遇民,其道不可以期世,其学不可以导众。今君封之,以利齐俗,非所以导国先众。善#36。於是礼留其封,敬见而不问其道。孔丘乃志怒於景公与晏子,乃树鸦夷子及於田常之门,告南郭惠子以所欲为,归於鲁。有顷,闻齐将伐鲁,告子贡曰:赐乎!举大事於今之时矣。乃遣子贡之齐,因南郭惠子以见田常,劝之伐昊,以教高、国、鲍、晏,使毋得害田常之乱,劝越伐昊。三年之内,齐昊破国之难,伏尸以言卫数,孔丘之诛也。孔丘为鲁司寇,舍公家而於#37季孙,季孙柑鲁君而走,季孙与邑人争门关,决植。孔丘穷於蔡陈之问,华羹不糟,十日,子路为享豚,孔丘不问肉之所由来而食。号人衣,以酣酒,孔丘不问酒之所由来而饮。一辰公迎孔丘,席不端弗坐,割不正弗食。子路进,请曰:何其与陈蔡反也?孔丘曰:来,吾语女。曩与女为苟义#38。夫饥约则不辞妄取以活身,赢饱伪行以自饰,污邪诈伪,孰大於此?孔丘与其门弟子闲坐,曰:夫舜见瞽叟然就#39,此时天下坡#40乎?周公旦非其人也邪?何为舍亦#41家室而托寓也?孔丘所行,心术所至也。其徒属弟子皆效孔丘,子贡、季路辅孔俚乎卫,阳虎乱乎齐,佛胖以中牟叛,求雕刑残,莫大焉。夫为弟子,后生其师,必修其言,法其行,力不足、知弗及而后已。今孔丘之行如此,儒士则可以疑矣。墨子卷之九竟#1『於』上毕沅据下文补『在』字。#2『所』下毕沅据下文补『以』字。#3『王』《闲诂》作『主一。#4『持』《闲诂》改作『特』。#5『昔』《闲诂》作『也』。#6『降』上王念孙据下文补『下无以』三字。#7这两句《闲诂》作『亦尝有闻命之声,见命之体者乎』。#8『赏』上《闲诂》补『明』字。#9卢绍弓云『故上有以规谏其君长,下有以教顺其百姓』十七字为衍文。#10『一』字王念孙据下文删。#11自二不顾』至此,《闲诂》移至下文『内沈于酒乐而』之下。#12『罢』上毕沅据他本补『我』字。#13『心』毕沅校作『必』。#14『原』上毕沅锯他本补『有』字。#15『天』《闲诂》作『夫』,是也。#16『升』王念孙校作『叔』。#17『当若有命者言也』《闲诂》据王念孙补为『当若有命者之言,不可不强非也。』#18『其』王念孙云衍文。#19『后』上毕沅据下文补『妻』字。#20『户』《闲诂》作『尸』,是也。#21『弗』下《闲诂》补『敛』字。#22『传』毕沅据下文改作『儒』。#23『和』毕沅以意改为『私』。#24『之』下《闲诂》依王引之校增『言服』二字。#25『人』下《闲诂》依王引之补『言之』二字。#26『则』下《闲诂》依王引之补『非』字。#27『法』《闲诂》据王引之校作『服』。#28『人』毕沅以意改为『又』。#29『雨』《闲诂》作『两』,是也。#30『传』王念孙校作『儒』。#31『昔』王念孙校作『皆』#32『用』王念孙校作『周』。#33『行易而从也』《闲诂》据王念孙校作『行明而易从也』。#34『儒』毕沅校作一博』。#35『可』下卢绍弓据《晏子》补『以补民』三字。#36『善』上毕沅据《孔丛子》增『公日』二字。#37『於』毕沅锯《孔丛子》校作『奉』。#38『曩与女为苟义』毕沅锯《文选》增为『曩与女为苟生,今与女为苟义』。#39『然就』《闲诂》校作『孰然』。#40『坡』毕沅以意校作『圾』。#41『亦』《闲诂》校作『亦』。『亦』古『其』字。11-墨子卷之十墨子卷之十经上第四十故,所得而后成也。止,以久也。体,分於兼也。必,不已也。知,材也。平,同高也。虑,求也。同,长以缶#1相尽也。知,接也。中,同长也。恕,明也。厚,有所大也。仁,体爱也。日中,缶南也。义,利也。直,参也。礼,敬也。园,一中同长也。行,为也。方,柱隅四谨也。实,荣也。倍,为二也。忠,以为利而强低也。端,体之无序而最前者也。孝,利亲也。有问,中也。信,言合於意也。问,不及旁也。俱,自作也。胪,问虚也。谓,作赚也。盈,莫不有也。廉,作非也。坚白,不相外也。令,不为所作也。樱,相得也。任,士损己而益所为也。似,有以相樱,有不相樱也。勇,志之所以敢也。次,无问而不樱樱也。力,刑之所以奋也。法,所若而然也。生,刑与知处也。俱,所然也。外,知无知也。说,所以明也。梦,外而以为然也。攸不可,两不可也。平,知无欲恶也。辩,争攸#2也。辩胜,当也。利,所得而喜也。为,穷知而俪於欲也。害,所得而恶也。已,成、亡。治,求得也。使,谓、故。誉,明美也。名,达、类、私。诽,明恶也。谓',移、举、加。举,拟实也。知,间#3、说、亲。名、实、合、为。言,出举也。闻,博#4、亲。且#5,言然也。见,体、尽。君、臣、萌,通约也。合,缶、宜、必。功,利民也。欲缶权利,且恶缶权害。赏,上报下之功也。为,存、亡、易、荡、治、化。罪,犯禁也。同,重、体、合、类。罚,上报下之罪也。异,二、体#6、不合、不类。同,异而俱於之一也。同异交得放有无。久,弥异时也。守#7,弥异所也。闻,耳之聪也。穷,或有前不容尺也。循所闻而得其意,心也#8察也。尽,莫不然也。言,口之利也。始,当时也。执所言而意得见,心之辩也。化,征易也。诺,不一利用。损,偏去也。服执说音利。巧转则求其故。大益其同,库,易也。或从也。止,因以别道。读此书旁行。缶无非。经下第四十一环棋柢。法同则观法异则观其宜。动,止,类以行人,说在同。所存与者,於存与孰存。驷异说,推类之难,说在之大小。五行毋常胜,说在宜。物尽同名,二与国,爱,食与招,白与视,丽与,夫与履。一,偏弃之,谓而固是也,说在因。不可偏去而二,说在见与俱、一与二、广与循#9。无欲恶之为益损也,说在宜。不能而不害,说在害。损而不害,说在余。异类不毗,说在量。知而不以五路,说在久。偏去莫加少,说在故。必热,说在顿。假必谆,说在不然。知其所以不知,说在以名取。物之所以然,与所以知之,与所以使人知之,不必同,说在病。无不必待有,说在所谓。疑,说在逢。循、遇、过。擢虑不疑,说在有无。合与一,或复否,说在拒。且然,不可正,而不害用工,说在宜欧。物一体也,说在俱一惟是。均之绝不,说在所均。宇或从#10;说在长宇久。尧之义也,生於今而处於古,而异时,说在所义。二,临鉴而立,景到,多而若少说在寡区。狗,犬也,而杀狗非杀犬也,可,说在重。鉴位,量#11一小而易,一大而缶,说在中之外内。使,殷、美,说在使。鉴团景一。不坚白,说在。荆之大,其沈浅也,说在具。无久与宇。坚白,说在因。以槛为传#12;於以为无知也,说在意。在诸其所然未者然,说在於是推之。意未可知,说在可用过作。景不从#13,说在改为。一少於二,而多於五,说在建。住景二,说在重。非半弗新,则不动,说在端。景到,在午有端与景长,说在端。可无也,有之而不可去,说在尝然。景迎曰,说在传。缶而不可担,说在搏。景之小大,说在地缶远近。宇进无近,说在敷。天而必缶,说在得。行循以久,说在先后。贞而不挠,说在胜。一法者之相与也尽,若方之相召#14也,说在方。契与枝板,说在薄。狂举不可以知异,说在有不可。牛马之非牛,与可之同,说在兼。倚者不可正,说在剃。循此循此与彼此同,说在异。推之必往,说在废材。唱和同患,说在功。买无贵,说在侃其贾。闻所不知,若所知,财两知之,说在告。贾宜则伟,说在尽。以言为尽谆,谆,说在其言。无说而惧,说在弗心。惟吾谓,非名也则不可,说在板。或过名也,说在实。无穷不害兼,说在盈否知。知之,否之,足用也谆,说在无以也。不知其数而知其尽也,说在明者。谓辩无胜,必不当,说在辩。不知其所处,不害爱之,说在丧子者。无不让也,不可,说在始。仁义之为外内也,内说在作颜。於一有知焉,有不知焉,说在存。学之益也,说在诽者。有指於二,而不可逃,说在以二素。诽之可否,不以众寡,说在可非。所知而弗能指,说在春也、逃臣、狗犬、贵者。非诽者谆,说在弗非。知狗而自谓不知犬,过也,说在重。物箕#15不甚,说在若是。通意后对,说在不知其谁谓也。取下以求上也,说在泽。是是与是同,说在不州。经说上第四十二故,小故,有之不必然,无之必不然。体也,若有端。大故,有之必无然,若见之成见也。体,若二之一,尺之端也。知材,知也者;所以知也,而必知,若明。虑,虑也者以其知有求也,而不必得之,若睨。知,知也者以其知过物而能貌之,若见。恕#16,恕也者以其知论物,而其知之也着,若明。仁,爱己者非为用已也,不若爱马,着若明。义,志以天下为芬,而能能利之,不必用。礼贵者公,贱者名,而俱有敬慢焉,等异论也。行,所为不善名。行也,所为善名。巧也,若为盗。实,其志气之见也,使人如己,不若金声玉服。忠,不利弱子亥,足将入止容。孝,以亲为芬,而能能利亲,不必得。情,不以其言之当也,使人视城得金。俱,与人遇人,众循。调,为是为是之台彼也,弗为也。廉,己惟为之,知其也饵也。所令,非身弗行。任,为身之所恶,以成人之所急。勇,以其敢於是也,命之;不以其不敢於彼也,害之。力,重之谓下,与重,旧#17也。生,楹之生,商不可必也。外。梦。平,恢然。利,得是而喜,则是利也。其害也,非是也害。得是而恶,则是害也。其利也,非是也。治,吾事治矣,人有治南北。誉之,必其行也,其言之听。使人督之。诽,必其行也,其言之听。誉#18,告以文名,举彼实也。故言也者,诸口能之,出民者也。民若画伉也。言也,谓言犹石致也。且,自前日且,自后日已,方然亦且。若石者也,君,以若名者也。功,不待时,若衣裘。功,不待时,若衣裘#19。赏。罪不在禁,惟害无罪,殆姑。上报下之功也。罚,上报下之罪也。恫,二人而俱见是楹也,若事君。今#20久,古今且#21莫。宇,束西家南北。穷,或不容尺有穷,莫不容尺无穷也。尽,但止动。始,时或有久或无久,始当无久。化若尽为鹑。损,偏#22也者,兼之礼也。其体或去#23存,谓其存者损。环,晌民也。库,区穴若,斯貌常。动,偏祭从者,户枢免瑟。止无久之不止,当牛非马,若夫#24过楹。有久之不止,当马非马,若人过梁。必,谓台孰#25者也。若弟兄一然者一不然者,必不必也,是非必也。同,捷与狂之同长也。心中自是往相若也。厚,惟无所大。园,规写支也。方,矩见支也。倍,二尺与尺但去一。端,是无同也。有闻#26,谓夹之者也。闻,谓夹者也。尺前於区穴而后於端,不夹於端与区内。及,及非齐之及也。炉,虚#27也者。两木之问,谓其无木者也。盈,无盈无厚。於尺无所往而不得。得二,坚异处不相盈,相非,是相外也。樱,尺与尺俱不尽。端无端但尽#28。尺与或尽或不尽。坚白之樱相尽。体樱不相尽。端。仳,两有端而后可。次,无厚而厚可。法,意规负三也俱,可以为法。俾,然也者民若法也。彼凡牛枢非牛。两也,无以非也。辩,或谓之牛,或谓之非牛,是争彼也,是不俱当。不俱当,必或不当,不若当犬。为,欲雊其指,智不知其害,是智之罪也。若智之慎文也,无遗於其害也。而犹欲离之,则离之。是犹食脯也。骚之利害,未#29知也,欲而骚,是不以所疑止所欲也。店外之利害,未可知也。趋之而得力,则弗趋也,是以所疑止所欲也。观为穷知而俦於欲之理。雏脯而非恕也,雒指而非愚也,所为与不。所与为相疑也,非谋也。已,为衣,成也。治病,亡也。使,令谓,谓也。不必成湿。故也,必待所为之成也。名,物,达也,有实必待文多也。命之马,类也,若实也者必以是名也。命之咸,私也,是名也止於是实也。声出口,俱有名,若姓字。洒谓狗犬,命也,狗犬,举也。叱狗,加也。知,传受之,闻也。方不瘴,说也。身观焉,亲也。所以谓,名也。所谓,实也。名实耦,合也。志行,为也。闻,或告之,传也。身观焉,亲也。见,时者体也。二者尽也。古,兵立,反中,志工,正也。咸之为,宜也,非彼必不有,必也。圣者用而勿必,必也者可勿疑。仗者,两而勿偏。为,早台,存也。病,亡也。买斋,易也。霄尽,荡也。顺长,治也。尽买,化也、。同二名一实,重同也。不外於兼,体同也。俱处於室,合同也。有以同,类同也。异,二必异,二也。不连属,不体也。不同所,不合也。不有同,不类也。同异交得,於福家良。恕有无也。比。度,多少也。免纫还园,去就也。乌折用桐,坚柔也。剑尤早,死生也。处室子,子毋长少也。两绝胜,白黑也。中央,旁也。论行行行学实,是非也。难宿,成未也。兄弟,俱适也。身处志往,存亡也。霍为姓,故也。贾宜,贵贱也。诺,超城负止也。相从,相去,先知,是,可,五色。长短、前后、轻重援。执服难成,言务成之,九则求执之。法,法取同观巧传法取此择彼,问故观宜。以人之有黑者有不黑者也,止黑人;与以有爱於人有不爱於人,心爱人,是孰宜心?彼举然者,以为此其然也,则举不然者而问之。若圣人有非而不非,正五诺,皆人於知有说。过五诺,若负#30,无直无说。用五诺,若自然矣。经说下第四十三止,彼以此其然也,说是其然也,我以此其不然也,疑是其然也。谓四足兽,与生乌与,物尽与,大小也。此然是必然,则俱。为麋同名,俱闯,不俱二,三与阖也。包、肝、肺、子,爱也。橘茅,食与拾#31也。白马多白,视马不多视,白与视也。为丽不必丽,不必丽与暴也。为非以人,是不为非,若为夫勇不为夫,为屦以买衣为屦,夫与屦也。二与一亡,不与一在,偏去。未。有文实也,而后谓之;无文实也,则无谓也。不若敷与美,谓是,则是固美也,谓也,则是非美,无谓则报也。见不见离,一二不相盈,广循坚白。举不重,不与箴,非力之任也。为握者之颓倍,非智之任也。若耳目异。木与夜孰长,智与粟孰多,爵、亲、行、贾,四者孰贵?麋与霍孰高?麋与霍孰霍?纫与瑟孰瑟?偏,俱一无变。假,假必非也而后假。狗假霍也,犹氏霍也。物或伤之,然也。见之,智也。吉#32之,使智也。疑蓬,为务则士,为牛庐者夏寒,蓬也。举之则轻,废之则重,非有力也。沛从削,非巧也。若石羽,循#33也。阖者之敝也以饮酒,若以日中,是不可智也。愚也。智与?以己为然也与?愚也。俱,俱一,若牛马四足。惟是,当牛马。数牛,数马,则牛马二;数牛马,则牛马一。若数指,指五而五一。长宇,徙而有处,宇。宇,南北在且#34有在莫,宇徙久。无坚得白,必相盈也。在,尧善治,自今在诸古也。自古在之今,则尧不能治也。景,光至景亡。若在,尽古息。景,二光夹一光,一光者景也。景光之人煦若射。下者之人也高,高者之人也下。足蔽下光,故成景於止#35;首蔽上光,故成景於下。在远近有端与於光,故景库#36内也。景,日之光反烛人,则景在日与人之问。景,木柩#37景短大。木正,景长小。大小於木,则景大於木,非独小也。远近临正鉴,景寡,貌能、白黑,远近、柩正、异於光鉴。景当俱就,去余当俱。俱用北。鉴者之臭,於鉴无所不鉴。景之臭无数,而必过正。故同处,其体俱,然鉴分。鉴中之内。鉴者近中,则所鉴大,景亦大。远中,则所鉴小,景亦小。而必正。起於中绿正而长其直也。中之外,鉴者近中,则所鉴大,景亦大;远中,则所鉴小,景亦小。而必易,合於#38而长其直也。鉴,鉴者近,则所鉴大,景亦大;亦#39远,所鉴小,景亦小,而必正。景过正。故招负衡木,如#40重焉,而不挠?极胜重也。右校交绳,无加焉而挠,极不胜重也。衡加重於其一旁,必捶。权重相若也相衡,则本短标长。两加焉,重相若,则标必下,标得权也。挈有力也,引无力也,不心#41所挈之止於施也。绳制挈之也,若以锥刺之。挈,长重者下,短轻者上,上者愈得,下下者愈亡。绳直权重相若,则心矣。收,上者愈丧,下一者愈得,上者权重尽,则遂挈。两轮高,两轮为轮,车梯也。重其前,弦其前。载弦其前,载弦其轴,而县重於其前。是梯,挈且挈则行。凡重,上弗挈,下弗收,旁弗劫,则下直。她,或害之也。坏梯者不得j#42;直也。今也废尺於平地,重不下,无镑也。若夫绳之引轴也,是犹自舟中引横也。倚、倍、拒、坚,躺倚焉则不正。谁姘石素石耳。夹帚者法也。方石去地尺,关石於其下,县丝於其上,使适至方石,不下,柱也。胶丝去石,挈也。丝绝,引也。未变而名易,收也。买,刀耀相为贾。刀轻则耀不贵,刀重则耀不易。王刀无变,耀有变,岁变耀则岁变刀。若斋子。贾尽也者,尽去其以不嫌也。其所以不条去,则佛。缶贾也宜不宜,缶欲不欲。若败邦斋室,嫁子无子。在军不必其死生,闻战亦不必其生。前也不惧,今也惧。或,知是之非此也,有知是之不在此也,然而谓此南北,过而以己为然。始也谓此南方,故今也谓此南方。智论之,非智无以也。谓,所谓,非同也,则异也。同则或谓之狗,其或谓之犬也。异则或谓之牛,牛或谓之马也。俱无胜,是不辩也。辩也者,或谓之是,或谓之非,当者胜也。无让者酒,未让,始也,不可让也。於石一也,坚白二也,而在石。故有智焉,有不智焉,可。有指子智是,有智是吾所先举,重。则子智是,而不智吾所先举也。是一。谓有智焉有不智焉也#43。若智之,则当指之智告我,则我智之。兼指之,以二也。衡指之,参直之也。若日必独指吾所举,毋举吾所不举,则者固不能独指。所欲相不传,意若未校。且其所智是也,所不智是也,则是智是之不智也,恶得为一,谓而有智焉有不智焉。所,春也,其执固不可指也。逃臣不智其处,狗犬不智其名也。遗者,巧弗能两也。智,智狗,重,智犬,则过。不重则不过。通,问者曰:子智饥乎?应之日:讯何谓也?彼曰献施,则智之。若不问肌何谓,径应以弗智,则过。且应必应,问之时若应,长应有深浅。天#44常中在,兵人,长所。室堂,所存也;其子,存者也。据在者而问室堂,恶可存也?主室堂而问存者,孰存也?是一主存者以问所存,一主所存以问存者。五合,水土火,火离然。火铄金,火多也。金靡炭,金多也。合之府木#45;木离木。若识麋与鱼之数,惟所利,无欲恶。伤生损寿,说以少连,是谁爱也?尝多粟,或者欲不有能伤也。若酒之於人也。且恕人利人,爱也则惟恕弗治也。损饱者去余,适足不害,能害饱,若伤麋之无脾也。且有损而后益智者,若窥病之之於窥也。智以目见,而目以火见,而火不见。惟以五路智,久不当。以目见,若以火见。火,谓火热也,非以火之热。我有若视日智。杂所智与所不智而问之,则必曰:是所智也,是所不智也。取去俱能之,是两智之也。无,若无焉,则有之而后无。无天陷,则无之而无。擢疑无谓也。臧也今死,而春也得文文死也可。且犹是也。且且#46,必然。且已,必已。且用工而后已者,必用工#47后已。均,发均县,轻#48而发绝,不均也。均,其绝也莫绝。尧霍,或以名视人,或以实视人。举友富商也,是以名视人也。指是跃也,是以实视人也。尧之义也,是声也於今,所义之实处於古。若殆於城门与於臧也。狗,狗犬也,谓之杀犬,可,若两脱。使,令使也。我使我,我不使亦使我。殿戈亦使,殿不美亦使,殿。荆沉,刻之贝也。则沈浅非刻浅也。若易五之一,以楹之传也,见之,其於意也不易,先智意相也。若楹轻於秋,其於意也洋然。段、椎、锥俱事於屦,可用也。成绘屦过椎,与成椎过绘屦同,过件#49也。一,五有一焉,一有五焉,十二焉。非新半,进前取也。前,则中无为半,犹端也。前后取则端中也。新必半,毋与非半,不可新也。可无也,已给,则当给不可无也。久有穷无穷。正九,无所处而不中县,搏也。枢宇不可偏举,字也。进行者先敷近,后敷远。行者行者#50;必先近而后远。远修#51近修也,先后久也。民行修必以久也。一方貌尽#52,俱有法而异,或木或石,不害其方之相台#53也。尽貌犹方也,物俱然。牛狂与马惟异,以牛有齿,马有尾,说牛之非马也,不可。是俱有,不偏有偏无有。日:之#54与马不类,用牛#55角马无角,是类不同也。若举牛有角马无角以是为类之不同也,是狂举也。犹牛有齿,马有尾。或不非牛而非牛也,可#56。则或非牛或牛而牛也,可。故日牛马非牛也,未可,牛马牛也,未可。则或可或不可,而日牛马牛也未可亦不可。且牛不二,马不二,而牛马二。则牛不非牛,马不非马,而牛马非牛非马,无难。彼,正名者彼此,彼此可。彼彼止於彼,此此止於此,彼此不可。彼且此也,彼此亦可。彼此止於彼此,若是而彼此也,则彼亦且此此也。唱无过,无所周,若牌。和无过,使也,不得已。唱而不和,是不学也。智少而不学,必寡。和而不唱,是不教也。智而不教,功适息。使人夺人衣,罪或轻或重;使人予人酒,或厚或博。闻在外者,所不知也。或日在室者之色若是其色。是所不智若所智也。犹白若黑也,谁胜?是若其色也。若白者必白。今也智其色之若白也,故智其白也。夫名以所明正所不智,不以所不智疑所明。若以尺度所不智长。外,亲智也;室中,说智也。以谆,不可也。出入之言可,是不谆,则是有可也。之人之言不可,以当,必不审。惟,谓是霍可,而犹之非夫霍也,谓彼是是也。不可谓者,毋惟乎其谓。彼犹惟乎其谓,则吾谓不行。彼若不惟其谓,则不行也。无南者,有穷则可尽,无穷则不可尽。有穷无穷未可智,则可尽不可尽不可尽未可智,人之盈之否未可智。而必人之可尽不可尽亦未可智。而必人之可尽爱也,谆。人若不盈先穷,则人有穷也。尽有穷无难。盈无穷,则无穷尽也,尽有穷无难。不二智其数,恶智爱民之尽文也?或者遗乎其问也?尽问人则尽爱其所问,若不智其数而智爱之尽文也,无难。仁,仁爱也。义,利也。爱利,此也。所爱所利,彼也。爱利不相为内外,所爱利亦不相为外内。其为仁内也,义外也,举爱与所利也,是狂举也。若左目出右目入,学也,以为不知学之无益也,故告之也,是。使智学之无益也,是教也,以学为无益也教,谆。论诽,诽之可不可,以理之可诽,虽多诽,其诽是也;其理不可非,虽少诽,非也。今也谓多诽者不可,是犹以长论短。不诽,非己之诽也。不非诽,非可非也。不可非也,是不非诽也。物,甚长甚短,莫长於是,莫短於是,是之是也,非是也者,莫甚於是。取高下以善不善为度,不若山泽。处下善於处上,下所请上也。不是,是则是且是焉。今是文於是,而不於是,故是不文。是不文则是而不文焉。今是不文於是,而文於#57是,故文与是不文同说也。墨子卷之十竟#1『缶』《闲诂》作『舌』。#2『攸』《闲诂》作『彼』。毕沅云:『舌』即『正』字。下同。#3『问』字毕沅据《经说上》改为『闻』。#4『博』《闲诂》作『传』。#5毕沅云衍一『且』字。#6毕沅云『体〕前脱门不』字。#7王引之云:『守』当为『宇』之误,是也。#8门也』字毕沅据下文改作『之』。#9俞曲园云:『循』当作『修』,隶书两字相似而误。#10『从』毕沅以意校作『徙』。#11王引之云:『量』为『景』字之误。#12『传』《闲诂》校作『搏』。#13同注#10#14『召』王引之校作『合』。#15俞曲园云:『箕』当作『甚』。#16顾千里云:『恕』当从《经》作『恕』。#17『旧』《闲诂》作『奋』。#18『誉』《闲诂》作『举』。#19后『功,功不待时,若衣裘』为重文,毕沅疑衍。#20王引之云:『今』字衍。#21『且』王引之校作『旦』,是也。#22『偏』下王念孙补『去』字。#23『去』下王引之补『或』字。#24『夫』王引之云当为『矢』,是也。#25『孰』《闲诂》作『执』。#26『闻』毕沅以意校作『问』。#27『虚』前王念孙据《经》补『问』字。#28本句《闲诂》校作『端与端俱尽』。#29《闲诂》『未』下补『可』字。#30『负』《闲诂》据昊钞本校作『负』。#31『抬』《闲诂》校作『招』。#32『吉』王引之校作『告』。#33『循』《闲诂》据《经下》校作『循』。#34同注#21。#35『止』《闲诂》校作『上』。#36『库』卢颐炉以意校作『库』。#37『柩』《闲诂》作『拖』,下同。#38王引之云『於』下脱『中』字。#39『亦』王引之校作『元』。#40『如』字毕沅据意校作『加』。#41『心』毕沅以意校作『正』。下文『绳直权重相若,则心矣』的斗心』字同。#42『k』毕沅据上文校作『j』、昊钞本亦作『j』。#43『也』《闲诂》作『可』。#44『天』《闲诂》作『大』。#45『木』《闲诂》作『水』。#46『且且』王引之云当作『且然』。#47王引之云:『工』下当有『而』字。#48『轻』下孙星衍据《列子》补『重』字。#49『件』张仲如依《经》校作『仵』。#50张仲如云『行者』误重。#51俞曲园云『修』字衍。#52王引之云『貌尽』当作『尽类』。#53『台』王引之校作『合』。#54卢颐煌云『之』上当有『牛』字。#55『牛』下王引之以意补『有』字。#56《闲诂》无『可』字。#57『於』《闲诂》作『与』。大取第四十四天之爱人也,薄於圣人之爱人也;其利人也,厚於圣人之利人也。大人之爱小人也,薄於小人之爱大人也;其利小人也,厚於小人之利大人也。以臧为其亲也而爱之,非爱其亲也;以臧为其亲也而利之,非利其亲也。以乐为利其子,而为其子欲之,爱其子也;以乐为利其子,而为其子求之,非利其子也。於所体之中,而权轻重之谓权。权非为是也,非非为非也。权,正也。断指以存瞪#1;利之中取大,害之中取小也。害之中取小也,非取害也,取利也。其所取者,人之所执也。遇盗人,而断指以免身,利也;其遇盗人,害也。断指与断腕,利於天下相若,无择也。死生利若,一无择也。杀一人以存天下,非杀一人以利天下也。杀己以存天下,是杀己以利天下。於事为之中,而权轻重之谓求。求为之,非也。害之中取小,求为义,非为义也。为暴人语天之为是也,而性,为暴人歌天之为非也。诸陈执既有所为,而我为之陈执,执之所为,因吾所为也;若陈执未有所为,而我为之陈执,陈执因吾所为也。暴人为我为天之以人非为是也,而性。不可正而正之。利之中取大,非不得已也;害之中取小,不得已也。所未有而取焉,是利之中取大也;於所既有而弃焉,是害之中取小也。义可厚,厚之,义可薄,薄之,谓伦列。德行、君上、老长、亲戚,此皆所厚也。为长厚,不为幼薄。亲厚。厚。亲薄,薄。亲至,薄不至。义,厚亲不称行而顾行。为天下厚禹,为禹也。为天下厚爱禹,乃为禹之人爱也。厚禹之加於天下,而厚禹不加於天下。若恶盗之为加於天下,而恶盗不加於天下。爱人不外己,己在所爱之中。己在所爱,爱加於己。伦列之爱己,爱人也。圣人恶疾病,不恶危难。正体不动,欲人之利也,非恶人之害也。圣人不为其室,臧之故,在於臧。圣人不得为子之事。圣人之法,死亡亲,为天下也。厚亲,分也,以死亡之,体渴兴利。有厚薄而毋伦列,之兴利为己。语经:语经也,非白马焉,执驹焉说求之,舞说非也。渔大之舞大,非也。三物必具,然后足以生。臧之爱己,非为爱己之人也。厚不外己。爱无厚薄,举己,非贤也。义,利,不义,害。志功为辩。有有於秦马,有有於马,也智来者之马也。爱众众世,与爱寡世相若。兼爱之有相若。爱尚世与爱后世,一若今之世人也。鬼,非人也。兄之鬼,兄也。天下之利罐。圣人有爱而无利,倪日之言也,乃客之言也。天下无人,子墨子之言也。犹在。不得已而欲之,非欲之非欲之#2也。非杀臧也。专杀盗,非杀盗也。凡学爱人。小圆之圆,与大圆之圆同。方至尺之不至也,与不至锺之至不异,其不至同者,远近之谓也。是璜也,是玉也。意楹,非意木也。意是楹之木也。意指之人也,非意人也。意获也,乃意禽也。志功,不可以相从也。利人也,为其人也。富人,非为其也人#3。有为也以富人。富人也,治人有为鬼焉。为赏誉利一人,非为赏誉利人也。亦不至无贵於人。智亲之一利,未为孝也,亦不至於智不为己之利於亲也。智是之世之有盗也,尽爱是世。智是室之有盗也,不尽是室也。智其一人之盗也,不尽是二人。虽其一人之盗,苟不智其所在,尽恶其弱也。诸圣人所先为,人欲名实。名实不必名。苟是石也白,败是石也,尽与白同。是石也唯大,不与大同,是有便谓焉也。以形貌命者,必智是之某也,焉智某也。不可以形貌命者,唯不智是之某也,智某可也。诸以居运命者,苟人於其中者,皆是也,去之,因非也。诸以居运命者,若乡里齐荆者,皆是。诸以形貌命者,若山丘室庙者,皆是也。智与意异。重同,具同,连同,同类之同,同名之同,丘同,纣同,是之同,然之同,同根之同。有非之异,有不然之异。有其异也,为其同也,为其同也异。一曰乃是而然,二日乃是而不然,三曰迁,四日强。子深其深,浅其浅,益其益,尊其尊。察次山比因至,优指复。次察声端名,因请复。正夫辞恶者,人右以其请得焉。诸所遭执,而欲恶生者,人不必以其请得焉。圣人之批价也,仁而无利爱,利爱生於虑。昔者之虑也,非今日之虑也;昔者之爱人也,非今之爱人也。爱获之爱人也,生於虑获之利#4;非虑臧之利也,而爱臧之爱人也,乃爱获之爱人也。去其爱而天下利,弗能去也。昔之知墙,非今日之知墙也。贵为天子,其利人不厚於正夫。二子事亲,或遇熟,或遇凶,其亲也相若。非彼其行益也,非加也。外执无能厚吾利者。藉藏也死而天下害,吾特#5养臧也万倍,吾爱臧也不加厚。长人之异,短人之同,其貌同者也,故同。指之人也与首之人也异。人之体,非一貌者也,故异。将剑与挺剑异,剑以形貌命者也,其形不一,故异。杨木之木与桃木之木也,同。诸非以举量数命者,败之尽是也。故一人指,非一人也,是一人之指,乃是一人也。方之一面,非方也,方木之面,方木也。以故生,以理长,以类行也者。立辞而不明於其所生,忘也。今人非道无所行,唯有强股肱,而不明於道,其困也,可立而待也。夫辞以类行者也,立辞而不明於其类,则必困矣。故浸淫之辞,其类在於#6鼓栗。圣人也,为天下也,其类在於追迷。或寿或卒,其利天下也指若,其类在誉石。一日而百万生,爱不加厚,其类在恶害。爱二世有厚薄,而爱二世相若,其类在蛇文。爱之相若,择而杀其一人,其类在之实,非棘也。问人之病,问人也;恶人之病,非恶人也。人之鬼,非人也;兄之鬼,兄也。祭#19之鬼,非祭人也;祭兄之鬼,乃祭兄也。之马之目纷,则为之马盼;之马之目大,而不谓之马大。之牛之毛黄,则谓之牛黄;之牛之毛众,而不谓之牛众。一马,马也,二马,马也。马四足者,一马而四足也,非两马而四足也。一马马也#20。马或自#21者,二马而或白也,非一马而或白。此乃一是而一非者也。耕柱第四十六子墨子怒耕柱子,耕柱子曰:我毋俞於人乎?子墨子曰:我将上大行,驾骥与羊,我#22将谁欧?耕柱子曰:将欧骥也。子墨子曰:何故欧骥也?耕往子曰:骥足以责。子#23曰:我亦以子为足以责。巫马子谓子墨子曰:鬼神孰与圣人明智?子墨子曰:鬼神之明智於圣人,犹聪耳明目之与聋瞽也。昔者夏后开使辈廉折金於山川,而陶铸之於昆吾;是使翕难卜#24於白苦之毚,曰:鼎成三足而方,不炊而自烹,不举而自臧,不迁而自行,以祭於昆吾之墟,上乡。人#25言兆之由曰:飨矣。逢逢白云,一南一北,一西一束,九鼎既成,迁於三国。夏后氏失之,殷人受之;殷人失之,周人受之。夏后、殷、周之相受也,数百岁矣。使圣人聚其良臣与其桀相而谏#26,岂能智数百岁之后哉。而鬼神智之。是故曰,鬼神之明智於圣人也,犹聪耳明目之与聋瞽也。治徒娱、县子硕问於子墨子曰:为义孰为大务?子墨子曰:譬若筑墙然,能筑者筑,能实壤者实壤,能欣者欣,然后墙成也。为义犹是也。能谈辩者谈辩,能说书者说书,能从事者从事,然后义事成也。巫马子谓子墨子曰:子兼爱天下,未云利也;我不爱天下,未云贼也。功皆未至,子何独自是而非我哉?子墨子曰:今有燎者此於#27,一人奉水将灌之,一人掺火将益之,功皆未至,子何贵於二人?巫马子曰:我是彼奉水者之意,而非夫掺火者之意。子#28曰:吾亦是吾意,而非子之意也。子墨子游荆耕柱子於楚,二三子过之,食之三升,客之不厚。二二#29子复於子墨子曰:耕柱子处楚无益矣。二三子过之,食之三升,客之不厚。子墨子曰:未可智也。毋几何而遗十金於子墨子,曰:后生不敢死,有十金於此,愿夫子之用也。子墨子曰:果未可智也。巫马子谓子墨子#30之为义也,人不见而耶,鬼不见而富,而子为之。有狂疾。子墨子曰:今使子有二臣於此,其一人者见子从事,不见子则不从事;其一人者见子亦从事,不见子亦从事,子谁贵於此二人?巫马子曰:我贵其见我亦从事,不见我亦从事者。子墨子曰:然则是子亦贵有狂疾也。子夏之徒问於子墨子曰:君子有国乎?子墨子曰:君子无国。子夏之徒曰:狗稀#31犹有国,恶有士而无阙矣?子墨子曰:伤矣哉。言则称於汤文,行则譬於狗稀,伤矣哉。巫马子谓子墨子曰:舍今之人而誉大#32王,是誉槁骨也。譬若匠人然,智槁木也,而不智生木。子墨子曰:天下之所以生者,以大王之道教也。今誉大王,是誉天下之所以生也。可誉而不誉,仁#33也。子墨子曰:和氏之璧,隋侯之珠,三棘六异,此诸侯之所谓良宝也。可以富国家,众人民,治刑政,安社稷乎?曰:不可。所为贵良宝者,为其可以利也。而和氏之璧、隋侯之珠、三棘六异不可以利人,是非天下之良宝也。今用义为政於国家,人民必众,刑政必治,社稷必安。所为贵良宝者,可以利民也,而义可以利人,故曰,义,天下之良宝也。叶公子高问政於仲尼曰:善为政者若之何?仲尼对曰:善为政者,远者近之,而旧者新之。子墨子闻之曰:叶公子高未得其问也,仲尼亦未得其所以对也。叶公子高岂不知善为政者之远者近也,而旧者新是哉?问所以为之若之何也。不以人之所不智告人,所以#34智告之,故叶公子高未得其问也,仲尼亦未得其所以对也。子墨子谓鲁阳文君曰:大国之攻小国,譬犹童子之为马也。童子之为马,足用而劳。今大国之攻小国也,攻者农夫不得耕,妇人不得织,以守为事;攻人者乱亦农夫不得耕,妇人不得织,以攻为事。故大国之攻小国也,譬犹童子之为马也。子墨子曰:言足以复行者,常之;足以举行者,勿常。不足以举行而常之,是荡口也。子墨子使管黔澈游高石子於卫,卫君致禄甚厚,设之於乡。高石子三朝必尽言,而言无行者。去而之齐,见子墨子曰:卫君以夫子之故,致禄甚厚,设我於乡。石三朝必尽言,而言无行,是以去之也。卫君无乃以石为狂乎?子墨子曰:去之苟道,受狂何伤。古者周公旦非关叔,辞三公束处於商盖,人皆谓之狂。后世称其德,扬其名,至今不息。且翟闻之:为义非避毁誉就#35,去之道苟,受狂何伤。高石子曰:石去之,焉敢不道也。昔者夫子有言曰:天下无道,仁士不处厚焉。今卫君无道,而贪其禄爵,则是我为苟陷人长也。子墨子说,而召子禽子曰:姑听此乎。夫倍义而乡禄者,我常闻之矣。倍禄而乡义者,於高石子焉见之也。子墨子曰:世俗之君子,贫而谓之富,则怒,无义而谓之有义,则喜。岂不悖哉。公孟子曰:先人有则三而已矣。子墨子曰:孰先人而曰有则三而己矣?子未智人之先有。后生有反子墨子而反者,我岂有罪哉?吾反后。子墨子曰:是犹三军北,失后之人求赏也。公孟子曰:君子不作,术而已。子墨子曰:不然,人之其不君子者,古之善者不诛,今也善者不作。其次不君子者,古之善者不遂,己有善则作之,欲善之自己出也。今诛而不作,是无所异於不好遂而作者矣。吾以为古之善者则诛之,今之善者则作之,欲善之益多也。巫马子谓子墨子曰:我与子异,我不能兼爱。我爱邹人於越人,爱鲁人於邹人,爱我乡人於鲁人,爱我家人於乡人,爱我亲於我家人,爱我身於吾亲,以为近我也。击我则疾,击彼则不疾於我,我何故疾者之不拂,而疾不#36者之拂?故有我有杀彼以我,无杀我以利。子墨子曰:子之义将匿耶,意将以告人乎?巫马子曰:我何故匿我义?吾将以告人。子墨子曰:然则,一人说子,一人欲杀子以利己;十人说子,十人欲杀子以利己;天下说子,天下欲杀子以利己。一人不说子,一人欲杀子,以子为施不祥言者也;十人不说子,十人欲杀子,以子为施不祥言者也;天下不说子,天下欲杀子,以子为施不祥言者也。说子亦欲杀子,不说子亦欲杀子,是所谓经者口也,杀常之身者也。子墨子曰:子之言恶利也?若无所利而不言,是荡口也。子墨子谓鲁阳文君曰:今有一人於此,羊牛翰牺,维人但割而和之,食之#37胜食也。见人之生#38饼,则还然窃之,曰:舍余食。不知日月安不足乎,其有窃疾乎?鲁阳文君曰:有窃疾也。子墨子曰:楚三意#39之田,旷芜而不可胜辟,评灵数千,不可胜,见宋郑之问邑,则还然窃之,此与彼异乎?鲁阳文君曰:是犹彼也,实有窃疾也。子墨子曰:季孙绍与孟伯常治鲁国之政,不能相信,而祝於禁社#40;曰:苟使我和。是犹会其目,而视#41於禁社也,苟使我皆视。岂不缪哉。子墨子谓骆滑骛曰:我闻子好勇。骆滑骛曰:然,我闻其乡有勇士焉,吾必从而杀之。子墨子曰:天下莫不欲与其所好,度其所恶。今子闻其乡有勇士焉,必从而杀之,是非好勇也,是恶勇也。墨子卷之十一竟#1『瞳』《闲诂》校作『擘』,即婉字。#2《闲诂》云『非欲之』三字当删。#3毕沅云:『也人』二字倒。#4王引之云,一虑获之利』当重。#5『特』《闲诂》作『持』。#6《闲诂》无『於』字。#7王引之云:『同,其所以然不必同』应为『其然也同,其所以然不必同。』#8『有』下王引之据下文补『所』字。#9王引之云:两『害』字俱为『周』字之误。#10王引之云:『视』当作『亲』。#11『故也』王引之据下文校作『也故』。#12『杀』毕沅校作『然』。#13『同』下毕沅据上文补『类』字。#14『然』上王念孙补『不』字。#15俞曲园云:『失』为衍字。#16王引之云:『待』前当有『不』字。#17王引之云:『后』下当有『为』字。#18王引之云:此五字为衍文。#19王引之云:『祭』下脱『人』字。#20此四字王引之云为衍文。#21『自』毕沅以意校作『白』。#22『我』毕沅据《艺文类聚》、《太平御览》校作『子』。#23毕沅云:『子』上脱『子墨』二字。#24《闲诂》据《玉海》于『卜』前增补『雉乙一两字。#25毕沅云:『人』当为『又』,其前脱『乙』字。#26『谏』王引之校作『谋』。#27毕沅云:『此於』二字倒。#28毕沅云:『子』下脱『墨子』二字。#29『二』《闲诂》作『三』,是也。#30王念孙云:『子墨子』下脱『日子』两字。#31『稀』《闲诂》作『稀』,下同。#32『大』《闲诂》作『先』,下同。#33毕沅云:『仁』前脱『非』字。#34毕沅云:『所以』二字倒。#35毕沅云:『誉就』二字倒。#36毕沅云:『疾不』二字倒。#37『之』下毕沅据《太平御览》增『不可』二字。#38『生』《闲诂》作『作』。#39『三意』毕沅据《太平御览》改为『四竟』。#40王念孙云:『禁社』当为『丛社』,下同。#41『视』《闲诂》作『祝』,是也。12-墨子卷之十二墨子卷之十二贵义第四十七子墨子曰:万事莫贵於义。今谓人曰:予子冠履,而断子之手足,子为之乎?必不为,何故?则冠履不若手足之贵也。又曰:予子天下而杀子之身,子为之乎?二必不为,何故?则天下不若身之贵也。争一言以相杀,是贵义於其身也。故曰,万事莫贵於义也。子墨子自鲁齐即#1;过故人,谓子墨子曰:今天下莫为义,子独自苦而为义,子不若已。子墨子曰:今有人於此,有子十人,一人耕而九人处,则耕者不可以不益急矣。何故?则食者众,而耕者寡也。今天下莫为义,则子如劝我者也,何故止我?子墨子南游於楚,见楚献惠王,献惠王以老辞,使穆贺见子墨子。子墨子说穆贺,穆贺大说,谓子墨子曰:子之言则成善矣。而君王,天下之大王也,毋乃曰贱人之所为,而不用乎?子墨子曰:唯其可行。譬若药然,草之本,天子食之以顺其疾,岂日一草之本而不食哉?今农夫入其税於大人,大人为酒醴乐盛以祭上帝鬼神,岂曰贱人之所为而不享哉?故虽贱人也,上比之农,下比之药,曾不若一草之本乎?且主君亦尝闻汤之说乎?昔者,汤将往见伊尹,令彭氏之子御。彭氏之子半道而问曰:君将何之?汤曰:将往见伊尹。彭氏之子曰:伊尹,天下之贱人也。君若#2欲见之,亦令召问焉,彼受赐矣。汤曰:非女所知也。今有药此,食之则耳加聪,目加明,则吾必说而强食之。今夫伊尹之於我国也,譬之良医善药也。而子不欲我见伊尹,是子不欲吾善也。因下彭氏之子,不使御。彼苟然,然后可也。子墨子曰:凡言凡动,利於天鬼百姓者为之;凡言凡动,害於天鬼百姓者舍之;凡言凡动,合於三代圣王尧舜禹汤文武者为之;凡言凡动,合於三代暴王桀纣幽厉者舍之。子墨子曰:古闷足以迁行者,常之;不足以迁行者,勿常。以迁行而常之#3,是荡口也。子墨子曰:必去六辟。嘿则思,言则诲,动则事,使者三#4代御,必为圣人。必去喜,去怒,去乐,去悲,去爱,而用仁义。手足口鼻耳,从事於义,必为圣人。子墨子谓二三子曰:为义而不能,必无排其道。譬若匠人之断而不能,无排其绳。子墨子曰:世之君子,使之为一免#5之宰,不能则辞之;使为一国之相,不能而为之。岂不悖哉。子墨子曰:今瞽曰:巨者白也,黔者墨#6也。虽明目者无以易之。兼白黑,使瞽取焉,不能知也。故我日瞽不知白墨者,非以其名也,以其取也。今天下之君子之名仁也,虽禹汤无以易之。兼仁与不仁,而使天下之君子取焉,不能知也。故我曰天下之君子不知仁者,非以其名也,亦以其取也。子墨子曰:今事#7之用身,不若商人之用一布之慎也。商人用一布布,不敢继苟而条焉,必择良者。今士之用身则不然,意之所欲则为之,厚者入刑罚,薄者被毁丑,则士之用身不若商人之用一布之慎也。子墨子曰:世之君子欲其义之成,而助之修其身则愠,是犹欲其墙之成,而人助之筑则愠也,岂不悖哉。子墨子曰:古之圣王,欲传其道於后世,是故书之竹帛,镂之金石,传遗后世子孙,欲后世子孙法之也。今闻先王之遗而不为,是废先王之传也。子墨子南游使卫,关中载书甚多,弦唐子见而怪之,曰:吾夫子教公尚过曰:揣曲直而已。今夫子载书甚多,何有也?子墨子曰:昔者周公旦朝读书百篇,夕见漆十士。故周公旦佐相天子,其修至於今。翟上无君上之事,下无耕农之难,吾安敢废此?翟闻之:同归之物,信有误者。然而民听不钧,是以书多也。今若过之心者,数逆於精微,同归之物,既已知其要矣,是以不教以书也。而子何怪焉?子墨子谓公良桓子曰:卫,小国也,处於齐、晋之间,犹贫家之处於富家之问也。贫家而学富家之衣食多用,则速亡必矣。今简子之家,饰车数百乘,马食菽粟者数百匹,妇人衣文绣者数百人,吾取饰车、食马之费,与绣衣之财以畜士,必千人有余。若有患难,则使百人处於前,数百於后,与妇人数百人处前后,孰安?吾以为不若畜士之安也。子墨子仕於#8卫,所仕者至而反。子墨子曰:何故反?对曰:与我言而不当。曰待女以千盆。授我五百盆,故去之也。子墨子曰:授子过千盆,则子去之乎?对曰:不去。子墨子曰:然则,非为其不审也,为其寡也。子墨子曰:世俗之君子,视义士不若负粟者。今有人於此,负粟息於路侧,欲起而不能,君子见之,无长少贵贱,必起之。何故也?日义也。今为义也#9君子,奉承先王之道以语之,纵不说而行,又从而非毁之。则是世俗之君子之视义士也,不若视负粟者之#10。子墨子曰:商人之四方,市贾信徙,虽有关梁之难,盗贼之危,必为之。今士坐而言义,无关梁之难,盗贼之危,此为信徙,不可胜计,然而不为。财#11士之计利不若商人之察也。子墨子北之齐,遇日者。日者曰:帝以今日杀黑龙於北方,而先生之色黑,不可以北。子墨子不听,遂北,而反为#12。日者曰:我谓先生不可以北。子墨子曰:南之人不得北,北之人不得南,其色有黑者,有白者,何故皆不遂也?且帝以甲乙杀青龙於束方,以丙丁杀赤龙於南方,以庚辛杀白龙於西方,以壬癸杀黑龙於北方,若用子之言,则是禁下行者也。是围心而虚天下也,子之言不可用也。子墨子曰:吾言足用矣,舍言革思者,是犹舍获而据粟也。以其言非吾言者,是犹以卵投石也,尽天下之卵,其石犹是也,不可毁也。公孟第四十八公孟子谓子墨子曰:君子共己以待,问焉则言,不问焉则止。譬若锺然,扣则呜,不扣则不呜。子墨子曰:是言有三物焉,子乃今知其一身也,又未知其所谓也。若大人行淫暴於国家,进而谏,则谓之不逊,因左右而献谏,则谓之言议。此君子之所疑惑也。若大人为政,将园於国家之难,譬若机之将发也然,君子之必以谏,然而大人之利,若此者,虽不扣必呜者也。若大人举不义之异行,虽得大巧之经,可行於军旅之事,欲攻伐无罪之国,有之也,君得之,则必用之矣。以广辟土地,着税伪材,出必见辱,所攻者不利,而攻者亦不利,是两不利也。若此者,虽不扣必呜者也。且子曰:君子共己待,问焉则言,不问焉则止,譬若锺然,扣则呜,不扣则不呜。今未有扣,子而言,是子之谓不扣而呜邪?是子之所谓非君子邪?公孟子谓子墨子曰:实为善人,孰不知?譬若良玉,处而不出有余精#13。譬若美女,处而不出,人争求之。行而自街,人莫知取也。今子褊从人而说之,何其劳也?子墨子曰:今夫世乱,求美女者众,美女虽不出,人多求之;今求善者寡,不强说人,人莫之知也。且有二生,於此善星#14。一行为人筮者,与处而不出者,其精孰多?公孟子曰:行为人筮者其精多。子墨子曰:仁义钧。行说人者,其功善亦多,何故不行说人也。公孟子义#15章甫,播忽#16,儒服,而以见子墨子曰:君子服然后行乎?其行然后服乎?子墨子曰:行不在服。公孟子曰:何以知其然也?子墨子曰:昔者,齐桓公高冠博带,金剑木盾,以治其国,其国治。昔者,晋文公大布之衣,祥羊之裘,韦以带剑,以治其国,其国治。昔者,楚庄王鲜冠组缨,绛衣传袍,以治其国,其国治。昔者,越王句践剪发文身,以治其国,其国治。此四君者,其服不同,其行犹一也。翟以是知行之不在服也。公孟子曰:善。吾闻之曰:宿善者不祥,请舍忽,易章甫,复见夫子可乎?子墨子曰:请因以相见也。若不将舍忽、易章甫,而后相见,然则行果在服也。公孟子曰:君子必古言服,然后仁。子墨子曰:昔者,商王纣,卿士费仲,为天下之暴人,箕子、微子为天下之圣人,此同言而或仁不仁也。周公旦为天下之圣人,关叔为天下之暴人,此同服或仁或不仁。然则不在古服与古言矣。且子法周而未法夏也,子之古非古也。公孟子谓子墨子曰:昔者圣王之列也,上圣立为天子,其次立为卿、大夫,今孔子传#17於诗、书,察於礼乐,详於万物,若使孔子当圣王,则岂不以孔子为天子哉?子墨子日;夫知者,必尊天事鬼,爱人用节#18,合焉为知矣。今子曰:孔子传於诗书,察於礼乐,详於万物,而曰可以为天子,是数人之齿,而以为富。公孟子曰:贫富寿夭,龄然在天,不可损益。又曰:君子必学。子墨子曰:教人学而执有命,是犹命人葆而去亦#19冠也。公孟子谓子墨子曰:有义不义,无祥不祥。子墨子曰:古者圣王皆以鬼神为神明,而为祸福,执有祥不祥,是以政治而国安也。自桀纣以下,皆以鬼神为不神明,不能为祸福,执无祥不祥,是以政乱而国危也。故先王之书,子亦有之曰:亦傲也,出於子,不祥。此言为不善之有罚,为善之有赏。子墨子谓公孟子曰:丧礼,君与父母、妻、后子死,三年丧服,伯父、叔父、兄弟期,族人五月,姑、姊、舅、甥皆有数月之丧。或以不丧之问,诵诗三百;弦诗三百,歌诗三百,舞诗三百。若用子之言,则君子何日以听治?庶人何日以从事?公孟子曰:国乱则治之,治#20则为礼乐。国治则从事,国富则为礼乐。子墨子曰:国之治。治之废,则国之治亦废。国之富也,从事,故富也。从事废,则国之富亦废。故虽治国,劝之无餍,然后可也。今子曰:国治,则为礼乐,乱则治之,是譬犹噎而穿井也,死而求医也。古者三代暴王桀纣幽厉,蕾为声乐,不顾其民,是以身为刑僇,国为戾虚者,皆从此道也。公孟子曰:无鬼神。又曰:君子必学祭祀。子墨子曰:执无鬼而学祭礼,是犹无客而学客礼也,是犹无鱼而为鱼罟也。公孟子谓子墨子曰;子以三年之丧为非,子之三日之丧亦非也。子墨子曰:子以三年之丧非三日之丧,是犹保谓极者不恭也。公孟子谓子墨子曰:知有贤於人,则可谓知乎?子墨子曰:愚之知有以贤於人,而愚岂可谓知矣哉?公孟子曰:三年之丧,学吾之慕父母。子墨子曰:夫婴儿子之知,独慕父母而已。父母不可得也,然号而不止,此亦故何也?即愚之至也。然则儒者之知,岂有以贤於婴儿子哉?子墨子曰:问於儒者:何故为乐?曰:乐以为乐也。子墨子曰:子未我应也。今我问曰:何故为室?曰:冬避寒焉,夏避暑焉,室以为男女之别也。则子告我为室之故矣。今我问曰:何故为乐?曰:乐以#21乐也。是犹曰何故为室?曰室以为室也。子墨子谓程子曰:儒之道足以丧天下者,四政焉。儒以#22为不明,以鬼为不神,天鬼不说,此足以丧天下。又厚葬久丧,重为棺椁,多为衣袅,送死若徙,三年哭泣,扶后起,杖后行,耳无闻,目无见,此足以丧天下心又弦歌鼓舞,习为声乐,此足以丧天下。又以命为有,贫富寿夭,治乱安危有极矣,不可损益也,为上者行之,必不听治矣;为下者行之,必不从事矣,此足以丧天下。程子曰:甚矣。先生之毁儒也。子墨子曰:儒固无此各#23四政者,而我言之,则是毁也。今儒固有此四政者,而我言之,则非毁也由斗闻也。程子无辞而出。子墨子曰:迷之。反,后坐,进复曰:乡者先生之言有可闻者焉,若先生之言,则是不誉禹,不毁桀纣也。子墨子曰:不然,夫应孰辞,称议而为之,敏也。厚攻则厚吾,薄攻则薄吾。应孰辞而称议,是犹荷辕而击蛾也。子墨子与程子辩,称於孔子。程子曰:非儒,何故称於孔子也?子墨子曰:是亦当而不可易者也。今乌闻热早之忧则高,鱼闻热旱之忧则下,当此虽禹汤为之谋,必不能易矣。乌鱼可谓愚矣,禹汤犹云因焉。今翟曾无称於孔子乎?有游於子墨子之门者,谓子墨子曰:先生以鬼为神明知,能为祸人哉#24□有游於子墨子之门者,身体强良,思虑徇通,欲使随而学。子墨子曰:姑学乎,吾将仕子。劝於善言而学。其年,而责仕於子墨子。子#25曰:不仕子,子亦闻夫鲁语乎?鲁有昆弟五人者,亦父死,亦长子嗜酒而不葬,亦四弟曰:子无#26我葬,当为子沽酒。劝於善言而葬。已葬,而责酒於其四弟。四弟曰:吾未#27予子酒矣,子葬子父,我葬吾父,岂独吾父哉?子不葬,则人将笑子,故劝子葬也。今子为义,我亦为义,岂独我义也哉?子不学,则人将笑子,故劝子於学。有游於子墨子之门者,子墨子曰:盍学乎?对日;吾族人无学者。子墨子曰:不然,夫好美者,岂日吾族人莫之好,故不好哉?夫欲富贵者#28,故不欲哉?好美、欲富贵者,不视人犹强为之。福为善者富之,暴#29者祸之。今吾事先生久矣,而福不至,意者先生之言有不善乎?鬼神不明乎?我何故不得福也?;子墨子曰:虽子不得福,吾言何遽不善?而鬼神何遽不明?子亦闻乎匿徒之刑之有刑乎?对曰:未得之闻也。子墨子曰:今有人於此,什子,子能什誉之,而一自誉乎?对曰:不能。有人於此,百子,子能终身誉亦善,而子无一乎?对曰:不能。子墨子曰:匿一人者犹有罪,今子所匿者若此亦多,将有厚罪者也,何福之求?子墨子有疾,跌鼻进而问曰:先生以鬼神为明,能为祸福,善者赏之,为不善者罚之。今先生圣人也,何故有疾?意者先生之言有不善乎?鬼神不明知乎?子墨子曰:虽使我有病,何遽不明?人之所得於病者多方,有得之寒暑,有得之劳苦,百门而#30一门焉,则盗何遽无从#31?夫义,天下之大器也,何以视人必强为之#32?二三子有复於子墨子学射者,子墨子曰:不可,夫知者必量亦力所能至而从事焉,国士战且扶人,犹不可及也。今子非国士也,岂能成学又成射哉?二三子复於子墨子曰:告子曰:言义而行甚恶。请弃之。子墨子曰:不可,称我言以毁我行,愈於亡。有人於此,翟甚不仁,尊天、事鬼、爱人,甚不仁,犹愈於亡也。今告子言谈甚辩,言仁义而不吾毁,告毁子#33,犹愈亡也。二三子复於子墨子曰;告子胜为仁。子墨子曰:未必然也。告子为仁,譬犹跛#34以为长,隐以为广,不可久也。告子谓子墨子曰:我治国为政。子墨子曰:政者,口言之,身必行之。今子口言之,而身不行,是子之身乱也。子不能治子之身,恶能治国政?子姑亡,子之身乱之矣。墨子卷之十二竟#1毕沅云:『齐即仕』字倒。#2『君若』《闲诂》作『若君』。#3『以迁行而常之』前王念孙据上句补『不足一二字。#4俞曲园云:『者三』二字倒。#5『一贪』前王念孙据《群书治要》补『一犬』二字。#6『墨』毕沅校作『黑』。#7『事』《闲诂》作『士』,是也。#8『於』前《闲诂》有『人』字。#9『也』毕沅据《太平御览》改为『之』。#10『之』《闲诂》作『也』。#11『财』《闲诂》作『则』,是也。#12『而』前毕沅据《史记日者列传集解》及《事类赋》补『至淄水不遂』五字。又,『而反为』之『为』字《闲诂》作『焉』。#13王念孙云:『精一当为『精』,下同。#14『星』字王念孙据下文校作『筮』。#15『义』毕沅以意校作『戴』。#16『忽』《闲诂》作『忽』,下同。#17『传』《闲诂》作『博』,下同。#18《闲诂》倒『用节』二字。#19王引之云:『亦』当作『一叮』,下同。#20『治』前王念孙据下文补『国』字。#21『以』下毕沅补『为』字。#22『以』下毕沅补『天』字。#23『各』王念孙校作『若』,是也。#24自『有游於子墨子之门者』至此,《闲诂》移于『好美、欲富贵者,不视人犹强为之?夫义,天下之大器也,何以视人必强为之』下。#25毕沅云:『子』下脱『墨子』二字。#26『无』《闲诂》作『与』。#27『未』《闲诂》作『末』。#28毕沅云:『夫欲富贵者』下脱『岂日我族人莫之欲』八字。#29『暴』前王念孙补『为』。#30『而』下王念孙据《鲁问篇》和《太平御览》增『闭』字。#31『从』下王念孙据《鲁问篇》和《太平御览》增『入』字。#32自『夫义』至此,《闲诂》移至『好美、欲富贵者,不视人犹强为之』下。#33毕沅云:『毁子』二字倒。#34『跛』毕沅校作『肢』。13-墨子卷之十三墨子卷之十三鲁问第四十九鲁君谓子墨子曰:吾恐齐之攻我也,可救乎?子墨子曰:可。昔者,三代之圣王禹汤文武,百里之诸侯也,说忠行义,取天下。三代之暴王桀纣幽厉,伟怨行暴,失天下。吾愿主君,之上者尊天事鬼,下者爱利百姓,厚为皮币,卑辞令,函#1褊礼四邻诸侯,欧国而以事齐,患可救也,非#2,愿无可为者。齐将伐鲁,子墨子谓项子牛日:伐鲁,齐之大过也。昔者,昊王东伐越,栖诸会稽,西伐楚,葆昭王於随。北伐齐,取国太子以归於昊。诸侯报其条,百姓苦其劳,而弗为用,是以国为虚戾,身为刑戮也。昔者,智伯伐范氏与中行氏,兼三晋之地,诸侯报其条,百姓苦'其劳,而弗为用,是以国为虚戾,身为刑戮用是也。故大国之攻小国也,是交相贼也,过必反於国。子墨子见齐大王曰:今有刀於此,试之人头,伴然断之,可谓利乎?大王曰:利。子墨子曰:多试之人头,伴然断之,可谓利乎?大王日:利。子墨子日:刀则利矣,孰将受其不祥?大王曰:刀受其利,试者受其不祥。子墨子日:并国覆军,贼敖#3百姓,孰将受其不祥?大王俯仰而思之曰:我受其不祥。鲁阳文君将攻郑,子墨子闻而止之,谓阳文君日:今使鲁四境之内,大都攻其小都,大家伐其小家,杀其民人,取其牛马狗豕布帛米粟货财,则何若?鲁阳文君曰:鲁四境之内,皆寡人之臣也。今大都攻其小都,大家伐其小家,夺之货财,则寡人必将厚罚之。子墨子曰:夫天之兼有天下也,亦犹君之有四境之内也。今举兵将以攻郑,天诛亦#4不至乎?鲁阳文君日:先生何止我攻郑也?我攻郑,顺於天之志。郑人三世杀其父,天加诛焉,使三年不全。我将助天诛也。子墨子曰:郑人三世杀其父而天加诛焉,使三年不全。天诛足矣,今又举兵将以攻郑,曰吾攻郑也,顺於天之志。譬有人於此,其子强梁不材,故其父笞之,其邻家之父举木而击之,曰吾击之也,顺於其父之志,则岂不悖哉?子墨子谓鲁阳文君曰:攻其邻国,杀其民人,取其牛马、粟米、贷财,则书之於竹帛,镂之於金石,以为铭於锺鼎,传遗后世子孙曰:莫若多吾#5。今贱人也,亦攻其邻家,杀其人民,取其狗豕食根衣裘,亦书之竹帛,以为铭於席豆,以遗后世子孙曰:莫若我多。亦可乎?鲁阳文君曰:然吾以子之言观之,则天下之所谓可者,未必然也。子墨子为鲁阳文君曰:世俗之君子,皆知小物而不知大物。今有人於此,窃一犬一负则谓之不仁,窃一国一都则以为义。譬犹小视白谓之白,大视白则谓之黑。是故世俗之君子,知小物而不知大物者,此若言之谓也。鲁阳文君语子墨子曰:楚之南有啖人之国者桥,其国之长子生,则鲜而食之,谓之宜弟。美,则以遗其君,君喜则赏其父。岂不恶俗哉?子墨子曰:虽中国之俗,亦犹是也。杀其父而赏其子,何以异食其子而赏其父者哉?苟不用仁义,何以非夷人食其子也?鲁君之璧人死,鲁君为之诛,鲁人因说而用之。子墨子闻之曰:诛者,道死人之志也,今因说而用之,是犹以来首从服也。鲁阳文君谓子墨子曰:有语我以忠臣者,令之俯则俯,令之仰则仰,处则静,呼则应,可谓忠臣乎?子墨子曰:令之俯则俯,令之仰则仰,是似景也。处则静,呼则应,是似响也。君将何得於景与响哉?若以翟之所谓忠臣者,上有过则微之以谏,已有善,则访之上,而无敢以告。外#6太祖庙讳上字其邪,而入其善,尚#7而无下比,以#8美善在上,而怨条在下,安乐在上,而忧戚在臣。此翟之谓#9忠臣者也。鲁君谓子墨子曰:我有二子,一人者好学,一人者好分人财,孰以为太子而可?子墨子曰:未可知也,或所为赏兴#10为是也。约者之恭,非为鱼赐也;螂鼠以虫,非爱之也。吾愿主君之合其志功而观焉。鲁人有因子墨子而学其子者,其子战而死,其父让子墨子。子墨子曰:子欲学子之子,今学成矣,战而死,而子愠,是犹欲耀,耀伟,则愠也。岂不费哉?鲁之南鄙人,有吴虑者,冬陶夏耕,自比於舜。子墨子闻而见之。吴虑谓子墨子:义耳义耳,焉用言之哉?子墨子曰:子之谓所义者,亦有力以劳人,有财以分人乎?吴虑曰:有。子墨子曰:翟尝计之矣。翟虑耕天下而食之人矣#11,盛,然后当一农之耕,分诸天下,不能人得一升粟。籍而以为得一升粟,其不能饱天下之饥者,既可睹矣。翟虑织而衣天下之人矣,盛,然后当一妇人之织,分诸天下,不能人得尺布。籍而#12为得尺布,其不能暖天下之寒者,既可睹矣。翟虑被坚执锐救诸侯之患,盛,然后一夫之战,一夫之战其不御三军,既可睹矣。翟以为不若诵先王之道,而求其说,通圣人之言,而察其辞,上说王公大人,次匹夫徒步之士。王公大人用吾言,国必治;匹夫徒步之士用吾言,行必修。故翟以为虽不耕而食饥,不织而衣寒,功贤於耕而食之、织而衣之者也。故翟以为虽不耕织乎,而功贤於耕织也。吴虑谓子墨子曰:义耳义耳,焉甩言之哉?子墨子曰:籍设而天下不知耕,教人耕,与#13教人耕而独耕者,其功孰多?吴虑曰:教人耕者其功多。子墨子曰:籍设而攻不义之国,鼓而使众进战,与不鼓而使众进战,而独进战者,其功孰多?吴虑曰:鼓而进众者其功多。子墨子曰:天下匹夫徒步之士,少知义而教天下以义者,功亦多,何故弗言也?若得鼓而进於义,则吾义岂不益进哉?子墨子游公尚过於越。公尚过说越王,越王大悦,谓公尚过曰:先生苟能使子墨子於越而教寡人,请裂故吴之地,方五百里,以封子墨子。公尚过许诺。遂为公尚过束车五十乘,以迎子墨子於鲁,曰:吾以夫子之道说越王,越‘王大悦,谓过日,苟能使子墨子至於越,而教寡人,请裂故昊之地,方五百里,以封子。子墨子谓公尚过曰:子观越王之志何若?意越王将听吾言,用我道,则翟将往,量腹而食,度身而衣,自比於草臣,不#14能以封为哉?抑越不听吾言,不用吾道,而我往焉,则是我以义耀也。钧之耀,亦於中国耳,何必於越哉?子墨子游,魏越曰:既得见四方之君子,则将先语?子墨子曰:凡入国,必择务而从事焉。国家昏乱,则语之尚贤、尚同;国家贫,则语之节用、节葬;国家惠#15音湛湎,则语之非乐、非命;国家淫僻无礼,则语之尊天、事鬼;国家务夺侵凌,即语之兼爱、非#16,曰#17择务而从事焉。子墨子日出曹公子而於宋三年而反,睹子墨子曰:始吾游於子之门,短褐之衣,蕾羹#18,朝得之,则夕弗得,祭祀鬼神。而以夫子之政#19,家厚於始也。有家厚,谨祭祀鬼神。然而人徒多死,六畜不蕃,身湛於病,吾未知夫子之道之可用也。子墨子曰:不然。夫鬼神之所欲於人者多,欲人之处高爵禄则以让贤也,多财则以分贫也。夫鬼神岂唯擢季柑肺之为欲哉?今子处高爵禄而不以让贤,一不祥也;多财而不以分贫,二不祥也。今子事鬼神唯祭而已矣,而曰:病何自至哉?是犹百门而闭一门焉,日盗何从入?若是而求福於有怪之鬼,岂可哉?鲁祝以一豚祭,而求百福於鬼神。子墨子闻之曰:是不可,今施人薄而望人厚,则人唯恐其有赐於己也。今以一豚祭,而求百福於鬼神,唯恐其以牛羊祀也。古者圣王事鬼神,祭而已矣。今以豚祭而求百福,则其富不如其贫也。彭轻生子曰:往者可知,来者不可知。子墨子曰:籍设而亲在百里之外,则遇难焉,期以一日也,及之则生,不及则死。今有固车良马於此,又有奴马四隅之输於此,使子择焉,子将何乘?对曰:乘良马固车,可以速至。子墨子曰:焉在矣来。孟山誉王子闻曰:昔白公之祸,执王子问斧铁钩要,直兵当心,谓之曰:为王则生,不为王则死。王子问曰:何其侮我也。杀我亲而喜我以楚国,我得天下而不义,不为也,又瓦於楚国乎?遂而不为。王子闻岂不仁哉?子墨子曰:难则难矣,然而未仁也。若以王为无道,则何故不受而治也?若以白公为不义,何故不受王,诛白公然而反王?故曰难则难矣,然而未仁也。子墨子使胜绰事项子牛。项子牛三侵鲁地,而胜绰三从。子墨子闻之,使高孙子请而退之曰:我使绰也,将以济骄而正璧也。今绰也禄厚而谲夫子,夫子三侵鲁,而绰三从,是鼓鞭於马斩也。翟闻之:言义而弗行,是犯明也。绰非弗之知也,禄胜义也。昔者楚人与越人舟战於江,楚人顺流而进,迎流而退,见利而进,见不利则退其#20难。越人迎流而进,顺流而退,见利#21进,见不利则其退速,越人因此若执,函败楚人。公输子曰#22自鲁南游楚,焉始为舟战之器,作为钩强之备,退者钩之,进者强之,量其钩强之长,而制为之兵,楚之兵节,越之兵不节,楚人因此若执,函败越人。公输子善其巧,以语子墨子曰:我舟战有钩强,不知子之义亦有钩强乎?子墨子曰:我义之钩强,贤於子舟战之钩强。我钩强,我钩之以爱,揣之以恭。弗钩以爱,则不亲;弗揣以恭,则速#23;狎而不亲则速离。故交相爱,交相恭,犹若相利也。今子钩而止人,人亦钩而止子,子强而距人,人亦强而距子,交相钩,交相强,犹若相害也。故我义之钩强,贤子舟战之钩强。公输子削竹木以为雒,成而飞之,三日不下,公输子自以为至巧。子墨子谓公输子曰:子之为雒也,不如翟#24之为车辖。须臾刘三寸之木,而任五十石之重。故所为巧#25,利於人谓之巧,不利於人谓之拙。公输子谓子墨子曰:吾未得见之时,我欲得宋,自我得见之后,于我宋而不义,我不为。子墨子曰:翟之未得见之时也,子欲得宋,自翟得见子之后,予子宋而不义‘,子弗为,是我予子宋也。子务为义,翟又将与#26子天下。公输第五十公输盘为楚造云梯之械,成,将以攻宋。子墨子闻之,起於齐,行十日十夜而至於郢,见公输盘。公输盘曰:夫子何命焉为?子墨子曰:北方有侮臣,愿藉子杀之。公输盘不说。子墨子曰:请献十金。公输盘曰:吾义固不杀人。子墨子起,再拜曰:请说之。吾从北方,闻子为梯,将以攻宋。宋何罪之有?荆国有余於地,而不足於民,杀所不足,而争所有余,不可谓智。宋无罪而攻之,不可谓仁。知而不争,不可谓忠。争而不得,不可谓强。义不杀少而杀众,不可谓知类。公输盘服。子墨子曰:然,乎不已乎?公输盘曰:不可。吾既已言之王矣。子墨子曰:胡不见我於王?公输盘曰:诺。子墨子见王,曰:今有人於此,会其文轩#27,邻有短褐,而欲窃之;舍其粱肉,邻有糠糟,而欲窃之。此为何若人?王曰:必为窃疾矣。子墨子曰:荆之地,方五千里#28,此犹文轩之与敝举也;荆有云梦,犀兕麋鹿满之,江汉之鱼鳌电鳌为天下富,宋所为无雉兔狐狸者也,此犹粱肉之与糠糟也;荆有长松、文梓、梗格、豫章,宋无长木,此犹锦绣之与短褐也。臣以三事之攻宋也,为与此同类#29,王曰:善哉。虽然,公输盘为我为云梯,必取宋。於是见公输盘,子墨子解带为城,以牒为械,公输盘九设攻城之机变,子墨子九距之,公输盘之攻械尽,子墨子之守圉有余。公输盘讪,而曰:吾知所以距子矣,吾不言。子墨子亦曰:吾知子之所以距我,吾不言。楚王问其故,子墨子曰:公输子之意,不过欲杀臣。杀臣,宋莫能守,可攻也。然臣之弟子禽滑厘等三百人,已持臣守圉之器,在宋城上而待楚寇矣。虽杀臣,不能绝也。楚#30曰:善哉。吾请无攻宋矣。子墨子归,过宋,天雨,庇其问中,守闻者不内也。故日:治於神者,众人不知其功,争於明者,众人知之。第五十一阙墨子卷之十三竟#1王念孙云:『函』当作『亟』。下同。#2王念孙云:『非』下脱『此』字。#3『敖』毕沅校作『败』。#4『亦』《闲诂》作『元』。#5『多吾』《闲诂》作『我多』。#6『外』下《闲诂》补『匡』字。#7『尚』下毕沅据《尚同》补『同』字。#8『以』前王念孙据《尚贤篇》补『是』字。#9《闲诂》据昊钞本『谓』前补『所』字。#10『兴』《闲诂》作『与』。#11『翟虑耕天下而食之人矣』王念孙据下文校作『翟虑耕而食天下之人矣』。#12『而』下《闲诂》有『以』。#13毕沅云:『与』下脱『不』字。#14『不』毕沅校作『奚』。#15『惠』《闲诂》作『息』,下同。#16『非』下王念孙据上文及《非攻篇》补『攻』字。#17『日』上王念孙据上文及《非攻篇》补『故』。#18『萝羹』王念孙以意校作『华萝之羹』。#19此句《闲诂》据王念孙校补为『今而以夫子之教』。#20《闲诂》倒『退其』二字。#21『利』下王念孙补『而』。#22《闲诂》无『日』字。#23『速』下毕沅以意增『狎』字。#24『翟』王念孙据《太平御览》改作『匠』。#25『巧』《闲诂》作『功』。#26『与』《闲诂》作『予』。#27『舍其文轩』之下,『邻有短褐』之上,毕沅据《太平御览》增补『邻有敝梁,而欲窃之;舍其锦绣』十二字。#28『方五千里』下,毕沅据《太平御览》增补『宋之地,方五百里』七字。#29『为与此同类』下《闲诂》有『臣见大王之必伤义而不得』十一字。#30『楚』下《闲诂》有『王』字。14-墨子卷之十四墨子卷之十四备城门第五十二禽滑厘问於子墨子曰:由圣人之言,凤乌之不出,诸侯畔殷周之国,甲兵方起於天下,大攻小,强执弱,吾欲守小国,为之奈何?子墨子日:何攻之守?禽滑厘对曰:今之世常所以攻者:临、钩、冲、梯、烟、水、亢#1、爰#2、空洞、蚁传、辑辊、轩车,服#3问守此十二者奈何?子墨子曰:我城池修,守器具,推粟足,上下相亲,又得四邻诸侯之救,此所以持也。且守者虽善,则#4若不可以守也。若君用之守者,又必能乎守者,不能而君用之,则犹若不可以守也。然则守者必善而君尊用之,然后可以守也。故凡守城之法,备城门为县#5沉机,长二丈,广八尺,为之两相如;问扁#6数令相接三寸,施士扁上,无过二寸。堑中探丈五,广比扇,堑长以力为度,堑之未#7为之县,可容一人所。容至,诸门户皆令凿而慕孔。孜#8之。各为二幕二,一凿而系绳,长四尺。救车火,为姻矢射火城门上,凿扇上为栈,涂之,持水麻升#9;草#10盆救之。门扇薄植,皆凿半尺,一寸一蒙#11弋,弋长二寸,见一寸,相去七寸,厚涂之以备火。城门上所凿以救门火者,各一垂水,火三石以上,小大相杂。门植关必环锢,以锢金若铁铄之。门关再重,铄之以铁,必坚。梳关,关二尺,梳关一苋,封以守印,时令人行貌封,及视关人桓浅深。门者皆无得挟斧、斤、凿、锯、椎。城上二步一渠,渠立程,丈三尺,冠长十尺#12;辟长六尺。二步一答,广九尺,表#13十二尺。二步置连挺、长斧、长椎各一物;枪二十枚,周置二步中。二步一木弩,必射五十步以上。及多为矢,节毋以竹箭,楛、赵、披、榆,可。盖求齐铁夫,播以射衔及拢枞。二步积石,石重中钧以上者,五百枚。毋百,以亢疾犁、壁,皆可善方。二步积笠,大一围,长丈,二十枚。五步一罂,盛水有奚,奚蠡大容一斗。五步积狗尸五百枚,狗尸长三尺,丧以弟,瓷亦端,坚约弋。十步积搏,大二围以上,长八尺者二十枚。二十五步一#14,鳌有铁糟容石以上者一,戒以为汤。及持沙,毋下千石。三十步置坐候楼,楼出於蝶四尺,广三尺,广四尺,板周三面,密传之,夏盖亦上。五十步一藉车,藉车必为铁纂。五十步一井屏,周垣之,高八尺。五十步一方,方尚必为关钥守之。五十步积薪,毋下三百石,善蒙涂,毋令外火能伤也。百步一拢枞,起地高五丈,三层,下广前面八尺,后十三尺,亦上称议衰杀之。百步一木楼,楼广前面九尺,高七尺,楼轴居玷,出城十二尺。百步再#15,再十壅,以木为击连。水器容四斗到六什#16者百。百步一积杂秆,大二围以上者五十枚。百步为橹,橹广四尺,高八尺。为冲术。百步为幽牍,广三尺高四尺者千。二百步一立楼,城中广二丈五尺二,长二丈,出枢五尺。城上广三步到四步,乃可以为使闹。俾倪广三尺,高二尺五寸。陛高二尺五,广长各三尺,远唐各六界一城上四隅童异高五尺四尉舍焉。城上七尺一渠,长丈五#17,狸三尺,去喋五寸,夫长丈二尺,臂长六尺。半植一凿,内后长五寸。夫雨#18凿,渠夫前端下蝶四寸而适。狸渠、凿坎,覆以瓦,冬日以马夫寒,皆待命,若以瓦为坎。城上千步一表,长丈,弃水者操表摇之。五五十步一厕,与下同国。之厕者,不得操。城上三十步一藉车,当队者不用。城上五十步一道陛,高二尺五寸,长十步。城上五十步一楼乱,钒勇勇必重。士#19楼百步一,外门发楼,左右渠之。为楼加藉慕,栈上出之以救外。城上皆毋得有室,若也可依匿者,尽除去之。城下州道内百步一积籍#20;毋下三千石以上,善涂之。城上十人一什长,属一吏士、一帛尉。百步一亭,高垣丈四尺,厚四尺,为闺门两扇,令各可以自闲#21。亭#22尉,尉必取有序#23忠信可任事者。二舍共一井爨,灰、康、枇、杯马夫#24,皆谨收藏之。城上之备:渠谵、籍车、行栈、行楼、到,颌皋、连挺、长斧、长椎、长兹、距、飞冲、县口、批屈。楼五十步一,蝶下为爵内#25,三尺而一为薪皋,二围长四尺半必有洁。瓦石:重二升以上,上。城上涉#26,五十步一积。鳌置铁错焉,与涉同处。木大二围,长丈二尺以上,善耿卞#27本,名曰长从,五十步三十。木桥长三丈,毋下五十。后使辛急为垒壁,以盖瓦后之。用瓦木罂,容十升以上者,五十步而十,盛水,且用之。五十二者十步而二。城四面四隅,皆为高磨撕,使重室乎#28子居卞上候适,视卞拢状,与卞进左右所移处,失候斩。适人为内#29而来,我函使穴师选本#30,匝#31而穴之,为之且内弩以应之。民室杵木瓦石,可以盖城之备者,盖上之。不从令者斩。昔筑,七尺一居属,五步一垒。五筑有锑。长斧,柄长八尺。十步一长嫌,柄长八尺。十步一阑,长椎,柄长六尺,头长尺,斧亦两端。三步一#32。凡守围城之法,厚以高,壕也#33深以广,楼撕循,守备缮利,薪食足以交#34三月以上,人众以选,吏尺#35和,大臣有功劳於上者多,主信以义,万民乐之无穷。不然,父母坟墓在焉;不然,山林草泽之饶足利;不然,地形之难攻而易守也.。不然,则有深怨於适而有大功於上;不然,则赏明可信而罚严足畏也。城下里中家人,各葆亦左右前后,如城上。城小人众,葆离乡老弱国中及也大城。寇至,度必攻,主人先削城编,唯勿烧寇在城下,时换吏卒署,而毋换亦养,养毋得上城。寇在城下,牧#36诸盆审,耕积之城下,百步一积,积五百。城门内不得有室,为周官桓吏,四尺为倪。行栈内闭,二关一蝶。除城场外,去池百步,墙垣树木小大尽坏代#37;除去之。寇所从来若呢道、俱近,若城场,皆为扈楼。立竹箭天中。守堂下为大楼,高临城,堂下周散,道中应客,客待见,时召三老左葆官中者,与计事得。为之奈何?子墨子曰:问穴士之守邪?备穴者城内为高楼,以谨#38。此十四者具,则民亦不宜上矣。然后城可守。十四者无一,则虽善者不能守矣#39。守法:五十步丈夫十人、丁女二十人、老小十人,计之五十步四百人。城下楼本#40,率一步一人,二十步二十人。城小大以此率之,乃足以守围。容#41冯面而蛾傅之,主人则先之知,主人利,客适。客攻以遂,十万物之众,攻无过四队者,上卫广五百步,中术三百步,下卫五十步。诸不尽百五步者,主人利而客病。广五百步之队,大#42夫千人,丁女子二千人,老小千人,凡千人#43,而足以应之,此守卫之数也。使老小不事者,守於城上不当卫者。城持出必为明填,令吏民皆智知之。从一人百人以上,持出不操填章,从人非亦故人,乃亦积章也,千人之将以上止之,勿令得行。行及吏卒从之,皆斩,具以闻於上。此守城之重禁之,夫奸之所生也,不可不审也。候望适人。适人为变,筑垣聚土非常者,若彭有水浊非常者,此穴土也,急童城内内#44亦土直之。穿井城内,五步一井,傅城足,高地,丈五尺,地#45,得泉三尺而止。令陶者为罂,容四十斗以上,固顺之以薄鞍革,置井中,使聪耳者伏罂而听之,审知穴之所在,凿内#46迎之。令陶者为月明,长二尺五寸六围,中判之,合而施之内中,偃一,覆一。柱之外善周涂,亦传柱者勿烧。柱者勿烧柱善涂亦窦际,勿令泄。两旁皆如此,与内俱前。下迫地,置康若疾#47亦中,勿满。疾康长五宝,左右俱杂相如也。穴内口为鳌,令如窑,令容七八负艾,右左窦皆如此宠用四麋。穴且愚,以颉皋冲之,疾鼓弃尊之,必令明翟#48素事者勿令离宠口。连版以穴高下、广陕为度,令穴者与版俱前,凿亦版令容予#49,参分亦疏数,令可以救窦。穴则遇,以攸#50当之,以予救窦,勿令塞窦,窦则塞,弓版而邮,过一窦而塞之,凿亦宝,通亦烟,烟通,疾鼓弃以黑之。徒#51穴内听穴之左右,急绝亦前,勿令得行,若集客穴,塞之以柴涂,令无可烧板也。然则内士之攻败矣#52。斩艾与此长尺,乃置窑鳌中,先垒室一壁迎穴为连。凿井傅城足,三丈一,视外之广陕而为凿井,慎勿失。城卑内高从内难。凿井城上,为三四井,内新斩井中,伏而听之。审之知穴之所在,穴而迎之。穴且遇,为颉车,必以坚杖#53为夫,以利斧施之,命有力者三人用颉车冲之,灌以不洁十余石。趣状#54此井中,置艾亦上,七分,盆盖井口,毋令烟上泄,旁亦祟口,疾鼓之。以车输辗。一束樵,梁#55麻索涂中以束之。铁锁,县正当寇内口。铁锁长三丈,端环,一端钩。俨穴高七尺,五寸广,柱问也尺,二尺一柱,柱下傅乌,二柱共一负十一。两柱同质,横负士,柱大二围半,必固亦负士,无柱与柱交者。穴二窑,皆为穴月屋,为置吏、舍人,各一人,必置水。塞穴门以车两走,为盖,涂亦上,以穴高下广陈#56为度,令人穴中四五尺,维置之。当内者客争伏门,转而塞之为窑,客#57三负艾者,令亦麦人伏尺。伏付实一旁,以二弃守之,勿离。内予以铁,长四尺半,大如铁服说,即刃之二予。内去窦尺,邪凿之,上穴当心,亦予长七尺。穴中为环利率,穴二。凿井城上,俟亦身井且通,居版上,而凿亦一褊,已而移版,凿一褊。颉车为两夫,而旁狸亦植,而敷钩亦两端。诸作穴者五十人,男女相半#58。城上为爵穴,下蝶三尺,广亦外,五步一。爵穴大容直,高者六尺,下者三尺,疏数自适为之。塞外堑,去格七尺,为县梁。城筵陕不可堑者,勿堑。城上三十步一聋鳌,入#59坛苣长五节。冠在城下,闻鼓音,墦苣,复鼓,内苣爵穴中,照外。诸藉车皆铁什,藉车之柱长丈七尺,亦狸者四尺;夫长三丈以上,至三丈五尺,马颊长二尺八寸,试藉车之力而为之困,失四分之三在上。藉车,夫长三尺,四二三在上,马颊在三分中。马颊长二尺八寸,夫长二十四尺,以下不用。治困以大车轮。籍车桓长丈二尺半,诸藉车皆铁什,复车者在之。寇阖池来,为作水甬,深四尺,坚慕狸之。十尺一,覆以月#60而待令。以木大围长二尺四分而早凿之,置炭火亦中而合慕之,而以藉车投之。为疾犁投,长二尺五寸,大二围以上。涿代#61,代长七寸,我#62问六寸,刻亦未。狗走,广七寸,长尺八寸,蚤长四寸,犬耳施之。子墨子曰:守城之法,必数城中之木,十人之所举为十挈,五人之所举为五挈,凡轻重以挈为人数。为薪燕挈,壮者有挈,弱者有挈,皆称亦任。凡挈轻重所为,吏人各得亦任。城中无食则为大杀。去城门五步大堑之,高地三丈下地至,施贼亦中,上为发梁,而机巧之,比傅薪土,使可道行,旁有沟垒,毋可瑜越,而出佻且比,适人遂人,引机发梁,适人可禽。适人恐惧而有疑心,因而离。备高临第五十三禽子再拜再拜曰:敢问适人积土为高,以临吾城,薪土俱上,以为羊黔,蒙橹俱前,遂属之城,兵弩俱上,为之奈何?子墨子曰:子问#63?羊黔者将之拙者也,足以劳本#64,不足以害城。守为台城,以临羊黔,左右出巨,各二十尺,行城三十尺,强弩之,技机藉之,奇器□□之,然则羊黔之攻败矣。备矣临以连弩之车,杖#65大方一方一尺,长称城之薄厚。两轴三轮,轮居筐中,重下上筐。左右旁二植,左右有卫植,卫植左右皆圆内,内径四寸。左右缚弩皆於植,以弦钩弦,至於大弦。弩臂前后与筐齐,筐高八尺,弩轴去下筐三尺五寸。连弩机郭同铜,一石三十斤#66。引弦鹿长奴,筐大三围半,左右有钩距,方三寸,轮厚尺二寸,铜距臂博尺四寸,厚七寸,长六尺。横臂齐筐外,蚤尺五寸,有距,传六寸,厚三寸,长如筐,有仪,有讪胜,可上下。为武重一石以材大围五寸。矢长十尺,以绳口□矢端,如如戈射,以屠厅卷牧。矢高弩臂三尺,用弩无数,出入六十枚,用小矢无留。十人主此车。遂具寇,为高楼以射道,城上以答、罗,矢。第五十四阙第五十五阙备梯第五十六禽滑厘子事子墨子三年,手足胼胝,面目熏黑,役身给使,不敢问欲。子墨子其哀之,及#67管酒槐脯,寄于大山昧棻坐之,以樵禽子。禽子再拜而叹。子墨子曰:亦何欲乎?禽子再拜再拜曰:敢问守道?子墨子曰:姑亡,姑亡。古有亦卫者,内不亲民,外不约治,以少问众,以弱轻强,身死国亡,为天下笑。子亦慎之,恐为身姜。禽子再拜顿首,愿遂问守道。曰:敢问客众而勇,姻资吾池,军卒并进,云梯既施,攻备已具,武士又多,争土#68吾城,为之奈何?子墨子曰:问云梯之#69邪?云梯者重器也,亦动移甚难。守为行城,杂楼相见,以环亦中。以适广陕为度,环中藉慕,毋广亦处。行城之法,高城二十尺,上加蝶,广十尺,左右出巨各二十尺,高、广如行城之法。为爵穴辉猎,施答亦外,机、冲、钱、城,广与队等,杂亦问以镌、剑,持冲十人,执剑五人,皆以有力者。令案目者视适,以鼓发之,夹而射之,重而射,披机藉之,城上繁下矢、石、沙、炭以雨之,薪火、水汤以济之,审赏行罚,以静为故,从之以急,毋使生虑。若此,则云梯之攻败矣。守为行蝶,蝶高六尺而一等,施剑亦面,以机发之,冲至则去之,不至则施之。爵穴三尺而一,羡华投必遂而立,以车推引之。杨城外,去城十尺,锯厚十尺。伐杨,小大尽本断之,以十尺为传,杂而深埋之,坚筑,毋使可拔。二十步一杀,杀有一鬲,鬲厚十尺,杀有两门,门广五尺。锯门一,施浅埋,勿筑,令易拔。城希锯门而直桀。县火,四尺一钩机,五步一鳌,门#70有炉炭。令适人尽入,辉火烧门,县火次之。出载而立,亦广终队。两载之问#71载之门一火,皆立而持#72鼓而捻火,即具发之。适人除火而复攻,县火复下,适人甚病,故引兵而去。则令吾死#73左右出穴门击遗师,令贲士,主将皆听城鼓之音而出,又听城鼓之音而入。因素出兵施休#74;夜半城上四面鼓噪,适人必或,有此必破军杀将。以白衣为服,以号相得,若也,则云梯之攻败矣。第五十七阙备水第五十八城内堑外周道,广八步,备水谨度四旁高下。城地中褊下,令耳亦内,及下地,地深穿之令漏泉。置则瓦井中,视外水深丈以上,凿城内水耳。并船以为十临,临三十人,人擅弩计四有方,必善以船为辑辊。二十船为一队,选材士有力者三十人共船,亦二十人人擅有方,剑甲袭瞥,十人擅苗。先养材士为异舍,食亦父母妻子以为质,视水可决,以临辑辊,庾外堤,城上为射携疾佐之。第五十九阙第六十阙备突第六十一城百步一突门,突门各为窑鳌,窦入门四五尺,为亦门上瓦屋,毋令水潦能入门中。吏主塞突门,用车两输,以木束之,涂亦上,维置突门内,使度门广狭,令之入门中四五尺。置窑鳌,门旁为禀,充鳌状柴艾,寇即入,下辅#75而塞之。鼓禀而黑之。备穴第六十二禽子再拜再拜,曰:敢问古人有善攻者,穴土而入,缚#76柱施火,以坏吾城,城坏,或中人。大蜓,前长尺,蚤长五寸。两蜓交之置如平,不如平不利,兑亦两末。穴队若冲队,必审如攻队之广狭,而令雅#77穿亦穴,令亦广必夷客队。疏束树木,令足以为柴搏#78,毋前面树,长丈七尺一以为外面,以柴搏从横施之,外面以强涂,毋令土漏。令亦广厚,能任三丈五尺之城以上。以柴木土稍杜之,以急为故。前面之长短,豫蚤接之,令能任涂,足以为喋,善涂亦外,令毋可烧拔也。大城丈五为闺门,广四尺。为郭门,郭门在外,为衡,以两木当门,凿亦木维敷上蝶。为斩县梁,醉穿,断城以板桥,邪穿外,以板次之,倚杀如城报。城内有传壤,因以内壤为外。凿亦问,深丈五尺,室以樵,可烧之以待适。令耳属城,为再重楼。下凿城外蝶内深丈五,广丈二。楼若今耳,皆令有力者主敌,善射者主发,佐皆广矢。治倨诸,延蝶,高六尺,部广四尺,皆为兵弩简格。转射机,机长六尺,狸一尺。两杖合而为之辊,辊长二尺,中凿夫之为道臂,臂长至桓。二十步一,令善射之者佐,一人皆勿离。城上百步一楼,楼四植,植皆为通为,下高丈,上九尺,广、丧各丈六尺皆为宁。三十步一突,九尺,广十尺,高八尺,凿广三尺,表二尺,为宁。城上为钻火,夫长以城高下为度,置火亦未。城上九尺一弩、一戟、一椎、一斧、一艾、皆积参石、羡华。渠长丈六尺,夫长丈#79;臂长六尺,亦狸者三尺,树渠毋杰蝶三尺#80。藉莫长八尺,广七尺,亦木也广五尺,中藉直为之桥,索亦端;适攻,一令#81人下上之,勿离。城上二十步一藉车,当队者不用此数。城上三十步一m#82鳌。傅火#83者必以布麻什#84、革盆,十步一。柄长八尺,什大容二什以上到三十#85。敝裕、新布长六尺,中拙柄,长丈,十步一,必以大绳为箭。城上十步一钦。水瓶,容三石以上,小大相杂。盆、蠡各二财。为卒乾饭,人二斗,以备阴雨,面使积燥处。令使守为城内烁外行餐。置器备,杀沙砾铁,皆为坏斗。令陶者为薄瓶,大容一斗以上至二斗,即用取,三秘合束。坚为斗城上隔。栈高丈二,刻亦一未。为闺门,闺门两扇,令可以各自闭也。救闽池者,以火与争,鼓禀,冯坛#86外内,以柴为墦。灵丁,三丈一,火耳施之。十步一人,居柴内弩,弩半,为狗犀者环之。墙七步而一#87。寇至吾城,急非常也,谨备穴。穴疑有应寇,急穴,穴未得,慎毋追。凡杀以穴攻者,二十步一置穴,穴高十尺,凿十尺,凿如前,步下三尺,十步拥穴,左右横行,高广各十尺杀。俚两罂,深平城置板亦上,珊板以井听。五步一密,用拦若松为穴户,户穴有两汉华,皆长极亦户,户为环,垒石外埠,高七尺,加烁亦上。勿为陛与石,以县陛上下出入。具炉禀#88,禀以牛皮,炉有两瓶,以桥鼓之百十,每亦黑四十什,然炭杜之,满炉而盖之,毋令气出。适人疾近五百穴,穴高若下,不至吾穴,即以伯凿而求通之。穴中与适人遇,则皆围而毋逐,且战北,以须炉火之然也,即去而入壅穴杀。有猎窜为之户及关钥独顺,得往来行亦中。穴垒之中各一狗,狗吠即有人也。五十人。攻内为传士之口,受六参,约臬绳以牛亦下,可提而与投,已则穴七人守退,垒之中为大麻一,藏穴具亦中。难穴,取城外池唇木月散之什,斩亦穴,探到界#89。难近穴为铁鈇。金与扶林长四尺,财自足。客即穴,亦穴而应之。为铁钩巨长四尺者,财自足,穴微#90,以钩客穴者。为矩#91矛、短戟、短弩、p矢,财自足,穴彻以斗。以金剑为难,长五尺,为銎、木o;o有虑枚,以左客穴。戒持罂,客三十斤#92以上,狸穴中,丈一,以听穴者声。为穴,高八尺,广,善为傅置。具全牛交禀,皮及法,卫穴二,盖陈靃及艾,穴彻试熏之以。斧金为斫,o长三尺,卫穴四。为垒,卫穴四十,属四。为斤、斧、锯、凿、镢、财自足。为铁校,卫穴四。为中橹,高十丈半,广四尺。为横穴八橹,h具□枲,财自足,以烛穴中。盖持酰,客即熏,以救目,救目分方l穴,以益盛酰置穴中,丈盆毋少四斗。即熏,以自临酰上及以沺目。备蛾傅第六十三禽子再拜再拜曰:敢问敌#93人强弱,遂以傅城,后上先断,以为n程,斩城为基,掘下为室,前止不止,后射既疾,为之奈何?子墨子曰:子问蛾傅之守邪?蛾传者,将之忽#94者也。守为行临射之,校机藉之,擢之,太泛迫之,烧答覆之,沙石雨之,然则蛾傅之攻败矣。备蛾傅为县脾,以木板厚二寸,前后三尺,旁广五尺,高五尺,而折为下磨车,转径尺六寸,令一人操二丈四方,刃其两端,居县脾中,以铁环敷县二脾上衡,为之机,令有力四人下上之,勿难#95。施县脾,大数二十步一,攻队所在六步一。为景,答广从丈各二尺,以木为上衡,以麻索大褊之,染其索涂中,为铁铄,钩其两端之县。客则蛾传城,烧答以覆之,连篁,抄大皆救之。以车两走,轴问广大以圉,犯之。蚀其两端。以束轮,褊褊涂其上。室中以榆若蒸,以棘为旁,命日火拌,一曰傅汤,以当队。客则乘队,烧傅汤,斩维而下之,令勇士随而击之,以为勇士前行,城上辄塞坏城。城下足为下说才代#96,长五尺,大圉半以上,皆刻其末,为五行,行问广三尺,狸三尺,大耳树之。为连受,长五尺,大十尺。挺长二尺,大六寸,索长二尺。椎,柄长六尺,首长尺五寸。斧,柄长六尺,刃必利,皆葬其一后。答广丈二尺,□□丈六尺,垂前衡四寸,两端接尺相覆,勿令鱼鳞三,着其后行。中央木绳一,长二丈六尺,答楼不会者以牒塞,数暴乾,答为格,令风上下。蝶恶疑坏者,先狸木十尺一枚一,节坏,斯植以押虑卢薄於木,卢薄表八尺,广七寸,经尺一,数施一击而下之,为上下铐而斯之。经一钧、禾楼、罗石、县答,植内毋植外。杜格,狸四尺,高者十尺#97,木长短相杂,兑其上,而外内厚涂之。为前行行栈、县答。隅为楼,楼必曲裹。土五步一,毋其二十晶。爵穴十尺一,下壤#98三尺,广其外。转脯城上,楼及散与池革盆。若转,攻卒击其后,暖失治。车革火。凡杀蛾傅而攻者之法,置薄城外,去城十尺,薄厚十尺。伐操之法,大小尽木断之,以十尺为断,离而深狸坚筑之,毋使可拔。二十步一杀,有填,厚十尺。杀有两门,广#99五步,薄门板梯狸之,筑#100,令易拔。城上希薄门而置捣。县大#101,四尺一椅,五步一鳌,鳌门有炉#102炭。传令敌人尽人#103,车火烧门,县火次之,载#104而立,其广终队,两载之问一火,皆立而侍鼓音而燃,即俱发之,敌人辟火而复攻,县火复下,敌人甚病。敌引哭而榆,则令吾死士左右出亢门击遗师,令贲士、主将皆听城鼓之音而出,又听城鼓之音而入。因素出兵将施伏,夜半,而城上四面鼓噪,敌之#105必或,破军杀将。以#106衣为服,以号相得。墨子卷之十四竟#1『亢』《闲诂》作『穴』。#2『麦』《闲诂》作『突』。#3『服』《闲诂》作『敢』。#4『则』下俞曲园据下句补『犹』字。#5『县』下毕沅据《太平御览》增『门』字。#6『问扁』二字毕沅据下文改为『门扇』。#7『未』《闲诂》作『末』。#8『孜』毕沅以意校作『孔』#9『升』王念孙校作『斗』。#10『草』王念孙校作『革』。#11『濠』王引之校作『涿』。#12『尺』《闲诂》作『丈』。#13『表』举沅据《汉书》注校作『裹』。#14『一』下举沅据《太平御览》补『宠』字。#15『再』毕沅据《太平御览》改作『井』。#16苏时学云:『什』当作『斗』。#17『五』下王念孙据《模守篇》补『尺』字。#18『雨』毕沅据意改作『两』。#19『士』毕沅据意校作『土』。#20『籍』王引之校作『薪』。#21『闲』《闲诂》作『闭』。#22『亭』下王念孙据《太平御览》补『一』字。#23『有序』王念孙校作『有重厚』。#24『夫』毕沅据《太平御览》校作『矢』。#25『内』毕沅据意校作『穴』。#26『涉』举沅校作『沙』。#27『卞』举沅据意校作『开』。下同。#28『乎』字毕沅疑衍。#29同注#25。#30『本』王念孙校作『士』。#31『匝』王念孙校作』迎』。#32自『城四面四隅』至此,《闲诂》移至『各为二幕二,一凿而系绳,长四尺』以下,『大铤,前长尺』以上。#33『也』王引之校作『池』。#34『交』毕沅据意校作『支』。#35『尺』毕沅据意校作『民』。#36『牧』毕沅以意校作『收』。下同。#37『代』毕沅以意校作门伐』。#38自『为之奈何』至此,《闲诂》移至《备穴篇》叫禽子再拜……或中人一以下。#39自『此十四者无一』至此,《闲诂》移于『不然,则赏明可信而罚严足畏也』之复。#40『本』王念孙校作『卒』。#41『岩』毕沅以意校作『客』。#42『大』《闲诂》作『丈』,是也。#43王引之以意校作『凡四千人』。#44同注#25。#45王引之云,『地』上脱『下』。#46『内』《闲诂》作『穴J,下同。#47『疾』王引之校作『灰』。#48『翟』毕沅以意校作『习』。#49『予』毕沅以意校作『矛』。下同。#50『攸』毕沅以意校作『版』。#51王引之云,『徒』当为『从』,两字隶书相似而讹。#52自『侯望适人』至此,《闲诂》移至《备穴篇》。#53毕沅云,『杖』及『材』字之误。#54『状』举沅以意校作『伏』。下同。#55苏时学云,『梁』乃『染』字之误。#56『陈』《闲诂》作『陕』。#57『客』举沅以意校作『容』。#58自『新艾与此长尺』至此,《闲诂》移至《备穴篇》,上接『穴垒之中各一狗,狗吠即有人也。』#59『入』王引之校作『人』。#60『月』王念孙据上文校作『瓦』。#61『代』毕沅以意校作『弋』。#62『我』《闲诂》作『戈』。#63此句王念孙据《墨子》文例补为『子问羊黔之守邪?』#64同注#40。#65俞曲园云,『杖』当作『材』。下同。#66『斤』《闲诂》作『钓』。#67『及』毕沅以意校作『乃』。#68『土』毕沅据《太平御览》改作『上』。#69『之』下王念孙据《墨子》文例增补『守』字。#70毕沅据《备蛾传》於『门』上增『麾』字。#71『问』下毕沅据《备蛾传》删『载之门』三字。#72『持』王念孙据《备蛾传》校作『待』。#73『死』下毕沅据《备蛾傅》补『士』字。#74『休』举沅校作『伏』。#75『辅』王念孙据上文校作『输』。#76『缚』王念孙校作『缚』。#77『雅』毕沅据下文校作『邪』。#78『搏』《闲诂》作『搏』。#79『丈』下王引之据他篇补『二尺』二字。#80『树渠毋杰烁三尺』王引之据《备城门篇》及《榛守篇》校作『树渠毋传烁五寸』。#81《闲诂》倒『一令』二字。#82『m』《闲诂》作『m』#83『传火』二字王念孙校作『持水』。#84『什』王念孙校作『斗』。下同。#85俞曲园云,『十』字乃『斗』字之误。#86『坛』《闲诂》作『垣』。#87自『大铤,前长尺,蚤长五寸』至此,《闲诂》移於《备城门篇》『……斧亦两端。三步一』下。#88『□』《闲诂》作『弃』。下同。#89『界』王引之云当作『泉』。#90『微』《闲诂》作『彻』。#91『矩』《闲诂》作『短』。#92『斤』王念孙校作『斗』。#93『敌』《闲诂》作『适』。#94『忽』洪颐煌校作『忿』。#95『勿难』俞曲园据《备城门篇》和《备穴篇》校作『弗离』,是也。#96『代』王引之据《备城门篇》校作『代』。#97『尺』《闲诂》作『丈』。#98『壤』苏时学据《备城门篇》校作『烁』。#99『广』前毕沅据《备梯篇》补『门』字。#100『筑』前毕沅据《备梯篇》补『勿』字。#101『大』《闲诂》作『火』。#102『炉』《闲诂》作『炉』。#103『人』毕沅以意改作『入』。#104『载』上毕沅据《备梯篇》补『出』。#105『之』字毕沅据《备梯篇》改作『人』。#106『以』下毕沅据《备梯篇》补『白』字。15-墨子卷之十五墨子卷之十五第六十四阙第六十五阙第六十六阙第六十七阙迎敌祠第六十八敌以束方来,迎之束坛,坛高八尺,堂密八。年八十者八人主祭,青旗、青神长八尺者八,弩八,八发而止。将服必青,其牲以鸡。敌以南方来,迎之南坛,坛高七尺,堂密七,年七十者七人主祭,赤旗、赤神长七尺者七。弩七,七发而止。将服必赤,其牲以狗。敌以西方来,迎之西坛,坛高九尺,堂密九。年九十者九人主祭,白旗、素神长九尺者九,弩九,九发而止。将服必白,其牲以羊。敌以北方来,迎之北坛,坛高六尺,堂密六。年六十者六人主祭,黑旗、黑神长六尺者六,弩六,六发而止。将服必黑,其牲以戏。从外宅诸名大祠,灵巫或祷焉,给梼牲。凡望气,有大将气,有小将气,有往气,有来气,有败气,能得明此者可知成败、吉凶。举巫、医、卜有所,长具药,宫之,善为舍。巫必近公社,必敬神之。巫卜以请守,守独智巫卜望之气请而已。其出入为流言,惊骇恐吏民,谨微察之,断,罪不赦。望气舍近守官。牧贤大夫及有方技者若工,弟之。举屠、酷者置厨给事,弟之。凡守城之法,县师受事,出葆,循沟防,筑荐通涂,修城。百官共财,百工即事,司马视城修卒伍。设守门,三#1人掌右闱,二人掌左阖,四人掌闭,百甲坐之。城上步一甲、一戟,其赞三人。五步有五长,十步有什长,百步有百长,旁有大率,中有大将,皆有司吏卒长。城上当阶,有司守之,移中中处泽急而奏之。士皆有职。城之外,矢之所还,坏其墙,无以为客菌。三十里之内,薪、蒸、水皆入内。狗、负、豚、鹦食其肉,敛其骸以为酝腹,病者以起。城之内薪蒸庐室,矢之所还,皆为之徐菌。令命昏纬狗纂马,学纬。静夜闻鼓声而诊,所以阖客之气也,所以固民之意也,故时诊则民不疾矣。祝、史乃告於望四#2、山川、社稷,先於戎,乃退。公素服誓于太庙,曰:其人为不道,不修义详,唯乃是王,曰:予必怀亡尔社稷,灭尔百姓。二参子尚夜自厦,必勤寡人,和心比力兼左右,各死而守。既誓,公乃退食。舍於中太庙之右,祝、史舍于社。百官具御,乃斗鼓于问#3,右置旅,左置旌于隅练名。射参发,告胜,五兵咸备,乃下,出挨,升望我郊。乃命鼓,俄升,役司马射自门右,蓬矢射之,茅参发,弓弩继之,校自门左,先以挥,木石继之。祝、史、宗人告社,覆之以饭。旗辙第六十九守城之法,木为苍旗,火为赤旗,薪樵为黄旗,石为白旗,水为黑旗,食为菌旗,死士为仓英之旗,竟士为雩旗,多卒为双兔之旗,五尺男#4子为童旗,女子为梯末之旗,弩为狗旗,戟为徒旗,剑盾为羽旗,车为垄#5旗,骑为乌旗。凡所求索旗名不在书者,皆以其形名为旗。城上举旗,备具之官致财物,之足而下旗。凡守城之法:石有积,樵薪有积,菅茅有积,瞿苇有积,木有积,炭有积,沙有积,松柏有积,蓬艾有积,麻脂有积,金铁有积,粟米有积;井鳌有处,重质有居,五兵各有旗,节各有辨;法令各有贞;轻重分数各有请;主慎道路者有经。亭尉各为帜,竿长二丈五,帛长丈五,广半幅者大。寇传攻前池外廉,城上当队鼓三,举一帜;到水中周,鼓四,举二帜;到藩,鼓五,举三帜;到冯垣,鼓六,举四帜;到女垣,鼓七,举五帜;到六#6城,鼓八,举六帜;乘六城半以上,鼓无休。夜以火,如此数。寇却解,辄部帜如进数,而无鼓。城为隆,长五十尺,四面四门将长四十尺,其次三十尺,其次二十五尺,其次二十尺,其次十五尺,高无下四十五尺。城上吏卒置之背,卒於头上,城下吏卒置之眉#7。在他#8於左眉,中军置之胸。各一鼓,中军一三。每鼓三、十击之,诸有鼓之吏,谨以次应之,当应鼓而不应,不当应而应鼓,主者斩。道广三十步,於城下夹阶者,各二,其井置铁强。於道之外为屏,三十步而为之圆,高丈。为民国,垣高十二尺以上。巷卫周道者,心#9为之门,门二人守之,非有信符,勿行,不从令者斩。城中吏卒民男女,皆芾异衣章微,令男女可知。诸守牲格者,三出却适,守以令召赐食前,予大旗,署百户邑若他人财物,建旗其署,令皆明白知之,日某子旗。牲格内广二十五步,外广十步,表以地形为度。斩卒,中教解前后左右,卒劳者更休之。号令第七十安国之道,道任地始,地得其任则功成,地不得其任则劳而无功。人亦如此,备不先具者无以安主,吏卒民多心不一者,皆在其将长。诸行赏罚及有治者,必出於功王#10。数使人行劳赐守边城关塞、备蛮夷之劳苦者,举其守率之财用有余,不足,地形之当守边者,其器备常多者。边县邑视其树木恶则少用,田不辟、少食,无大屋草盖,少用杗#11。多财,民好食。为内牒,内行栈,置器备其上,城上吏、卒、养,皆为舍道内,各当其隔部。养什二人,为符者日养吏一人,辨护诸门。门者及有守禁者皆无令无事者得稽留心#12其旁,不从令者戮。敌人但至,千丈之城,必郭近#13之,主人利。不尽千丈者勿迎也,视敌之居曲,众少而应之,此守城之大体也。其不在此中者,皆心卫与人事参之。凡守城者以函伤敌为上,其延日持久以待救之至,明於守者也,不能此,乃能守城。守城之法,敌去邑百里以上,城将如今,尽召五官及百长,以富人重室之亲,舍之官符#14,谨令信人守卫之,谨密为故。乃傅#15城,守城将营无下三百人,四面四门之将,必选择之有功劳之臣及死事之后重者,从卒各百人。门将并守他门,他#16之上必夹为高楼,使善射者居焉。女郭、冯垣一人,一人守之,使重字子。五十步一击。因城中里为八部,部一吏,吏各从四人,以行冲术及里中。里中父老小不举守之事及会计者,分里以为四部,部一长,以苛往来,不以时行、行而有他异者,以得其奸。吏从卒四人以上有分者,大将必与为信符,大将使人行,守操信符,信不合及号不相应者,伯长以上辄止之,以闻大将。当止不止及从吏卒纵之,皆斩。诸有罪自死罪#17上,皆还父母、妻子、同产。诸男女有守於城上者,什、六弩、四兵。丁女子、老少,人一矛。卒有惊事,中军疾击鼓者三,城上道路、里中巷街,皆无得行,行者斩。女子到大军,令行者男子行左,女子行右,无并行,皆就其守,不从令者斩。离守者三日而一徇,而所以备奸也。里缶与皆守宿里门,吏行其部,至里门,缶与开门内吏。与行父老之守及穷巷问#18无人之处。奸民之所谋为外心,罪车裂。缶与父老及吏主部者,不得皆斩,之#19,除,又赏之黄金,人二镒。大将使使人行守,长夜五循行,短夜三循行。四面之吏亦皆自行其守,如大将之行,不从令者斩。诸鳌火为井#20,火突高出屋四尺。慎无敢失火,失火者斩,其端失火以为事者,车裂。伍人不得,斩;得之,除。救火者无敢灌哗,及离守绝巷救火者斩。其缶及父老有守此巷中部吏,皆得救之,吏部#21函令人谒之大将,大将使信人将左右救之,部吏失不言者斩。诸女子有死罪及坐失火皆无有所失,逮其以火为乱事者如法。围城之重禁。敌人卒而至严令吏民无敢护嚣、三最、并行、相视、坐泣流涕、若视、举手相探、相指、相呼、相历#22、相、踵、相投、相击、相靡以身及衣、讼驳言语及非令也而视敌动移者,斩。伍人不得,斩;得之,除。伍人瑜城归敌,伍人不得,斩;与伯归敌,队吏斩;与吏归敌,队将斩。归敌者父母、妻子、同产皆车裂。先觉之,除。当术需敌离地,斩。伍人不得,斩;得之,除。其疾国却敌於术,敌下终不能复上,疾国者队二人,赐上奉。而胜围,城周里以上,封城将三十里地为关内侯,辅将如今#23赐上卿,丞及吏比於丞者,赐爵五大夫,官吏、豪杰与计坚者守#24?十人及城上吏北#25五官者,皆赐公乘。男子有守者,爵人二级,女子赐钱五千,男女老小先分守者,人赐钱千,复之三岁,无有所与,不租税。此所以劝吏民坚守胜围也。吏#26卒侍大门中者,曹无过二人。勇敢为前行,伍坐,令各知其左右前后。擅离署,戮。门尉昼三阅之,莫,鼓击门闭一阅,守时令人参之,上通者名。铺食皆於署,不得外食。守必谨微察视谒者、执盾、中涓及妇人侍前者,志意、颜色、使令、言语之请。及上饮食,必令人尝,皆非请也,击而请故。守有所不悦谒者、执盾、中涓及妇人待前者,守曰断之。冲之,若缚之,不如令,及后缚者,皆断。必时素诫之。诸门下朝夕立若坐,各令以年少长相次,旦夕就位,先估有功有能,其余皆以次立。五日官各上喜戏、居处不庄、好侵侮人者一。诸人士外使者来,必合#27有以执将。出而还若行县,必使信人先戒舍室,乃出迎,门守乃入舍。为人下者常司上之,随而行,松上不随下。必须□□随。客卒守主人,及以#28为守卫,主人亦守客卒。城中戍卒,其邑或以下寇,谨备之,数录其署,同邑者,勿令共所守。与阶门吏为符,符合入,劳;符不合,牧,守言。若上城#29者,衣服,他不如令者。宿鼓在守大门中,莫,令骑若使者操节闭城者,皆以执毚。昏鼓鼓十,诸门亭皆闭之。行者断,必击问行故,乃行其罪。晨见掌文,鼓纵行者,诸城门吏各入请钥,开门已,辄复上钥。有符节不用此令。寇至,楼鼓五,有周鼓,杂小鼓乃应之。小鼓五后从军,断。命必足畏,赏必足利,令必行,令出辄人随,省其可行、不行。号,夕有号,失号,断。为守备程而署之曰某程,置署街街衢阶若门,令往来者皆视而放。诸吏卒民有谋杀伤其将长者,与谋反同罪,有能捕告,赐黄金二十斤,谨罪。非其分职而擅之取#30;若非其所当治而擅治为之,断。诸吏卒民非其部界而擅入他部界,辄牧#31;以属都司空若候,候以闻守,不牧而擅纵之,断。能捕得谋反、卖城、瑜城敌者一人,以令为除死罪二人,城旦四人。反城事父母去者,去者之父母妻子。悉举民室材木、凡#32若兰石数,署长短小大,当举不举,吏有罪。诸卒民居城上者各葆其左右,左右有罪而不智也,其次伍有罪。若能身捕罪人若告之吏,皆构之。若非伍而先知他伍之罪,皆倍其构赏。城外令任,城内守任,令、丞、尉亡得入当,满十人以上,令、丞、尉夺爵各二级;百人以上,令、丞、尉免以卒戍。诸取当者,必取寇虏,乃听之。募民欲财物粟米以贸易凡器者,卒以贾予。邑人知识、昆弟有罪,虽不在县中而欲为赎,若以栗米、钱金、布帛、他财物免出者,令许之。传言者十步一人,稽留言及乏传者,断。诸可以便事者,函以疏传言守。吏卒民欲言事者,函为传言请之吏,稽留不言诸者,断。县各上其县中豪杰若谋士、居大夫、重厚口数多少。宫府城下吏卒民皆#33,前后左右相传保火。火发自墦,蟠曼延墦人,断。诸以众疆凌弱少及强奸人妇女,以谁哗者,皆断。诸城门若亭,谨候视往来行者符,符传疑,若无符,皆诣县延言,请问其所使;其有符传者,善舍官府。其有知识、兄弟欲见之,为召,勿令里巷中。三老、守问令厉缮夫为答。若他以事者微者,不得入里中。三老不得入家人。传令里中有以羽,羽在三所差,家人各令其官中,失令,若稽留令者,断。家有守者治食,吏卒民无符节,而擅入里巷官府,吏、三老、守闲者失苛心#34皆断。诸盗守器械、财物及相盗者,直一钱以上,皆断。吏卒民各自大书於杰,着之其署同,守案其署,擅入者,断。城上曰壹发席暮,令相错发,有匿不言人所挟藏在禁中者,断。吏卒民死者,辄召其人,与次司空葬之,勿令得坐泣。伤甚者令归治病家善养,予医给药,赐酒日二升、肉二斤,令吏数行问,视病有廖,辄造事上。诈为自贼伤以辟事者,族之。事已,守使吏身行死伤家,临户而悲哀之。寇去事已,塞祷。守以令益邑中豪杰力国诸有功者,必身行死伤者家以吊哀之,身见死事之后。城围罢,主函发使者往劳,举有功及死伤者数使爵禄、守身尊宠,明白贵之,令其怨结於敌。城上卒若吏各保其左右,苦#35欲以城为外谋者,父母、妻子、同产皆断。左右知不捕告,皆与同罪。城下理中家人皆相葆,苦城上之数。有能捕告之者,封之以千家之邑;若非其左右乃#36他伍捕告者,封之二千家之邑。城禁:使、卒、民不欲寇微职和旌者,断。不从令者,断。非擅出令者,断。失令者,断。倚戟县不#37城,上下不与众等者,断。无应而妄罐呼者,断。总失者,断。誉客内毁者,断。离署而聚语者,断。闻城鼓声而伍后上署者,断。人自大书版,着之其署郦,守必自谋其先后,非其署而妄入之者,断。离署左右,共入他署,左右不捕,挟私书,行请谒及为行书者,释守事而治私家事,卒民相盗家室、婴兄,皆断无赦。人举而藉之。无符节而横行军中者,断。客在城下,因数易其署而无易其养,誉敌:少以为众,乱以为治,敌攻拙以为巧者,断。客、主人无得相与言及相藉,客射以书,无得誉,外示内以善,无得应,不从令者,皆断。禁无得举矢书,若以书射寇,犯令者父母、妻子皆断,身枭城上。有能捕告之者,赏之黄金二十斤。非时而行者,唯守及掺太守之节而使者。守人#38临城,必谨问父老、吏大夫、请有怨条不相解者,召其人,明白为之解之。守必自异其入而藉之,狐之,有以私怨害城若吏事者,父母、妻子皆断。其以城为外谋者,三族。有能得若捕告者,以其所守邑,小大封之,守还授其印,尊宠官之,令吏大夫及卒民皆明知之。豪杰之外多交诸侯者,常请之,令上通知之,善属之,所居之吏上数选具之,令无得擅出入,连质之。术乡长者、父老、豪杰之亲戚父母、妻子,必尊宠之,若贫人食不能自给食者,上食之。及勇士父母亲戚妻子皆时酒肉,必敬之,舍之必近太守。守楼临质宫而善周,必密涂楼,令下无见上,上见下,下无知上有人无人。守之所亲,举吏贞廉、忠信、无害、可任事者,其饮食酒肉勿禁,钱金、布帛、财物各自守之,慎勿相盗。葆官之墙必三重,墙之垣,守者皆累瓦釜墙上。门有吏,主者门里,莞闭,必须太守之节。葆卫必取戍卒有重厚者。请择吏之忠信者,无害可任事者。令将卫,自筑十尺之垣,周还墙门、闺者,非令卫司马门。望气者舍必近太守,巫舍必近公社,必敬神之。巫祝史与望气者必以善言告民,以请报守上#39,守独知其请而已。无与望气妄为不善言惊恐民,断勿赦。度食不足,食民各自占,家五种石升数,为期,其在专害,吏与杂訾,期尽匿不占,占悉#40,令吏卒钦#41得,皆断。有能捕告,赐什三。牧粟米、布#42、钱金,出内畜产,皆为平直其贾,与主人券书之。事已,皆各以其贾倍偿之。又用其贾贵贱、多少赐爵,欲为吏者许之,其不欲为吏,而欲以受赐赏爵禄,若赎士#43亲戚、所知罪人者,以令许之。其受构赏者令葆官#44见,以与其亲。欲以复佐上者,皆倍其爵赏。某县某里某子家食口二人,积粟六百石,某里某子家食口十人,积粟百石。出粟米有期日,过期不出者王公有之,有能得若告之,赏之什三。慎无令民知吾粟米多少。守入城,先以候为始,得辄官养之,勿令知吾守卫之备。候者为异官,父母妻子皆同其宫,赐衣食酒肉,信吏善待之。候来若复,就问,守宫三难,外环隅为之楼,内环为楼,楼入葆宫丈五尺为复道。葆不得有室,三日一发席导,略视之,布茅宫中,厚三尺以上。发候,必使乡邑忠信、善重士,有亲戚、妻子,厚奉资之。必重发候,为养其亲,若妻子,为异舍,无与负同所,给食之酒肉。遣他候,奉资之如前候,反,相参审信,厚赐之候三发三信,重赐之。不欲受赐而欲为吏者,许之二百石之吏。守佩授之印。其不欲为吏而欲受构赏禄,皆如前。有能入深至主国者,问之审信,赏之倍他候。其不欲受赏,而欲为利#45者,许之三石之候#46。抒士受赏赐者,守必身自致之其亲之其亲之所,见其见守之任。其欲复以佐上者,其构赏、爵禄、罪人倍之。士#47候无过十里,居高便所树表,表三人守之,北#48至城者三表,与城上烽燧相望,昼则举烽,夜则举火。闻寇所从来,审知寇形必攻,论小城不自守通者,尽葆其老弱粟米畜产。遣卒候者无过五十人,客至烁去之。慎无厌建。候者曹无过三百人,日暮出之,为微职。空队、要塞之人所往来者,令可□迩者,无下里三人,平而迩。各立其表,城上应之。候出越陈表,遮坐郭门之外内,立其表,令卒之少#49居门内,令其少多无知可#50也。节有惊,见寇越陈表,城上以麾指之,迩坐击缶期,以战备从麾所指,望#51,举一垂;入竟,举二垂;狎郭,举三垂;入#52,举四垂;狎城,举五垂。夜以火,皆如此。去郭百步,墙垣、树木小大尽伐除之。外空井,尽窒之,无#53可得汲也。外空窒尽发之,木尽伐之。诸可以攻城者尽内城中,令其人各有以记之。事以,各其记取之。事为之券,书其枚数。当遂枚#54木不能尽内,既烧之,无令客得而用之。人自大书版,着之其署忠。有司出其所治,则从淫之法,其罪射。务色馒缶,淫嚣不静,当路尼众,舍事后就,瑜时不宁,其罪射。谁嚣骇众,其罪杀。非上不谏,次主凶言,其罪杀。无敢有乐器、弊麒军中,有则其罪射。非有司之令,无敢有车驰、人趋、有则其罪射。无敢散牛马军中,有则其罪射。饮食不时,其罪射。无敢歌哭於军中,有则其罪射。令各执罚尽杀,有司见有罪而不诛,同罚,若或逃之,亦杀。凡将率阖其众失法,杀。凡有司不使去卒、吏民闻誓令,伐#55之服罪。凡戮人於市,死上目行。谒者侍令门外,为二曹,夹门坐,铺食更,无空。门下谒者一长,守数令人中,视其亡者,以督门尉与其官长,及亡者入中报。四人夹令门内坐,二人夹散门外坐。客见,持兵立前,铺食更,上侍者名。守室下高楼,候者望见乘车若骑卒道外来者,及城中非常者,辄言之守。守以顺城上候城门及邑吏来告其事者以验之,楼下人受候者言,以报守。中涓二人,夹散门内坐,门常闲,铺食更,中涓一长者。环守宫之术衢,置屯道,各垣其两旁,高丈,为埤睨,立初鸡足置,夹挟视葆食。而扎书得必谨案视参食者,节不法,正请之。屯陈垣外卫衢街皆楼,高临里中,楼一鼓聋鳌。即有物故,鼓,吏至而正#56。夜以火指鼓所。城下五十步一厕,厕与上同国。请有罪过而可无断者,令杼厕利之。杂守第七十一禽子问曰:客众而勇,轻意见威,以骇主人。薪土俱上,以为羊玲,积土为高,以临民,蒙橹俱前,遂属之城,兵弩俱上,为之奈何?子墨子曰:子问羊玲守耶?羊玲者攻之拙者也,足以劳卒,不足以害城。羊玲之政,远攻则远害,近城则近害,不至城。矢石无休,左右趣射,兰为柱后,望以固。厉吾锐卒,慎无使顾,守者重下,攻者轻云#57。养勇高奋,民心百倍,多执数少,乃#58不殆。作士不休,不能禁御,遂属之城,以御云梯之法应之。凡待烟、冲、云梯、临之法,必广城以御之曰不足,则以木柠之。左百步,右百步,繁下失、石、沙、炭以雨之,薪火、水汤以济之。选厉锐卒,慎无使顾,赏审#59行罚,以静为故,从之以急,无使主虑志愿高愤,民心百倍,多执数赏,卒不乃息。冲、临、梯皆以冲冲之。渠长丈五尺,其理者三尺,矢长丈二尺。渠广丈六尺,其弟丈二尺,渠之垂者四尺。树渠无传叶五寸,梯渠十丈一梯,渠答大数,里二百五十八,渠答百二十九。诸外道可要塞以难寇,其甚害者为筑三亭,亭三隅,织女之,令能相救。诸诅阜、山林、沟渍、丘陵、阡陌、郭门、若问术,可要塞及为微职,可以边知往来者少多及所伏藏之处。葆民,先举城中官府、民宅、室署、小大调处,葆者或欲从兄弟、知者许之。外宅栗米、畜产、财物诸可以佐城者,送入城中,事即急,则使积门内。候无过五十,寇至随叶去,唯彝逮#60。民献粟米布帛金钱牛马畜产,皆为置平贾,与主券书之。使人各得其所长,天下事当,钧其分职,天下事得,皆其所喜,天下事备,强弱有数,天下事具矣。筑卸亭者圆之,高三丈以上,令侍杀。为辟梯,梯两臂长三尺,连门三尺,报以绳连之。堑再杂为县梁。聋鳌,亭一鼓。寇烽、惊烽、乱烽,传火以次应之,至主国正#61,其事急者引而上下之。烽火以举,辄五鼓传,又以又#62属之,言寇所从来者少多,日一会还,去来属次烽勿罢。望见寇,举一烽;入境,举二烽;射妻,举三烽一蓝;郭会,举四烽二蓝;城会,举五烽五蓝;夜以火,如此数。守烽者事急。日暮出之,令皆为微职。距阜、山林,皆令可以迩,平明而迩。无迩,各立其表,下城之应。候出置田表,斥坐郭内外立旗帜,卒半在内,令多少无可知。即有惊,举孔表,见寇,举牧表。城上以麾指之,斥步鼓整旗,旗以备战从麾所指。田者男子以战备从斥,女子函走入。即见放,到传到城正。守表者三人,更立捶表而望,守数令骑若吏行旁视,有以知为所为。其曹一鼓。望见寇,鼓传到城止。升#63食,终岁三十六石;参食,终岁二十四石;四食,终岁十八石;五食,终岁十四石升#64;六食,终岁十二石。升#65食食五升,参食食参升#66,四食食二升半,五食食二升,六食食一升大半,日再食。救死之时,日二升者二十日,日三升者三十日,日四升者四十日,如是,而民免於九十日之约矣。寇近,函收诸杂乡金器,若铜铁及他可以左守事者。先举县官室居、官府不急者,材之大小长短及凡数,即急先发。寇薄,发屋,伐木,虽有请谒,勿听。入柴,勿积鱼鳞簪,当队,令易取也。材木不能尽入者,墦之,无令寇得用之。积木,各以长短小大恶美形相从,城四面外各积其内,诸木大者皆以为关鼻,乃积聚之。城守司马以上,父母#67,昆弟、妻子、有质在主所,乃可以坚守。署都司空,大城四人,候二人,县候面一,亭尉、次司空、一争一人。吏侍守所者财足,廉信,父母昆弟妻子有在葆宫中者,乃得为侍吏。诸吏必有质,乃得任事。守大门者二人,夹门而立,令行者趣其外。各四戟,夹门立,而其人坐其下。吏曰五阅之,上通者名。池水廉有要有害,必为疑人,令往来行夜者射之,谋其疏#68者。墙外水中,为竹剪#69,剪尺广二步,剪於下水五寸,杂长短,前外廉三行,外外乡,内亦内乡。三十步一弩庐,庐广十尺,裹丈二尺。队有急,极急#70发其近者往佐,其次袭其处。守节出入,使主节必疏书,署其情,令若其事,而须其还报以剑验之。节出,使所出门者,辄言节出时掺者名。百步一队。合通守舍,相错穿室。治复道,为筑塘,塘善其上。先。行德计谋合,乃入葆。葆入守,无行城,无离舍。诸守者,审知卑城浅池,而错守焉。晨暮卒歌以为度,用人少易守#71。取疏,令民家有三年畜蔬食,以备湛旱、岁不为。常令边县豫种畜羌、芸、乌喙、株叶,外宅沟井可真,塞不可,置此其中。安则示以危,危示以安。寇至,诸门户令皆凿而类窍之,各为二类,一凿而属绳,绳长四尺,大如指。寇至,先杀牛、羊、鸡、狗、乌、鸦,牧其支#72革、筋、角、脂、前、羽。蠡皆剥之。吏撢桐自,为铁锋,厚简为衡枉。事急,卒不可远,令掘外宅林。谋多少,若治城元本空为击,三隅之。重五斤已上诸林木,渥水中,无过一茂。涂茅屋若积薪者,厚五寸已上。吏各举其步界中财物可以左守备者上。有谗人,有利人,有恶人,有善人,有长人,有谋士,有勇士,有巧士,有使士,有内人者,外人者,有善人者,有善门人者,守必察其所以然者,应名乃内之。民相恶,苦议吏,吏所解,皆礼#73书藏之,以须告之至以参验之。睨者小五尺,不可卒者,为署吏,今给事官府若舍。兰石、厉矢、诸林#74器用,皆谨部,各有积分数。为解车以抬,城矣以辖车输轴,广十尺,辕长丈,为三辐,广六尺。为板箱长与辕等四高尺#75,善盖上治中令可载矢。子墨子曰:凡不守者有五:城大人少,一不守者#76;城小人众,二不守也;人众食寡,三不守也;市去城远,四不守也;畜积在外,富人在虚,五不守也。率万家而城方三里。墨子卷之十五竟#1俞曲园云:『三』当为『二』。#2《闲诂》倒『望四』二字。.#3『问』毕沅以意改为『门』。『斗』,《问诂》,校为『升』是。#4『男』《闲诂》作『童』。#5『垄』毕沅据《北堂书钞》校作『龙』。#6『六』毕沅以意校作『大』。下同#7『眉』毕沅据《礼说》改为『肩』。下同。#8『在他』二字《闲诂》作『左军』。#9『心』毕沅据意校作『必』。#10『功王』《闲诂》作『王公』。#11『杗』《闲诂》作『桑』。#12『心』王引之校作『止』。#13『近』毕沅校作『迎』。#14王引之云:『符』当为『府』。#15俞曲园云,『乃传』当为『及传』。#16『他』下毕沅以意补『门』。#17『罪』下王念孙补『以』字。#18俞曲园云『问』前脱『幽』字。#19『之』前毕沅据下文补『得』字。#20此句毕沅据《艺文类聚》改为『诸宠必为屏』。#21毕沅云:『吏部』二字倒。#22『历』毕沅以意校为『麾』。#23苏时学云,『今骗字当为『令』。#24毕沅云:『者守』二字倒。#25一北』《闲诂》作『比』。#26《闲诂》无『吏』字。#27『合』毕沅以意校作『令』。#28『以』《闲诂》作『其』。#29『上城』《闲诂》作『城上』。#30王引之云:『之取』当为『取之』。#31『牧』毕沅以意改为『收』。下同。#32王引之云:『凡』为『瓦』之误。#33『皆』《闲诂》作『家』。#34『心』毕沅以意校作『止』。#35『苦』《闲诂》作『若』。#36『乃』《闲诂》作『及』。#37『不』《闲诂》作『下』。#38『人』《闲诂》作『入』。#39『报守上』《闲诂》作『上报守』#40王引之云:『占悉』当为『占不悉』。#41王引之云:『欺』当作『效』。#42『布』下王念孙以意增『帛』字。#43王引之云:『士』当为『出』。#44苏时学云:『官』当为『宫』。下同。#45王念孙云:『利』当作『吏』。#46王引之云:『三石之候』当作『三百石之吏』。#47同注#43。#48同注#25。#49『少』《闲诂》作『半』,是也。#50《闲诂》『知可』二字倒。#51『望』下王念孙据下文补『见寇』二字。#52『入』下王念孙补『郭』字。#53『无』下王念孙据下文补『令』字。#54王念孙云:『枚』当为『材』。#55王引之云:『伐』当为『代』。#56『正』《闲诂》作『止』。#57『云』毕沅以意校作『去』。#58『乃』前毕沅据下文补『卒』。#59『赏审』二字王念孙据《备梯篇》校作『审赏』。#60『侯无过五十,寇至随叶去,唯食逮』《闲诂》移至『守烽者事急』下。又,『寇至随叶去』王念孙校作『寇至叶随去之』。#61『正』毕沅以意校作『止』。下同。#62『又』毕沅据意校作『火』。#63『升』《闲诂》作『斗』。#64『升』俞曲园校作『四斗』。#65同注#63。#66『升』下《闲诂》补『小半』二字。#67『母』原作『毋』,据《闲诂》改,下同P#68『疏』《闲诂》作『疏』。#69『贫』《闲诂》作『箭』。下同。#70《闲诂》云,『急』字疑衍。#71自『先行德计谋合』至此,《闲诂》移入《备城门篇》『时召三老在葆官中者,与计事得』下。#72『支』毕沅据意校作『皮』。#73王引之云:『礼一字当为『札』。#74『林』毕沅据意校作『材』。#75苏时学云『四(原稿脱)高尺』当作『高四尺一。#76『者』毕沅校作『也』。